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诱我人瓮的,我倒想搬回店里来!”
辟天麒暗叹自己失算,当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如今可好,反而受制于许心盈。
现在的许心盈可不像初生之犊般的生涩矜持及含蓄,她的嘴露着微笑但眼神却犀利。
“不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动什么歪脑筋,雪翎早就心有所属,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死心吧!”
抱着小龙龙的汤奕龙正以警戒的姿态盯着官天麒的举动,暗忖有许心盈在场,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已宣布第一桩喜事,现在宣布第二桩——那就是我爸爸同意投资让我开家小酒吧,我准备带天麒一起去经营!雪翎,我要对你说声抱歉,帮不上忙了。或许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喜事……”
“心盈,别这么说!上次你跟我提起,我就开始有心理准备了,幸好奕龙决定要买下这房子,而且他现在对店里的一切都做得十分顺手,以后我店里也不局限女客,相信我们能够共同经营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辟天麒可不怎么高兴!许心盈是一步步想让他对何雪翎的感情愈来愈疏远。
何雪翎有意缓和老哥的情绪,便取出一瓶红酒。
“来,为我们不同的喜事喝一杯!我要尊称心盈一声老嫂喽!”
“唉呀!不要给我冠上老字嘛!多难听。”
汤奕龙插嘴:“那叫小嫂好了。”
“嘿,没有你发言的份!”许心盈故意跋扈起来。
“哇!大嫂,还没进门,你就河东狮吼啦?”何雪翎咋舌道。
许心盈借机摆架子:“天麒,你听到了,雪翎叫我大嫂,你这大哥可别给我丢脸哟!”
她意在警告官天麒别再打何雪翎的主意。
辟天麒见她们两个一搭一唱演着双簧,只有苦笑地端着酒一饮而尽。
“不得了,心盈!我真佩服你,驯夫有术呀!”何雪翎朗笑。
许心盈捏她一把,低声说:“还不是因你老哥,不得不训练出来的,给他一点下马威,免得他老是梦想着你哩!”
“那我可要谢谢你哦!”她对这实际上的嫂子眨眨眼。
酒酣耳热之余,何雪翎与许心盈一时兴起放了音乐婆娑起舞。
汤奕龙的目光随着翩翩舞动着的何雪翎打转,好希望拥她人怀,与她共舞。
何雪翎洞悉了他的心意,在许心盈耳边嘀咕一下,两人像做贼般的呵呵偷笑,接着一人拉一个就舞了起来。
“唉呀,我不会跳啦!”官天麒叫道。
“我教你!”许心盈环上他的肩。
汤奕龙搂住何雪翎的腰贴向自己,汤奕龙的唇轻轻摩拿着她的耳根,何雪翎感到满足地依偎着他。
辟天麒一边拥着许心盈,一边斜瞄义妹,见他们俩卿卿我我,十分不悦,心中渴望得到义妹的意念更加强烈。
酒精的作用,加上跳舞时的摇晃,许心盈不胜酒力昏昏欲睡,官天麒不得不将她先送人汤奕龙的房间休息。
房里的宝宝不知何时醒来,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声被乐声掩盖,他们四人都没察觉,直到官天麒进房才听到。
汤奕龙一听宝宝哭了,飞也似地跑进房。
“可能宝宝尿布湿了,我帮他换好尿布再拖他出来。”
汤奕龙踏进房,官天麒见机不可失,大胆地行动了,他乘机揽腰环住坐下来休息的何雪翎。
“雪翎,叫我怎么忘记你!我好怀念小时候抱着你。背着你的感觉……”他露出垂涎已久的贪婪脸孔。
何雪翎听了很不是滋味,义兄变了,变得令她无法尊重他了。
她奋力挣月兑,但他的力量变得更大了,两人正纠缠不清时,汤奕龙抱着宝宝步出,见这幕景象不禁怒火攻心,立刻抬起脚,用力踢向官天麒。
辟天麒应声飞出,撞到桌角。“唉哟!”
何雪翎看老哥又挂彩了,怕汤奕龙继续教训他,急忙叫道:“奕龙,住手!”
汤奕龙故意笑讽:“是他自己跟桌子过意不去!”
辟天麒按抚着肚子揉着。“你……真是我的克星。”
“对,我是专门教训眼睛长在头顶上,色迷迷的大!”
辟天麒百口莫辩,只有哑巴吃黄连了,横竖都是自己不对,但他并未反省自己,恨意反而更加扩大了。
“我再宽恕你一次!以后敢再侵犯雪翎,可没这等便宜的事!”汤奕龙慎重警告他。
辟天麒愤恨地进房带走许心盈,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出这口怨气!
瑟瑟的秋风吹袭着公园内枯黄的落叶,秋阳却和煦地温暖了公园内散步的人们。
汤奕龙与何雪翎照例在每天上午十点,推着载着小龙龙的女圭女圭车到公园里散步,却没注意到每天窥伺他们已久的官天麒。
小龙龙兴奋地指着前方玩耍的小孩们,“喔喔”地叫着,似乎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
“小龙龙乖,等你长大了,才能跟那些小扮哥、小姐姐们一样的玩。”
何雪翎俯身亲了儿子的小脸蛋,汤奕龙微笑地望着散发出母爱慈晖的爱人,受亲子之乐。
他现在不会再排拒宝宝,而且完全接纳宝宝了,因为逐渐成长中的小龙龙,长相愈来愈酷似他了。
忽然,一个小球丢过来,他敏捷地躲过,原来是那群天真烂漫的儿童在踢球,不小心踢向这边来了。
汤奕龙童心未泯地捡起球正想踢回给那群儿童,没想到那群儿童一个劲儿的蜂拥而上,拉他加入玩阵。
汤奕龙摇头,何雪翎微笑的鼓舞他:“去玩一下,看能不能让你想起小时候的事。”
于是汤奕龙加入他们的行列,何雪翎带着宝宝适然地坐在公园椅子上,全神贯注遥望着他和那群儿童快乐地玩耍,却全然不知在一旁伺机而动的官天麒,正无声无息地从她背后伸出魔爪。
当她赫然惊见一只手出现她眼前时,随即被手上那块手帕迷昏了。
辟天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何雪翎悄悄地带走了。
远方与儿童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汤奕龙丝毫未察觉何雪翎失踪了。
等到他回来时,只剩宝宝在女圭女圭车内嚎哭着,却不见何雪翎的身影,他着急了。
“雪翎到哪里去了?”
他推着女圭女圭车在公园四处寻找,却毫无收获。
找不着人,他急急返回店里,仍未见何雪翎回来。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不可能不声不响地不见了啊!这么大的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吧!汤奕龙焦急的心简直要烧灼起来。
熬等了一晚,还是不见何雪翎归来,他感到事态严重了;打电话报警之外,并电告许心盈和连郁芳,请她们协助找寻。
“啊!怎么发生这种事!真不巧,天麒这三天不在,不然多一个人出去找会更快。”许心盈心急地说。
这话提醒了他,难道何雪翎的失踪与官天麒有关连?
他忙问:“官天麒去哪里了?”
“他说有人请他去看风水,我才觉得奇怪哩,平常他只是研究,从未真正给人看过风水,这次居然会答应别人!”
“到哪里去看?”
“听说到南部,他说会和我联络的。”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去替别人看风水,实在值得怀疑。”
“奕龙,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怀疑官天麒绑架了雪翎!”他说出心里的假设。
“啊!他敢这么做吗?那是犯法的。”许心盈一听也慌了。
“雪翎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可能是上次我教训他,他心有不甘才出此下策。”
汤奕龙把上次她醉倒之后发生的事告诉她,许心盈闻言极为不悦。
“哼!这混蛋!我待他不薄,他竟然别有居心,老是对雪翎有所企图。这下可好,他真的付诸行动了,而我又不知他到底去南部哪里,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