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算的第一个晚上,女客人都趋之若骜,整间酒吧营造着热闹非凡的气氛,甚至有的女孩对官天麒颇有好感,频频借算命上前搭讪。
辟天麒从未享受在女人堆里的逢迎,有点受宠若惊,可惜算命的女人或女孩都比不过他眼里的西施——何雪翎。在这儿,他比往日更能实际接触义妹,尤其近数日蒙受义妹的爱心照顾,他的心比昔日年轻活跃,在身心都健壮起来的当儿,他就像其他男人一样,开始对何雪翎有了欲念上的蠢动。
而本来对官天麒没有什么好感的许心盈,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被他长袍马褂的翩翩风度给吸引住了。
因此,晚上酒吧一营业,就形成一幅有趣的画面,官天麒每每被算命的女人所包围,他一边安抚她们排队等候,一边为她们批命解相,却又一边用眼角余光偷觎何雪翎举手投足的风采,所幸店里的顾客都是女人,他不用多虑,欣赏她和客人谈笑风生的妩媚,是他在算命之余挑动情丝的泉源。
何雪翎明了义兄的企图,故做不知情地忙碌着,根本不和他对眼相看,她在下午由电话中得知汤奕龙无恙,万分高兴,心里自然甜蜜地期待下一次约会。倒是许心盈在端酒收盘之际,总是有意无意凝望着官天麒,偶尔他似有似无向她回笑,她就暗自欢喜在心头,有时他专注凝神在何雪翎身上,她便深蹙眉头。
冷眼旁观的是赛娘;这一切的变化,他心里都有数,然而他必须不动声色。他明白要让官天麒对何雪翎死心,就要彻底瓦解何雪翎在官天麒心目中的好形象。
其次,要令官天麒对许心盈动情,就必须改造许心盈,以引起官天麒的注意与欣赏。
赛娘用眼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也跟着盘算。
这一天算命收摊后,某位女客人为了感谢官天麒,免费赠送给他一瓶酒;时值夏夜,他便把啤酒当饮料喝,打烊后,已有七分微醺状态。
正在餐厅收抬器皿的许心盈见状,摇头无奈地对何雪翎说:“看来我们店里会愈来愈热闹了。有句话——万绿丛中一点红,我们这儿可是万红花中一点绿;尤其是那些未婚的女孩,像苍蝇贪甜,一次又一次黏在你哥身旁,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何雪翎大笑。“哈,这好呀,两相得利嘛!客人多,消费多,算命也顺,店里人气愈旺我愈高兴,怎么,心一盈,你吃醋啦?”
许心盈别过头去,略为羞赧地:“我是关心你哥,他才大病初愈,伯又累倒了,害我们也跟着担心。”
“我看你是违心之论哟!第一次看见我老哥时说不想当他女朋友,现在,我看你可是喜欢他得很!”
“雪翎,你存心让我下不了台!”
赛娘从厨房伸头插嘴:“雪翎说到你心坎去了。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帮忙用?”
“你呀!只会帮倒忙。”许心盈不屑地。
“是吗?搞不好连雪翎都需要我帮忙。”
“我……”何雪翎不以为然,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需要赛娘帮忙的,倒是幻吻那件事到现在尚未求证。
“不信,你瞧!”
赛娘指着颠颠晃晃地朝她们走来的官天麒。
只见官天麒拼命打嗝。“我好……开心哦!开张后生意这么顺利,第一次被众多温柔女人香包围,但是,我真正想要的人却是……”
辟天麒冲到在擦玻璃的何雪翎面前,借酒壮胆搂住她的纤腰。
“我想要的人是你!雪翎,以前我的事业重心在算命;现在,在你店里为人算命,我的感情重心在你,时机成熟了,我们结婚吧!”
“是啊,事不宜迟,你应该抱的是——她!”
赛娘拉开何雪翎,把许心盈推向官天麒,官天麒退离一步。“不!我只要我青梅竹马的妹妹,她不能嫁别人,只能嫁给我。”
“谁说的,我偏不让她嫁给你!”
辟天麒被赛娘这口气刺激得略微清醒,怒斥:“你凭什么管我和雪翎的事?”
许心盈见场面有点尴尬,又带些火药味,不想当夹心饼干,悄悄离去。
赛娘一把抓住何雪翎就亲她脸颊,何雪翎措手不及一时无法挣开开。
“别动!只能用这种方式断了他的念头,否则他永远会纠缠你,我是为了你才会出此下策的。”
赛娘附在何雪翎的耳旁,何雪翎才恍悟适才赛娘所谓的帮忙之意。
对她而言,赛娘的办法虽不是很好,但为了能断绝义兄对自己的感情,也唯有一试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辟天麒想拦开她们,却被赛娘推到一边去。
“我就凭这个阻止你和雪翎的事!”
赛娘一个劲儿搂住何雪翎,在官天麒面前表演卿卿我我的镜头。
辟天麒看呆了,义妹和赛娘两人竟然互亲脸颊,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义妹如痴如醉地瘫软在赛娘魁梧的怀中,他这才意会到义妹曾说赛娘是她的护卫所隐含之意。
“原来你们俩有这种癖好!赛娘竟是你的入幕之宝!不!雪翎,你不能有这种癖好,我得纠正你才对!”
语毕,官天麒冲上前想去分离她们俩。
赛娘眼尖,用背部挡住他,使得官天麒连连踉跄的跌退好几步。
何雪翎怕闹起事来,警告赛娘:“就此打住!我老哥病才好,可别失手伤了他!”
“是你自找麻烦,把他弄到店里来,我现在是在帮你,你难道想嫁给他?”
何雪翎摇头否认。
赛娘乃乘机进言:“那就照我的意思做,否则他日后在店里更会弄得鸡犬不宁,你愿意这样吗?”
何雪翎了解缠功的可怕,届时白天不能出去做生意,也不能和汤奕龙约会,那损失岂不是更大?
“好吧,全依你了!”
赛娘欣然点头,转身向官天麒示威。
“雪翎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她哥哥,也不能动她一根寒毛!”
赛娘以女声警示,却是用男性的口吻下马威,官天麒愣住了。
“好……竟然把自己当成男人,你这变态,我不相信雪翎和你是同样的人!”
赛娘瞪眼怒视他。“我只准你说一次,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字眼,小心我扁你!”
何雪翎也因赛娘的男性口吻而微怔,正想开口,被赛娘用手指嘘住,示意不要再多说话。
在官天麒愕愣之下,赛娘腾空抱起何雪翎,警告他说:“我们是两情相悦,谁也拆散不了我们!辟先生,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既然她会克男人,又找不到合意的男人,不如将就我算了,你就另选别人,我看许心盈和你还挺搭配的!”
辟天麒听了赛娘的表白,又眼睁睁地看着赛娘把她抱进房里。
何雪翎待赛娘把门扣上,立即跳离他的怀中。
“OK,戏演完了,我想我老哥对我会倒足胃口了。”
“嘿,可是你对我可是秀色可餐哩!”
赛娘刚才在店里只是蜻蜓点水和她演对手戏,这会儿回到房中,可就肆无忌惮了。
他不容何雪翎反应,就强印上自己的唇,用草原上的深吻方式强吻上她。
何雪翎想挣离赛娘怀抱,却像黏胶被吸住般,任由赛娘吮吻。但,她却因这深吻宛似汤奕龙的感觉而暗自吃惊,好不容易她用力推开赛娘。
“赛娘,你说老实话,那晚是不是真的是你?”
赛娘故作不解。“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我说得更清楚些,那晚是不是你吻我?还有,我怀疑你是雌雄同体,真正的你到底是谁?你快招来!”何雪翎板着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