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她脸红了,“你是不是有派人调查过?”
“我调查你?我才没那闲工夫调查你的过去。你不是只是我的伴而已吗?”他凉凉的反讽了一句。
因为这几天以来,她老是满口伴伴的刺激他,说这不该他弄,不该他负责,不该他来帮忙……
可恶!他这辈子帮人做事,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到这种好像他很廉价,甚至不惜倒贴的地步。
“对啊!”她瞪着他。
“伴”这两字让她被咖啡跟他的存在所培养出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对,她怎么忘记了,在他的眼中,她从头到尾,也不过就是个伴而已啊!
“嘿!怎么?又有孕妇气啦?”
“没!只是很讶异你记得这么多。”
“那没什么!”他耸肩,“是你自己在那种半睡半醒时,为了要打起精神,就会一直说些有的没的。”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是我说的才记得的,只是你记性好。”她用轻到不能再轻的语气,近乎呢喃地说。
而在梯子上面的古谕震,几乎只听到“记性好”那三个字,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句:“当然是因为我记性好。”
只是,他没料到,说完这句话后,下面却有好长一阵的沉默,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一个低垂着的头颅,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了?”
“嗯?”她抬眸看他,眼神中有点灿亮的光芒在闪烁着,“我没事……”她又低头,省得被他看到她眼中那可笑的心痛,“我有点困,先去睡了。”
浓眉皱起,“现在才七点半。”她是在哭吗?
“我知道,反正我也没事,去看个小说躺一下,记得走时一样要帮我关灯锁门。”她说。
这阵子他换了新锁,很复杂,说要等装了保全系统后,才会变得简单一点,所以他总是待到很晚,还跟她阿嬷聊天泡茶,最后才在她睡着后离开。
“帮你关灯锁门?为什么?阿嬷不是还没回来?”
“咦?你不知道吗?”
她回眸看他,黑亮的水眸因为带着某种凄楚的神色,而更添性感柔美,让古谕震心头一震。
“我阿嬷今天去台北参加麻将俱乐部,明天中午才会回来。”说到这,她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嘴里还念着:“都来几天了,还不知道?看来也不是跟我阿嬷混的多熟嘛……”她为这种家伙心痛什么啊!她太无聊了,明明是她不要他啊!
“不会回来……是吗?”
他凝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生理上那种压抑了很久的渴望,在这一瞬间,蠢蠢欲动了起来。
熬产科医生曾跟他说过,她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目前胎儿的状况稳定,从现在开始的几个月内,都可以。
而且听说,孕妇也会有生理需求。
但是,他的小红帽准备好了吗?
大野狼倒是已经想很久了……
咦?他低头看了自己紧绷的牛仔裤一眼,忍不住诧异的眨眨眼。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以前,他也不曾像个青少年一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冲动成这样!
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不依循人生有史以来最大的冲动行事,就不叫男人了。
所以,当她进门后,隔没几分钟,他便爬下铝梯,延宕今日原本要达成的进度,先去锁好后门,然后开始关窗、关灯。
“咦?”她房门没关,听到动静,轻柔嗓音从门缝中透了出来,“你要回去了吗?”
“不!”他的嗓音因为而比平日更为沙哑,“我要借个浴室。”
“借浴室?”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错愕。
“嗯。”
但他不理她,随口应了声后,便走出前门,去车里拿自己的换洗衣物。
这阵子在她家铺水泥、盖墙壁、搭新的手扶梯、整理地面,所以衣物常弄脏,他车里才会有这些替换衣物。
而当他又走回房子时,就看到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你……要在这洗澡?”她的声音有点干涩。
“对,可以吗?”
望着她,他黑眸中闪着那不容错认、充满的熟悉光芒。
她一震,知道自己该开口拒绝的,但声音在喉咙里却哽住了,始终说不出口。
这时,他已经掠过她的房门,走进她家那个已经被他改造的更舒适的浴室里了。
听着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回房,经过镜子时,她看到自己略微臃肿的手臂,接着,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一股冲动,让她想把自己的房门锁上。
他想要,她才不给!
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这么丑又这么胖的自己……
可是,当指尖碰到门把时,她却迟疑了,只是这么一迟疑,门就被人轻轻的推开。
她退后一步,接着,清新的肥皂香与男人香,伴随着他的热气,散发在她的房里。
他脸上那沉敛中带着渴望的神情,乍看之下,似乎跟过往一样,然而,却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她垂眸,愕然发现那深黑色的四角内裤下,男性的昂然已经挺立。
猛地吞了口口水,喉咙瞬间紧缩,她的下月复部也开始感觉到的酸疼……
天啊!她也好想要他。
不!一种突然认知了事实的恐惧,紧接在之后,深深的攫住了她。
她对他的渴望是如此的昭然若揭,为什么?以前就算想跟他,也不曾如此的兴奋过……
不……她好怕,怕这一切都会失控、怕她的决心会因此而崩溃,更怕这样下去,她将会沉沦到得付出她付不起的代价。
可天杀的,她明明就知道他想时洗澡都超快的,她刚刚就该锁上门的,她到底在迟疑什么?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迟疑,但他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缓缓的朝她走近一步,她则连退四、五步,一跌坐在他新买的超大双人床垫上。
她抚着舒适的新床单,有个跟目前状况毫不相干的思绪突然窜进了她的脑海中。
这新床单跟床垫都是他强行买来换的,而这一张床还要十几万,听说对孕妇最好,所以他也买了。
这思绪,让她突然顿悟。
天啊!难道他做的这一切……包括卷起袖子当水泥工、水电工、搬运工……甚至每天早上在她起床之前,就在她家厨房帮她泡咖啡,还弄好吃的早餐给她吃,也不忘帮她安排中餐跟晚餐,甚至努力对付这超老的屋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跟她上床而已?
不……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早就让她的决心完全崩溃,让她那原本以为设得很好的心防,早就千疮百孔了。
因为现在,虽然她清楚自己不想嫁给只因为“负责”而要娶她的古谕震,但她却也拒绝不了现在这个对她如此温柔跟付出的古谕震……
天可怜见!她爱他啊……到底要怎样,才能停止心里的这份爱和渴望呢?
她的心湖卷起了强大的漩涡,面对着他,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沦陷在白己那不受控制的心湖中。
她双腿发软,跌坐在床缘,无法控制的,睁着心伤又渴望的无辜水眸,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
她的神情既柔弱,又充满着不自觉的挑逗,能勾起男人心底最深沉的征服欲。
他走到床缘,但没有直接压向她,反而在她前方单膝跪下。
她愣愣的看着他。
这是古谕震吗?他以前都直接扑上来的。
大掌温温热热的,充满挑逗的深入了她裙子下,模索到了她的毛袜上缘,然后轻轻的褪下。
那略显粗糙的掌心跟指尖所到之处,燃起了阵阵的火焰,令她几乎忍不住要申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