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红挑起眉反问:“不方便吗?”
他笑道:“怎么会?只是你需不需要先打通电话回家说一声?”
“我不想打。”悦红断然回道。
“这样伯母一定会很担心。”朱利文提醒道。
悦红闷不作声,朱利文也就不再多说的专注开车。
到了他家,林姊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她跟朱利文一起回来,不禁一副高兴的模样。
“悦红,你来了,想不想吃点消夜?”林姊热络的招呼她。
“谢谢,我不吃消夜。”悦红微笑道。
“替我们泡一壶好茶吧!”朱利文拉着她便往他的房间走去,一副兴头十足的模样。
悦红窘然的垂着头走着,一进人他的房间,立刻向他埋怨:
“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朱利文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好像猴急什么似的,和林姊讲不到两句话就往房间跑。”
朱利文理直气壮的回道?“那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就应该单独相处啊!”
悦红抓住机会调侃他,“我本来就不如你经验老到,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
朱利文好笑的望着她道?“小姐,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就算有什么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不像你脸皮厚。”悦红娇嗔的回道。
“脸皮厚就脸皮厚吧!”他抱住她的腰,脸对脸的说道:“因为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想做什么?”她的心跳加速起来。
“还用问吗?”他低下头吻她。
他带着挑逗意味的轻舌忝着她的嘴唇,她主动的迎上他,表现得比他还迫不及待,她的身体已熟悉这种渴求,并急切的想要得到纾解。
仅存的一点理智却又使她蓦然推开他,有些担心的道:
“林姊端茶来会看见的。”
他皱眉道:“她进来会先敲门的。”
他刚要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敲门声随之响起,他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进来。”他扬声道。
林姊应声而入,为他们端来茶水和点心。
“你们多少吃一点吧!”林姊好意的道,将托盘放在沙发几上,立即识趣的告退,“我不打扰了。”
悦红又觉得不自在起来。
“林姊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
朱利文用教训的语气说她,“你就是这样,永远都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样会活得很辛苦。”
“或许吧!”悦红有感而发的回道。
“想喝茶吗?”
“好。”
朱利文为她倒茶,自己也倒一杯,两人坐在沙发里喝着。
“你真的不打电话回去?”他又提起来问她。
“我不想打。”她仍是那副倔强的模样。
“想看影片吗?”朱利文转移话题。
悦红摇头,“我想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早上她在外面到处乱逛,又工作了一整天,真觉得有些累了。
朱利文回给她一个暧昧的眼色,附和道:
“是啊!我也想早点上床休息了。”
悦红不理他,迳自将那杯茶喝完,才对他道:
“有没有睡衣借我?”
“我到攻芳的房里找我看,她应该是有衣服放在家里。”
“不用了,随便找件你的衬衫给我就行了。”
朱利文走到衣柜翻找出一套运动休闲服来,拿给她道:
“不会太大吗?”
“反正是穿着睡觉而已。”她带着那套休闲服,提着那只随身的小化妆箱走进浴室。
朱利文房里专用的浴室十分宽敞,洗脸台上有一面大镜子,悦红对着镜里的自己足足发愣了十来分钟,心里还紊乱得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卸妆?有人顶着一张浓妆的脸睡觉呢?
想到要以本来的面目面对朱利文,她的心里就起了一阵恐惧。
他不是没看过她不化妆的时候,但她宁可都以最美好的一面来面对他,不愿让他看见她的丑。
悦红进入浴室一会儿后,朱利文便到书房打电话,几乎电话铃才一响,立刻传来兰芝略带焦灼的声音。
“喂!”
“伯母,我是利文。”
“利文呢?悦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她在我这儿,您放心。”
兰芝松了一口气,开始向他述说道:
“平常这时候她早该到家了,我也猜到她可能跟你在一起,可是她也应该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才对,我必她是因为早上的事还在生气,怕会有什么事发生……”兰芝讲得有些语无伦次,越讲音调越黯然低沉。
“伯母,她今晚会在我这里过夜,您不用担心,明天早上我会送她回去的。”朱利文安抚的说道。
“她不回来了吗?”兰芝显露出极度的不安。
“她说她不想回去。”朱利文只好实话实说。
兰芝伤心的道:“她是在跟我赌气。”
朱利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默着。
“悦红呢?我要和她说话。”兰芝要求。
“她正在洗澡。”
“等她洗澡出来,叫她打通电话回家。”兰芝吩咐道。
朱利文为难的回道:“她连电话也不愿打。”
“她怎么可以这样!”兰芝的无奈多于生气。
“我会劝她的,她只是在闹情绪。”
“我们是母女,可是她却待我像仇人一样。”
朱利文从电话中听见兰芝的啜泣,却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一会儿兰芝便挂断电话。
回到房里,悦红还在浴室,水声哗哗,大概正在冲澡的模样。
朱利文突然兴起一个念头,走过去转动浴室的门把,悦红没有锁门,一看见他进来,本能的急着想要我东西遮掩,她窘迫的责问:
“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洗澡?”
朱利文好整以暇的盯着她道:“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悦红想要拿架上的浴巾,却被他迅速拦住。
“你想做什么?”她有些生气的问他。
“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啊!”他笑嘻嘻的回答。
“你想洗澡是不是?”悦红不怀好意的笑着:“好啊!我让你洗个痛快!”
她的话音刚落,立刻举起手上的莲蓬头,对着他的头脸喷下,他一身整齐的穿着转眼间已成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他一直不动的站着让她喷水喷个够,然后才动作俐落敏捷的抢过她手上的莲蓬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也朝她乱喷一通。
悦红发出阵阵尖叫,边讨饶的求他道:
“好了,好了嘛!把衣服都喷湿了,我明天怎么回去?不要了嘛!不要闹了啦!”
朱利文不理她,仍是乱喷一气,弄得整个浴室雾气蒙蒙。
“你再喷,我要生气了喔!”悦红娇嗔的恐吓。
朱利文这才笑着打住,一副活该的口吻:
“是你自己要这样的,我当然奉陪。”
悦红顶嘴道:“谁教你这么不礼貌?”
“我们已经是亲密爱人了,在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可以?”朱利文的神情尽是不以为然。
“我就是不习惯。”悦红又要去拿那条浴巾。
这次朱利文没有阻拦她,只是觉得奇怪的望着她的脸,问道:
“你怎么没有卸妆就洗澡?”
悦红用浴巾将赤果的身体包起来,没好气的反问:
“法律有规定洗澡一定要卸妆吗?”
“你总要卸妆洗脸的吧?”朱利文显得有些小心的问她。
悦红好像存心和他斗嘴似的回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卸妆洗脸?”
“不卸妆洗脸怎么睡觉?”
“有什么不可以?”悦红的语气仿佛她已经决定要这么做。
“你是在开玩笑吧?”朱利文怀疑的看着她,宛如她突然神经失常。
悦红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那么想看我的真面目,我还有什么话说?”
她提着那只小化妆箱走出浴室,准备在房里卸妆,一会儿,朱利文也将身上的湿衣服月兑得只剩一件黑色三角内裤,泰然的走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