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睁开眼,就看见呈现在跟前的半果胸膛,惊讶的目光微抬,就对上管知离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
下一秒,若仪立刻清醒过来。惊呼一声后,她飞快地跳出他的怀抱,与他保持距离。瞪着他,若仪一脸的警戒,“你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管知离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道:
“我看你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好,怎么这么快就要逃开了?”大手一伸,又把逃离的人儿抓回自己的怀抱。
睡得很好?若仪一愣,“我才没有,你……放开我。”她用力想挣月兑出他的怀抱。
“怎么,昨天晚上还这么听话,现在又要挣扎了?”实在很怀念昨晚那个迷糊的若仪,管知离搂得更紧了,“别动,我不会对你乱来的,让我抱抱你。”
惊讶地看了看他,若仪停止了挣扎,僵硬地由他抱着。
“就这样,不要动。”管知离情难自禁地搂着她,深吸一口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好甜!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若仪全身僵硬,他身上的味道也充斥着她的鼻端。
突然间,若仪皱着眉,猛地推开了他,下了床。
“不要……你不要抱我。”她不要让身上有女人香水味的他抱她。
避知离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难道连抱一下她,她都要这种反应吗?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他昨天晚上不是去外面找女人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抱她?难道他把她当作那些女人了?
“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什么女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管知离一听,脸色更沉。他昨晚担心她,所以什么也没做就回来了,她竟然还污蔑他!
“说清楚?。她转过头,幽幽地看着他,看到他衬衫领口的一个唇印,“这个东西,能不能说清楚?”
“你……”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他为之气结,一早的好心情现在全被这个唇印傍气跑了。
“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不管,可是,我不希望你把这些东西带到家里来。”忍着胃里的酸意,若仪愤怒地说道。
“你……你凭什么!?”第一次被人冤枉,他恼羞成怒地对她喊道:“带不带回来家里是我的事!”
“就凭我是你妻子…”这一次,她并不退让。再大方的女人,也不能忍受丈夫把这些东西带回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若仪脚步颠簸了下。她不可理喻?他出去寻欢,回来竟然说她不可理喻?
难受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若仪!”看着她欲离去,他立刻喊道。
她半转过身来。
“你做什么?”见她停下脚步,他充满希望地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你已经出去过一次了。”她走到门边,轻轻地说:“所以现在,该换我出去一次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可恶!”管知离一拳砸在床柱上,手上微微的痛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猛地,他心额一惊。
她要哪里?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搞不好会出意外。
不行!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他要把她追回来。
“若仪——”他追了出去。
听到背后的喊声,正在下楼的若仪心头一惊,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若仪,你等等,你要去哪里?”管知离心惊地喊着。该死的,她为什么不停下来!
若仪一边回头看着快要追上来的管知离,一边想加快脚下的速度,突然,脚下一个不稳——
“小心脚下……”管知离的警告尚未说完,若仪的身体已猛然往前倒去——
“啊——”
糟了!她的孩子!
不——孩子不能有事……
天哪……谁来救她……若仪闭上了眼,双手抱着肚子,准备迎接即将而来的剧痛,但……
“若仪——”
耳边传来一道男性的怒吼声,随着一重物落地的声音,若仪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此刻的她,正压在管知离身上。
避知离头上冒着冷汗,紧咬着牙,气喘吁吁地看着若仪。
“你?”若仪惊魂未定地看着垫在她身下的管知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你没事吧?”管知离紧张地看着她。
“我……没事……”
“主人,你们没事吧?”听到响声,立刻有仆人上来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主人,你们没有受伤吧?”管家欧里赖担忧地对管知离道:“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看看?”
“我没事。”推开扶着他的下人,管知离确信自己没事。“不过你马上请个医生过来看看夫人,她怀了孕,我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主人,我这就去。”欧管家马上命人打电话给医生。
等送两人回房后,众人才散去。
若仪怔怔看着管知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
“为了孩子……”的母亲!看着她,默默地,管知离在心里添上最后三个字。
若仪别过了头,缓缓地,闭上了眼。
原来,还是为了孩子。
之后的蜜月,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避知离每天抱着若仪入睡;若仪也不再躲避他的拥抱,也不再拒绝他的接近。
他带着她去什么地方,她就跟着他去什么地方。
对这样的变化,管知离刚开始十分的惊讶与高兴,但时间久了,他却察觉到,虽然若仪十分柔顺,但是她总是面无表情,似乎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这种感觉让他懊恼万分。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蜜月旅行过去了,管知离带着若仪从欧洲飞回美国的暴风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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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别离开我——”
好像又回到十几年前,母亲从她眼前消失的那一幕。
若仪大喊着,但妈妈的身影却离她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黑暗中。
她在无边的黑暗中奔跑,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管知离从白光之中出现,慢慢朝她走过来。
“管哥哥——”她大喊地跑向管知离。
可等她跑到他面前,他却不理她,转过身向黑暗走去……
“管哥哥——别走……”
若仪喊到喉咙沙哑,他却依然没有回头,这时,四周的黑暗里突然出现无数的妖魔,瞬间将她吞噬……
“不——”
若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周围漆黑一片。
许多年前每当她作恶梦,总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今夜呢?他又在哪里?
回来快两个月了,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进展。
唯一有的变化,就是在碰了两、三次壁以后,他便不再要求与她同房,变成经常彻夜不归。
他应该在外边有别的女人了吧!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发痛。
看看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半。离天亮还有很久。
若仪从床上起来,披上睡袍,推门来到隔壁房间外。
这个房间是他的。
虽然只有一步之距,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想了一想,终究敌不过开门看看的。
轻轻转动门把,门开了,卧房里,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他没有出去!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地,松了口气,若仪回房躺回床上,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作了一夜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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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孕的关系,若仪早上常常爬不起来。
像今天她又睡晚了,让一家人都等着她吃早餐。
“这个时候才起来,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看着若仪姗姗下楼入座,秦文英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