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空白了两秒,随即,她深吸了口气,用着比之前更坚定的语气说:“不!”
“我每个月再加你一万,美金。”
“也不干!”这一次,她说得有点迟疑。呜……就这样把白花花的钞票往外推,真是太不像她了!
但是……但是她不能,也绝对不要去接近那个危险又恶劣,只知道贬低她的家伙啊!
“那……再加三万,总共四万。每个月喔!”阎洛齐豁出去了,为了他的未来,就算他得把手上持有的公司股票卖光也无所谓。
不过,幸好这样还不用卖到百分之五。
“不要,四不吉利!”烦不烦啊?不要再拿钱砸她了!如果今天换个绝对不会让她心碎的对象的话,也许她会考虑……
心碎?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才不可能为了阎潇寒而心碎呢!
“好,那……五,五福临门?”阎洛齐继续引诱。
“不要!”她不可能会心碎的,就算那家伙跟她之问有共同的兴趣,那也不代表什么!
“六呢?六六大顺。”
“不……”就算他的吻让她几乎忘记自己是谁,也不代表她会爱上他,然后心碎……
“七呢?七贤八德。”
“我还九如十全呢!”天,她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了!“不不不不不,啊……”突然,她发现起居室的门被打了开来,阎潇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猛吸一口气,随即装出甜蜜的样子,对着话筒温柔可人地说:“亲爱的,我好想你,你一定要快回来喔!”
“耶?”阎洛齐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
“那就这样喔!再见。”
轻巧地挂上电话,她挑衅地瞪了阎潇寒一眼,抛下—声冷哼,随即转身从起居室另一端的门离开。
阎潇寒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
这女人刚才还那么热情地倒在他怀中,现在却这么甜蜜地跟洛齐说话?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吗?
他眯起眼,才想上前追她,身后便传来项伯重重的一咳。
阎潇寒定住脚步,沉声道:“我知道了,叫秘书帮我安排飞机,我明天就去找洛齐。”
“是。”
项伯恭恭敬敬地鞠躬,一双老眼则不高兴地偷偷瞄向蓝纷蔚离去的方向。
那个狐狸精果然开始对主人下手了!
哼,他一定要叫罗南赶紧给她吃药粉,逼她现出原形来!
第六章
她,决定落跑!
因为她清楚,自己再待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之所以会在这里,起因于一场欺骗。按照合约,她应该在纽约住上三个月,说服阎洛齐的家人说他们两人相爱。三个月后,这个谎言就会中止。
但如果她跟阎潇寒有所牵扯,那这个谎言不就没完没了?
她不否认,她真的很想跟阎潇寒来场美丽的恋爱,但是那家伙那么伤她,而且她也不会蠢到把自己跟男人这种生物绑在一起太久,因此在几经挣扎之下,她作了一个决定——闪人走先!
一大早,匆匆吃过罗南做的早餐,蓝纷蔚就立刻打电话到机场订位,同时收拾行李。
她打算先躲到西岸,等阎洛齐可以回来了,再一起过来纽约,同时完成她的工作——以阎洛齐未婚妻的身分死去。
接下来,她就要……想到将来再也见不到阎潇寒,失落顿时涌上心头,她又要孤独一个人了……
不!猛地摇头,她逼自己不要再去想阎潇寒。
反正不管如何,她还是先走人再说。
“真的有用吗?”
好像听到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她转头,看到罗南跟项伯站在没有关上的门外头,脸色显得有点古怪。
“怎么了?”她问。
“这……你需要我帮你整理行李吗?”项伯走上前一步问道。
“不了,我自己来。”这些昂贵的衣物,她打算拿回台湾上网拍卖,标签都没撕下,所以怎能让项伯发现呢?
“那……早餐还满意吗?”
她一愣,项伯这问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是啊……”项伯后方的罗南,笑得心虚且紧张,“今天的早餐口味还习惯吗?”
“OK啊!我喜欢你做的菜,都很好吃。”她边说边拿起装满衣物和饰品的三个新行李箱,然后在他们奇怪的眼神中,走向门外面,“但现在很抱歉,因为我有急事,所以要离开一阵……啊!”
突然间,她感到腰部一阵酸软,顿时拿不动手上的行李箱,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啊……好痛……好痛!”月复部传来的抽疼感,让她双手紧抱着肚子,哀叫了起来。
她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
罗南跟项伯看她突然痛苦倒地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
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罗南连忙跳了起来,“发作了,真的发作了!怎么办?她要变身了吗?”
“冷静点,我去问一下法师,他说的跟她现在这个样子不一样啊!”项伯绕过倒在地上的蓝纷蔚往外冲。
“啊?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啊!”罗南见状,连忙也跟着跑掉。
而倒在外面走廊上的蓝纷蔚,在肚子超痛的状况下,也没注意那两人说些什么,她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挖开其中一个行李箱,拿出一个小布袋,慢慢爬向厕沂。
希望在她昏倒前,她来得及做那件她该做的事情,省得血流满地……
天啊!上帝啊!臂世音菩萨啊!阿拉真主啊!拜托都来救救她吧!为什么那个“大麻烦”,偏偏要挑这种时候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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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艾克雷私人机场——
阎潇寒坐在私人喷射机上,当飞机正要起飞时,他接到罗南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
他突然的爆吼,让一旁等着做简报的纽约分公司总经理吓了好大一跳。
“我们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法师是假的啊……那是项伯找来叫我加进去的,他说那包被加持过的粉……还是药什么的,可以让她现出原形,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罗南的声音不但着急,还明显带着恐惧的啜泣声。
阎潇寒深吸一口气,“她人呢?”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我们……我们只是为了少爷们好啊……”
“可恶!”阎潇寒低咆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旁一脸困惑的秘书,“立刻停飞,另外帮我准备直升机,我回古堡一趟。”
“咦?你不去洛杉矶了?”几个特别助理跟纽约分公司总经理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今天早上突然说要去洛杉矶,他们才会把开会地点移到他的专属喷射机上,怎么现在……
“我不去了。”他看着原本正在跑道上滑行的飞机,渐渐地停了下来,才转头对一脸错愕的众人说:“你们可以继续开会,会后把会议过程拿到古堡来。”
交代完毕,他又对着话筒另一头的罗南吩咐:“叫霍华立刻带着急救小组到家里,我十分钟内会到。”
霍华是阎家在纽约的专属家庭医师。
“啊……是!”罗南才说完,迟疑了一下,又说:“那我也可以请假吗?”呜……他现在一点都不想面对二少爷啊!
“她人有动静吗?”他起身离开飞机。
“不知道。我们回来察看她的情况时,她已经把自己关到浴室里去了,根本没听到声音。刚才项伯说要请长假,离开这里时,他叫我打电话给你。”
“什么!?该死!你立刻给我叫项伯回来,叫他找出浴室的钥匙,而且……”一想到蓝纷蔚可能发生什么事,阎潇寒心口感到一窒,于是不顾多年来的主仆情分,狠狠撂下话:“要是她有个什么万一,你跟项伯就准备接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