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我们这座小庙哪容得下大佛?”她笑着道,还是跟他一起离开。
他们到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里了一会儿,说说笑笑的喝了一杯咖啡后,他便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门口,他这才告诉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
“怎么不早说?我们可以庆况一下,我也好准备一份礼物送你。”
“你现在还来得及送。”
“我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
“当然有。”他充满柔情的回道:“一个吻就是最好的礼物。”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还来不及有所表示,他已经横过身来,不由分说的索求着她的吻。
他的唇紧压着她的嘴,强迫令她张开,舌头伸入她的口中撩拨着、挑逗着,使她完全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吻。
她的舌怯怯的碰触着他的,他立刻热情的吸吮她,他那十足阳刚的气息令她迷醉,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征服,成为爱情的俘虏。
他的吻是那么长,那么久,那么缠绵,仿佛永远也舍不得分开,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的挣扎,他才放开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的礼物。”
悦红蓦然从意乱情迷中醒来,连道声再见也没有的匆匆打开车门,慌张失措的逃进家门,正遇上准备离开的姜至刚。
“悦红,回来了?”
“嗯。”她冷淡的应了一声,急着想要回房间。
“悦红,我能和你谈一谈吗?”至刚叫住她道。
“你想和她谈什么?”兰芝脸上出现紧张的神色。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改天再说吧!”悦红明显的排斥着。
“我只是想和她随便谈谈,最近我们一直没机会多说两句。”至刚落寞的说。
悦红对他的冷淡和疏远他早就察觉,只是一直找不出原因。兰芝虽然没有正式承认悦红和他的父女关系,但他已能确定悦红是他的亲骨肉,基于种种考量,他目前还无法和她正式相认,他仍希望能传达一些父爱给她,可是悦红却在这时候不明原因的疏远他,令他觉得好难过。
“你们到我书房去谈吧!”秉辉了解的说道。
悦红只好不情愿的朝书房走去。
她在父亲书房的窗前站定,赌气似的闷不吭声,她知道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心灵却离得好远。
他终于开口,语气出奇的温柔,“悦红,你能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哪有发生什么事?”她像在复诵他的话一般。
“别骗我,我知道一定有什时事发生,不然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不高兴?”
“有吗?是姜伯伯您多心了吧?”她装傻的道,语气仍是那般冷淡。
至刚走到悦红身旁,痛心的凝望着她,想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告诉她,她是他的女儿,他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是永远斩不断的。
“真的是我多心吗?悦红,最近这段时间你对我好冷淡,我不禁要怀疑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使得你这么讨厌我?”他沉痛的说道。
悦红不语,也不看他,只是怔忡的望着漆黑的窗外,心头就像插了根针似的,隐隐的痛着。
她并不真的讨厌他,只是无法接受他而已,或者说是无法接受这个真相,二十几年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女,她所敬爱的父亲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遽然的转变?
至刚继续恳求道:“悦红,告诉我,如果姜伯伯哪里得罪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就是不要疏远我,你不知道你对姜伯伯有多么重要。”
悦红缓缓的回过头,深沉的眼神凝结在至刚脸上。
“我对你有什么重要?”
“我一向疼你的,你哪会不知道?如果你就这样不理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悦红移开视线,一迳木然的说道:
“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至刚追问。
悦红敷衍的回答:“没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开。”
“你有空吗?”悦红打电话问朱利文。
“当然有。”他毫不考虑的回道,语气显得意外而欢喜。
“来接我吧!”
“好。”他没多问的答道:“你在公司吗?”
“对。”
“我马上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开飞机吗?这么快。”悦红讶然的问。
“我怕你临时又改变主意。”他有些傻气的说道。
“我是一个习惯出尔反尔的人吗?”悦红好气又好笑的反问他。
“这是你头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脸上的神情宛若一个纯情少年一般,泛着几许羞涩。
悦红觉得好感动,他那真挚的心意总是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这么好的男人,她有资格爱他呢?她实在越来越迷惘。
“我想放自己一天假、我们到哪里走走?”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先征询她的意见。
“没有,由你安排吧!”
“到我家去坐坐吧,我有很好的音响设备和CD收藏,我还会做饭,你想尝尝吗?”他兴致勃勃的说着。
“哦?是吗?”她故意用怀疑的口吻道:“我可是一位很挑剔的食客哦!”
他自信满满的回道:“没问题,我的手艺绝对经得起考验。”
“那就走吧!”她欣然的道。
他们先到超市买了些菜,悦红顺便买了一个小蛋糕,算是补过他的生日。
朱利文住在一栋有着宽敞庭院的大别墅里,除了车库外,还种植着各类花草树木,和一间种满兰花的温室。
“我父母都是很喜欢种花的人,我母亲对兰花更是费了一番苦心研究。这些国兰和加多利亚兰都是我母亲的最爱。”他先带她参观庭院和兰园。
“现在呢?你有请园丁照顾吗?”她看所有的花卉树木都长得那么好,修剪得十分整齐。
“不,都是我自己在整理照顾,从小耳濡目染下,我对园艺的工作也非常有兴趣。”
“真不简单,你一定也用了很多苦心。”悦红赞赏道。
“平常我都起得早,到庭院里模模带着露水的花草,接触土壤和朝阳,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心情特别舒畅。”他微笑的说道。
悦红自嘲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朱利文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取笑她道:
“原来你是一个爱赖床的小懒虫。”
她跟他朝屋里走去,一面问道:
“你家里有请佣人吧?”
“是管家,在我家待很久了,凡是家里的所有大小事情都归她管。”朱利文以一种亲昵的语调道。
“那她一定很老了吧?”
“也不老,我妈在的时候她才三十岁,因为嫁的先生常打她,离婚出来帮佣,就一直住在我家,十几年了,做事很勤快,就是偶尔唠叨了些。”
“你们感情不错?”
“她像一个老大姊一样,老是关心我不娶老婆,等她看见你的时候,保证乐得合不拢嘴。”
“她一直没再结婚吗?”悦红好奇的问。
“没有,她说她对男人死心了,宁愿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她没子女吗?”
“没有,她丈夫就是因为这样才打她的。”
朱家的客厅虽然没有她家的气派豪华,布置却十分典雅,每一件器物摆设都显得精致非凡,她只顾浏览,没注意到有双眼睛直瞧着她。
“回来了。”
“这位是傅小姐,这是我的管家,我都叫她林姊。”朱利文为他们做介绍。
“傅小姐,欢迎,我去泡茶来,你想喝什么茶?”林姊俐落的问道,眼神和气的望着悦红。
“都可以。”
“泡两杯乌龙茶来吧!”朱利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