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上电话响起,打断她的抗议及欲将发表的言论。
“到了吗?”方人杰应着话筒,“好,现在就送进来。”
“你不能专断独行呀!”天呀!她不要,两个月,多痛苦呀!“只能看,不能吃。”她才不想如此虐待自己。
对于方人杰,丫丫不会傻到去幻想两人会有多美好的未来,毕竟两个完全不同背景的人,有如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而且,他对她有相当的成见,谁知道他会怎么整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可能会对她这么平凡无奇的小女子感兴趣。
可恶的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声声抗议,只是再次展现他那该死迷人的笑。
铃声又响,这会儿又是什么状况?丫丫觉得大有身处的恐怖感。
只见随手按了几个键,接着,一阵门开的声音,一群人搬进张新的秘书椅及一些办公文具用品,甚至,还有她的皮包及外套,经方人杰指示定位后,一行人又匆匆消失。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早已计好似的,从头到尾她只有站在那发呆的份。这是什么世界?
而方人杰还一副理所当然地交代,“从现在起,你跟着我作息,每天我会接送你上下班。”
“啊——”
“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只差没跷高他的二郎腿。
“我——”
“我的电话一定要再帮我遇滤一次。”
“不——”丫丫仍想说出启己的意见。
“不管谁打电话来,一律要做记载。”
“但是——”
“但是你还必须做一些文书处理的工作及帮我打一些文件,”方人杰自己说着。
“对不起——”
“对不起,有时你必须陪我参加一些无聊的饭局,酒会。”
“我不——”
“我不会是个很难伺候的老板——你放心。”
她输了,这场争霜战争,自己是输定的了。
他完全不让她有发言的机会,看到他得意洋洋自信的样子,丫丫就是气不过,而且她最,最,最气别人用权威来压她。
如果方人杰真有透视眼,此时定会看到她头顶已在冒大险。
“怎么?”他气定神开地使出激将法,“怕与我相处?是呀,小心别爱上我喔!”
这……这是什么话呀?明知他在激自己,她还是忍不住的接受挑战,“废话,谁怕谁,倒是我怕你到时会舍不得离开我。”她失去控制地冲到面前与他对视。
其实,我现在已经舍不得离开你了呀!方人杰满月复感叹在心里,眼中不觉流露真情。
自己有没看错?丫丫心跳一下变三下,刚才他眼闪过的异样……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如此莽撞,怎么会傻到自己跑到他跟前与他做如此近距离的瞪视?现在的局面,就如一场战争,而输赢就在于谁先把眼光移开,她只能在心中大骂自己白痴。第一次这么接近、仔细地看他,真的是……他真的是……帅到最高点了,感觉甚至不像在看真人,应陔是说在观赏一座旷世傲人的完美雕像……
她像被催眠似的,举起手想模模看他是不是真的。
看到她失神的样子,方人杰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她不知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吗?那漾着迷乱的双眼,滢滢荡荡,而她抚模他脸颊的无意动作,已让他昨夜未消的欲火又再次燃起。
外面身材好的、长相棒的,比她多得多,但为何独对她,他的占有欲及会如此强烈呢?
他将他的大手盖在她停留于他面颊上的手,慢慢的顺着脸颊的输廓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柔柔的、深深的吻着。丫丫对自己突来的动作及他热情的反应,都感到惊讶,一时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但觉心中有一群袋鼠在乱跳,她感受到他的热气一阵阵的呼在她的掌心及已红得像苹果的双颊上,天呀!这种心荡神驰的感觉……好熟悉……好像……昨夜那场春梦……莫非……她有预言的超能力?
“你……你……”她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问,万一不是,并让人笑话,但她的嘴巴却又停不了,“昨天晚天……是不是有……嗯……”她觉得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算了,一定是在做梦。”最后,丫丫还是决定不问,于是低声作结论。
天呀!搞半天,这傻女孩子原来以为昨天那场亲密的接触是梦?方人杰不知该哭还是笑,她知不道,昨天要不是他自制力过人,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今天她看到他时,还能表现如此镇定,原来……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天呀!天呀,简直是有如远古时代的珍禽异兽!有意思,有意思,他现在知道这貌似强悍,事实上却很胆小的女人,在受惊时,记忆的失常,而武装自己,只不过是想多层保护色。
“反正,你不能用权势来压人。”丫丫又突然想到刚才争的主题是什么,趁他不注意立刻抽回柔荑。正义又凛然地撑着腰。
方人杰无所谓地摇摇肩,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虐待劳工!”
“哈!”他完全不理会,反正他现在知道她是个善变的女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现在,她只不过想证明她不愿服输罢了。
方人杰突然想到正事,拿起昨天原本要送去她家还给她的公文包。
“也——我的公文包怎么会在你那?”她的眼睛睁得用铜铃都不足以形容其之大。
一时兴起,他决定唤起她的记意,一方面也是想再做一次实验,他突然演技十足地指着她身后大叫,“唉呀!四脚蛇!”
“哇!”丫丫连想没想,公文包一丢,立刻像是跳高选手般,毫不犹豫与考虑地便跳进他的怀里,而他呢,也相当配合的早就摆出好基本姿势——一手由下托住她的脚,一手侧抚并握住她的肩头,任由她双手紧搂他的颈,脸则深埋在他肩膀中。
“救……命呀!”她无力地喊着,谁想象得到她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样?
方人杰实在很想笑,如果让她参加奥运,肯定能为国争光。
由于忍得太厉害,以至于方人杰的肩旁不停的抽动着,丫丫这才发觉异样的慢慢抬起头,却看到他那因憋笑而已呈扭曲的脸。终于鼓起勇气地朝他指的方向努力的猛瞧——
别说四脚蛇了,就连一只蚂蚁咀没有,而且这是都市,又是办公大楼的顶层,此处扫地的质量——”
看也知道——干净之外还是干净,连桌面小细部都一尘不染,哪里还可能出现那种东西。
丫丫气急败坏地拍他胸膛,“你骗我!”这一拍令他忍了好久的笑,终于爆破般释出。
她脸鼓涨得像个汽球,要不是那玩意是自己的天敌,她怎会出这种连用膝盖想都知道的大臭?
“坏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她真的好气好气,根本忘了现在还依在他的怀中。
当一个女人半嗲半撒娇地说出这三个字“坏死了!”所流露出来妩媚,对男人而言,无疑是种特别的邀约。
方人杰突然停住笑声,空气中沉重的安静,让她挥在半空中抗议的拳头都不自觉地停止动作。
方人杰慢慢地将她放在办公桌上,亲热地将鼻子顶着她的鼻子并摩擦着,燃烧欲火的目光透过她的明眸看穿她的心,然后他覆上她的唇……
而丫丫却惊恐地往后一倒并用双手捂住红透的脸,要不是方人杰反应之快地用手接住她的背,可能等会儿自己要带她去医院挂脊椎复健门诊了。
不行,不能让他看到事实上她很想要他吻的眼,丫丫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