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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那贵妇人正躺在床上,向这见义勇为的女孩子道出深深的感激。
丫丫拍拍地手,对她轻柔地笑着,表示不用在意。
丫丫现在知道这妇人姓庄名静,远从北部来看儿子,没想到从机场搭来的出租车司机将她送错地方了,她问了路人,知道离儿子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于是想用走路地过去,谁料到竟然发生这种事。
幸亏庄静经检查后只是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两二天即可出院,其它一些外伤,上个药就没啥大事。
庄静因为方人杰跑到南部躲避相亲,每次打电话来追时,他便会顾左右而言他,再不然就是推说很忙之类的话,而挂她电话,气得肚内大燃三把火,
但她再细想也无妨,反正南部她也有很多好姐妹,有的是一大堆出现的儿女,于是乎,庄静便打着如意算要将“战场”移至南部,这当然不能事先让方人杰知道,免得他又跑去躲起来,所以呢,她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硬逼方正天及方世杰,甚至人在美国的方宇杰,通通不准泄密,否则以“死罪”论,并处以死刑!如此一来自然没人敢抗“圣旨”,以免祸临己身。
于是乎她使“光明正大”地“偷偷”南下,想来个突击,以攻其不备而远阵得分!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她现在躺在医院,看等会儿,一定是惊动全家老小不可,且要不是这女孩子见义勇为,搞不好,这会儿自己就成为烈士了!更别说是看到儿子的婚礼了。
还好她现在余惊未平,身体尚虚,不然以自己的个性,不把那该死的司机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哇!毁了!十点半啦!”丫丫这会儿才看到手表已经跑到让她被“马土提夫”念到很惨的位置了。”你快去上班吧!”庄静看丫丫的装扮,也大概猜出她应该是上班族。
“不好意思也!”丫丫歉意地说,“不能再陪你了,实在是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我上司又很可怕……”丫丫装出一副狰犴:的样子,“我迟到的话,他可以把我活吞下去……”虽然现在她是“已经”迟到了。
“对不起啦!我先走了,下午下班后再来看你。”话都还没说完,丫丫人就急得已经走了出去,庄静根本来不及提醒她,忘了把公文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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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就是倒霉!
丫丫好不不容易搭上一部出租车杀到办公室,才发现公文包不知丢在哪了,而钱包,也在里面,今天开会要用企划原稿蛆在公文包中,还好,她神算,昨夜先弄了一份影印本给陈衬,不然,这会儿死得铁定更惨。
最后向出租车司机解释了半天.才在他怀疑的眼光下去向一楼百货公司部门认识的柜台小姐先借一些钱当车费,才没有出大麻烦:
这一折腾,匆匆走到到五楼会议室已近中午了。
丫丫在门口逗留丁半天,进还是不进?决定“偷偷”溜进去!
也许家正热中于看“大总”的帅脸;也许大伙正好在看幻灯片;也许……也许……所以,也许,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门被偷偷地打开了,她已经淄进去了!
此刻丫丫还真的有点怨叹父母没事把她生这么高大干嘛!
正当她蹑手蹑脚地轻轻转动门把,像个小偷儿似的连大气不敢踹一声地把门推开的同时,门却凑巧的也从另一方被拉开,力量之大地把她连门一起顺手往内带了过去。
“砰——”丫丫被迫撞到一个相当硬的东西。
“哇!鼻子不见也!”丫丫惊讶地模着鼻子大呼,天呀!谁这么大力,而且何时会议室门后多了—道墙?
“哈———”一个充满喜悦的低沉声音从正前方传出。
咦——墙还会说话?咦——这声音好……好熟呀?莫非……不会吧?丫丫原本被撞得混沌不知处在何方的蹦袋瓜儿忽然清醒,猛一抬头,天啊!真的又是他!
“啊——”她的确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猎狼犬?你在这干嘛?”他看起来还是这么的帅气!难怪今天会这么不顺!难怪今天她又有“天灭我也”的感触,她发觉每次遇到他前,似乎总会先经过一番灾难。
“你没事吧!”
是她!方人杰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喜悦,本以为今天她大概不会出席此会议了,没想到……奇怪,他们每次的相遇似乎都很戏剧化……他心中冒出一大堆杂念,但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漫不经心地扶着正模着鼻子、一副快昏倒的丫丫,他看到她圆瞪的杏眼中充满怒气。
“没事?怎会没事!你没事长那么壮干么?”其实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却仍是死皮赖脸地把错推到他身上,谁教这猎狼犬每次都是在她落难,且很惨时出现。
“是呀!你还真了解我,我的确是因为没事,所以只好拼命长高。”方人杰只是笑笑,而且,还笑得十分好看。
懊死!丫丫看着他上扬的嘴唇,竟然使她想起那次在花园中害她销魂长久的吻……她脸立刻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必须以愤怒来掩饰自己的羞赦。“跟我逞口舌之快的?哼!”丫丫正想大力反抗,却听到一阵暗示的咳声从“猎狼犬”背后传来,这时。她才了觉他后面的会议室内有一大堆熟人,尤其是紧临在他之后的便是她最怕的“马士提夫”林经理,刚刚那咳声自然是从林经理那铁青脸上已马一线的嘴中发出来的,实在是这“猎狼犬”太高大了,完全挡住她所有的视线,而且刚经他这一撞,一气,她根本就忘了身在何方?要做些什么?
丫丫再将视线往后移一些,会议室中坐的全是自己部门的同事,大家好似原先正在收拾桌上东西准备散会时,却突然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而使所有的动作像电视中画面停格般,都暂时停在一半,配上各个睁得老大的眼睛,还不忘加上嘴巴半开以示恐慌,实在是大家都不敢相信“大总”竟然会笑,而且还说出这么幽默的话,更不敢相信丫丫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大总”如此不敬。
“开……开完啦?”丫丫有点做贼心虚地咬着嘴唇,既然会开完了,表示她也差不多完了……眼前情况比较危险,一时之间她反倒忘了要向方人杰继续回嘴,表情一下从气势凌人快速转为焦虑不安,一副做错事想要开溜的模样。
“那……那……那……我先回办公室了……”她现在只想赶快逃离现场,打算等下再好好地向“马士提夫”负荆请罪并说明原委。正当她转身,拔腿即溜之时,方人杰突然出声喝止——
“等一下!”声中无形的威胁令她不自主地闻声停住,没想到方人杰正好走向前来拉住她而来不及刹车,在还弄不靖楚状况时,丫丫又撞进他怀里,本能反应她立刻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卡在他的西装扣中,原本花了好些工夫才挽好的长发,在这一推一拉之下,立刻像瀑布般拽了下来,她愈急着想推开他,头发就愈拉愈紧。
“喔!好疼!”她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别动!”方人杰温柔地制止她,接着用他那双大手捉住她正在鬼扯活拉试图解开钮扣上头发却愈用愈紧的柔荑,并用指头缓缓地揉抚着,像在安慰一只困兽般,然后却用刚硬的一向冷声对其他人说:“没事,散会,快走!这事我会处理!”后面那句话是对“马土提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