“我喜欢你,天厉。”她的明眸温柔的凝望著他,眼波都是醉人的美酒。
杀意早就消失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炽热的。就像所有的雄兽喜欢在雌兽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一样,他也在她身上印下属於他的气息。
“我的、我的……”呢喃声里,连绵不断的湿吻印在了她赤果的肌肤上。
欢愉中,笑柔瞥见了被丢弃在地板上的订婚信物——爹爹留给她的那块破布。
寻找未婚夫曾是她全部的期待,支撑著她历尽艰险来到了京城。可是现在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寻找到属於它的位置。
无论她的天厉是野兽还是将军,她都爱定了他!
“呃……啊……”当修天厉进入她时,撕裂的剧痛席卷了她,让她迸出了眼泪。
他俯身舌忝去了她的泪水,野性十足的鹰眸里有著不容质疑的温柔。
“我……爱你。”她的眼眸柔情似水。虽然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可是这一刻,只要他们彼此喜欢就足够了。
笑柔主动抬起双手,拉下他的头。
下一刻,浓烈的味道盖过了血腥味,动情的申吟成了唯一生动的音调。渐渐的,就连夜也变得旖旎起来了呢……
修天厉才睁开眼,就觉得屋顶比平常时候更高、床板比平常更硬,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地板上过了一夜。
“唔~~出什么事了?”每次发酌瘁醒来,他的头脑都会有些混乱。
他欲待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仍抱著一个娇小的身体,而自己的双腿也仍夹著一双滑女敕的秀腿。
她背对著他,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著,掩不住雪白肌肤上的淤青,她浑身都散发著一种遭受蹂躏的气息。
懊死的!他怎会和一个赤果的女人相拥躺在地板上呢?
“见鬼!”修天厉诅咒一声,试图分开他们仍然彼此纠缠著的肢体,这时他在自己的男性特徵上发现了血渍。
下一刻,进入时的紧窒、动情的申吟、纠缠的肢体……这一切都在他的眼前再现了。而空气中依旧弥漫著的那股浓烈的味道,更加印证了这个事实。
“该死!”他甚至无法判定对於一个处女来说,是强暴她的罪行严重呢,还是杀了她罪行更严重?
“荣叔……我……我马上去扫。”赤果的女人嘟囔一句,蜷起身子又睡著了。黑发披散在她的脸上,那张小脸若隐若现。
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真的会是她吗?修天厉伸出了粗糙的大手,撩开了遮住她面容的秀发。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按说他早就将她拒之府外了,她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府里才对。
“你这只坏鸟,咬……咬死你!”梦中,感觉到磨蹭自己面颊的手指,笑柔又一次回到被夜鸟袭击的情景,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坏鸟?还咬死你?修天厉狐疑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自己下面已然起立的那部分,表情很是古怪的。不过他发现自己只是听著她的声音,恶劣的心情就有变好的趋势了呢,呵呵~~
“咬、咬……”在和夜鸟的搏斗中,她的尖牙利齿咬住了修天厉的手指,血腥的味道渗进了她的牙缝间。
“你就这么恨我吗?”叹息声飘进了她的梦中。
“唔,我……你……”笑柔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熟悉的鹰眼,却没有血红、没有杀气、没有疯狂。
笑柔望进了他的眼眸,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赤身露体、双唇红肿的放浪女人。然后她忽然意识到那就是自己!
霎时间,她主动的示爱、恬不知耻的哀求他占有自己……这一幕幕的场景闪电般的掠过她的脑海。
天哪、天哪,她不要活了呢!
笑柔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向床铺,想将自己埋进最厚实的被褥里。可——才刚踏出一步,她的脚踝就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本以为会一头栽倒在地上,不料有一双铁臂勒住了她,也解救了她倒地的命运。
她记得昨夜就是这双手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将她逗弄得欲生欲死。只要想起那个放浪至极的自己,她的脸就发烧一样的红起来。
包要命的是,他的呼吸就热热地吹拂在她耳际、他饱满的肌肉就贴在自己的身后。天哪!才感觉到他身体的热气,她就忍不住兴奋得战栗了呢。
她也怕他!修天厉将兴奋的战栗错误的当成了恐惧的颤抖。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强忍心痛地道。
“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才刚和她一起分享了彼此身体隐密的男人,只好胡乱哼了声。
她果然害怕他。修天厉的情绪低落,他打横抱起她,将她安置在原本属於他的床上。
她从不害怕他,即使他昨夜化身为野兽,她也没怕过。因为在她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可——害羞却让笑柔在第一时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捂出汗水也不敢有所放松。
修天厉不以为自己真有本领克制住,因为自己对她已经食髓知味了!
“我去烧些热水。”他交代一句,随即匆匆转过身要出去。
他的身材真好,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生命的鲜活气息。尤其是他有力的腰部、劲瘦的臀部,她记得昨夜自己用双腿环著它们的感觉。
包让她羡慕的是,他对於自己的毫不在意的态度,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像自己总是畏畏缩缩的。
蓦地,笑柔忽然省悟到他竟打算不穿衣服就……
“你、你那个光著,不……不,我、我是说你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啦!”她语无伦次的喊他。
修天厉低头,果然。
“呵呵……”看样子,做野兽时的习惯对他真的影响深远呢!他笑得有些压抑的。
笑柔不喜欢看见这样的笑,因为这让她觉得心窝酸酸的,还有些痛呢!
修天厉弯腰拾起昨夜被自己胡乱丢在地板上的衣裳,一团褐色的旧布从他的衣裳里掉出来。
这是……
一种遥远却熟悉的气息触动了他。丛林自由奔跑、和狼群一起撕咬猎物、那种温热血液流过牙齿、滑落食道的满足……
他这才知道,过去的日子他从未真正的忘却。无论他伪装得多么成功,都改变不了实质——他的身上永远有属於狼的一部分。
“这是我的……”身后传来了笑柔怯怯的声音。
“你的?”修天厉抖开了这团破布。
“嗯,这是爹爹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让我到京城来找一个也叫修天厉的男人。”笑柔点点头。
他拿著那团破布来到放衣箱的地方,从最下面的那一个衣箱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坐在床沿上,他打开包裹拿出一件褐色的破衣摊在床上。
笑柔看得分明,这是一件小孩子的衣裳。破衣的边缘已经烂得一塌糊涂了,背心处更是破了个大洞。这洞的形状,和她那块破布很是相似。
当修天厉将她的那块破布放在那破洞里时,正好两厢符合。
“原来你就是——”我的未婚夫?!笑柔张口结舌的。
“在我四岁那年,母亲带著我回娘家时,被父亲的仇敌暗算。我侥幸没被狼咬死,就在狼群里生活了四年,直到我的父亲找回了我。”修天厉忽然道。
“天~~”笑柔震惊的。
“这块破布是我留给救命恩人的信物。我曾经答应过他,只要来人手执这块破布,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他。”恍惚间,修天厉又回到了那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