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圣”之名黑白两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惹上“七圣”已经不想活了,更何况是在人家头子面前拔毛?五人立刻伏趴在地上磕头。“饶命呀饶命,不知者无罪,您大人有大量……”
“不是要给我们好看吗?”班杰明佯装惊讶。
“不敢,不敢。”五人同时摇手摆头大叫。
“那人呢?要不要交给你们呢?”班杰明懒洋洋地问。
“不要,不要。”摇手摆头的动作越做越大。
“真是的,瞧你们穿得人模人样,干么当街抢民女呢?想要女人问我嘛,我有的是门路。”班杰明笑意末减。
“是,是。”五人乖巧地点著头。
“是你们的头啦,我随便说说,你们还随便给我应喔。”班杰明翻脸比翻书还快,拳头一出便是一人脑袋赏一盅,下手毫不留情。
“哎唷……”五人吃痛地猛模头,却忍著不敢叫太大声。
此时,花季婷埋在伊恩怀里低喃。“我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求你带我离开。”再问下去他会晓得她的身分啊!无力感逐渐扩大,她连目前的场面都控制不住,她对自己未来治国的本领甚是质疑。
“没事的。”邵伊恩抱紧她,她在怕什么?是怕对方或是怕对方……会泄漏出什么?……事情应该不单纯,他忽然想起水柔的暗示,莫非……季婷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闷哼一声,他催促,一方面也怕这些人没几分钟便会被班杰明给玩死。“问重点。”
“为什么要抓她?”班杰明说著又是一人一拳,笑出来的声音令人心里起毛。“不说不要紧,我这人哪,生平无大志,就只有喜欢折磨人那么点小嗜好,此处『凑巧』荒凉、偏僻、靠海、鲜少人烟,如果『不小心』死了几个人丢到海里随浪带走……”
他用手背滑过五人惨白的面孔,阴美的脸庞尽是邪气。“你们想,尸体要过多久才会再飘回来?”
“这……这……”五人噤若寒蝉,传说“七圣”中有只“笑面虎”,手段阴狠毒辣,不会刚好就是眼前这一位吧?
“不说不要紧,不说不要紧。”班杰明笑。
他越是重复那句话,众人便知不说才要紧。做人嘛,不必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领头老大连忙全盘托出。“不干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小二趁势想溜,班杰明快手掏出小五西装内的枪,在此同时顺便击出一发,小二应声倒地,抱著中弹的大腿哀号,他又藉众生惊愣之余抽出余枪。
班杰明吹吹冒烟的枪口。“继续。”
剩下四人面面相觑暗骂自己蠢,方才他们都太紧张,怎么没想到用枪呢?
“对方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都是用电话和我们联络的,然后直接汇款到我们的帐号中。”领头若大以连珠炮的方式一口气说完,因为枪口就顶在他老人家的太阳穴上。
倏地三颗子弹透过灭音手抢射入小三、小四、小五的腿,班杰明很快地将枪口再度对准领头老大,扣在扳机上的手逐渐加力。“抓她做什么?当老婆?”
“对方叫我们杀了她灭尸。”这个魔鬼男人真的会开枪!领头老大吓得屁滚尿流,哪敢稍有迟疑。
“为什么要杀她?”班杰明问。
“我不知道啊。”领头老大一脸苦瓜。
“你们追她追得这么辛苦,会连个理由都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班杰明笑著将枪口移到领头老大的嘴巴里。
“我们离开,我们离开。”花季婷想听又不敢听,她也很想明白自己为何遭人追杀,可是却怕身分会因此被拆穿。
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太明显,邵伊恩因此叙低了眉睫。
“你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领头老大吓得牙齿直打颤,他们只负责做,并不负责问原委呀。
“滚!”邵伊恩沈喝。他们的样子不像说谎,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五人哪敢停留,也不管身上的伤是否痛得受不住,立刻连滚带爬夹尾而逃。
“真没意思。”班杰明边叹边把枪收起来,回头可顺道查查枪枝的来源。
邵伊恩未发一言,仅用审询的厉眸盯她,良久,才凛冽进出他以前说过的话。“我最恨欺骗。”
“我……”恨,他说恨哪!花季婷心如刀割地瞅著他拂袖离开,她想拉住他解释,然而除了真相,她还能说什么?但那么一来,不就表示她真的欺骗他……
好难喔,正应验了水柔之前说的,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她开始只是不小心说了一个谎,结果却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它,接著便若恶性循环,她必须不断地说谎来补一再出现的漏洞……为什么那时她要说谎?为什么?
“我们回家再说。”班杰明安慰地揽上她的肩。
“嗯。”那里还会是她的家吗?花季婷失魂地跟著他走,心情黯然得再也提不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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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墨镜下的蓝眼珠一直瞪著前方。
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两天了。唉,既然那么痛苦,干么还要装酷?真是输给伊恩。班杰明於心不忍却又使不上力,男女之间的事他们外人插不上手,基於朋友的道义,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再一声叹,他摇摇头。
“怎么,你脖子扭到呀?”拓跋刚出言不逊,被他没事拉来做陪客盯著一颗不定时炸弹已经够郁卒了,现在还要忍耐他的龟毛动作!啧!
“你脖子才扭到咧。”班杰明没好气地翻开报纸,视线立即被满满三大页的新闻所吸引。“喂,你们看,报上在介绍花郁国吔!”
“花郁国?你是说那个和台湾素有良好邦交,以生产、外销大量花卉和石油闻名的封闭小岛国?”拓跋刚扬起海盗眉。
“没错,听说那儿美如画,由於不对外开放观光,使它更具有神秘色彩,而且二十世纪都快过了,它仍保有古代的君主专政,我一直好想去看看。”班杰明兴奋不已,长睫毛下的双眸舍不得离开报纸。
“我看你想『看看』的是它的另一项特产——美女吧!”拓跋刚大笑,并用手肘顶顶身边的冷面扑克脸说:“伊恩,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邵伊恩没回答,他甚至连气都懒得吭。
冰冻的寒流使得拓跋刚的笑愈来愈僵硬,上扬的唇型逐渐向下垂,碰了一鼻子灰的他,只好乖乖转头侧臂趴在桌上,然后以此姿势挨至反方向的班杰明,声若蚊蚋地问:“他到底怎么啦?”
“我怎么知道。”班杰明闷声盯著报。
“你怎会不知道呢?”拓跋刚不禁提高音量,在接获不悦蓝光的瞪视后,才警觉地捣嘴降低声音问:“你电灯泡是去当假的啊?”
“嗯。”当事人没开口,他哪敢放什么屁。
“你是说打赢了吗?”拓跋刚窃窃又问。班杰明对三人那天大半夜的匆匆归来,仅用遇劫坏了玩兴一句做交代,可是之后他们三者怪异的表现,呆子也嗅得出事情不对劲。
“喔。”聪明的人少在火山口闲晃,班杰明转回刚刚的话题。“喂喂,报上说下星期六是花郁国下任国王的二十岁加冕大典耶,伊恩,你和他们现任国王不是有点私交吗?他一定会发请帖给你,到时我们一道去参观如何?”散散心对伊恩有益无害。
邵伊恩仍是沈默,班杰明贼笑地放下诱饵。“那五人的枪枝来源和身分我已经查出来了唷。”以“七圣”的情报网和他的电脑能力,要追踪那几只小老鼠的祖宗八代乃轻而易举的芝麻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