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发了雪婷女人的天性,让她享尽虚荣。
雪婷对韩青的不满与日俱增,两人从冷淡到口角,给单骥最好时机介入。
这天周末,韩青照例忙了一身疲惫,还来不及月兑衣清洗就准备倒头睡觉。他压根儿忘了今天是雪婷的生日。雪婷痛心责怪丈夫无情,在大吵大闹中韩青抱怨雪婷的无理与不懂事,愤而离家。
雪婷积怨了一天的怒气都发在韩青的身上,其实她并不这么在意韩青,而是一天都找不到单骥,她不喜欢没有人疼的日子,尤其今天是她生日,怎能白白度过?
铃……铃……铃……电话声打断了雪婷的哭泣,竟然是单骥。
“我的小宝贝,不要哭,到底发生什么事?”电话传来啜泣的声音,单骥安慰着。
“你一整天都到哪去了?人家都找不到你。”雪婷娇泣问道。
原来单骥和韩青到台中,难怪两个人都弄到三更半夜才出现。单骥原想和韩青讨论生意的可行性,没想到雪婷却吵着去找单骥。
单骥只得依她,派车来接雪婷。
单骥住在别墅,雪婷曾和韩青去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一进门,她冲进单骥怀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他温柔安慰,从细语变细吻,当他撩起雪婷外衣,却意外发现雪婷穿着他送的丝质内衣……他一抹得意的笑,这是暗示。
“来,让我仔细看看,到底合不合身。”纯白带点透明的内衣,光滑的触感,单骥早已耐不住性子伸手游移。“不要啦,你最讨厌了,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不陪我。”雪婷嘟嘴撒娇。
“现在不是陪你了吗?来,我的小亲亲,让我好好疼疼。”单骥早就准备了一颗镶钻的戒子,戴在雪婷的手上。
“这真的要给我吗?好漂亮啊!”这个所费不赀的礼物把雪婷的心完全征服了,在单骥的欣赏下,她轻解罗衫……
有了一次的经验,雪婷便成了别墅的常客,幽会的次数愈益频繁。
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用外人言语,雪婷经常外出与对韩青的冷淡,让韩青起了相当大的疑心。
这天韩青佯称要出差看货一个礼拜,吃过晚饭随便收拾些衣物便出门了。雪婷有七天的自由,立刻打电话要单骥带她好好温存一番。
为掩人耳目,单骥要雪婷先到邻镇的旅馆等待。
单骥对雪婷的过分依赖略有不快,加上韩青最近怪异的举动,更让他小心提防,虽然他已再三警告雪婷要谨慎,但雪婷完全不当一回事,她一心只要单骥对她好,甚至愿意就此月兑离韩青,两人双宿双栖。
单骥当然不可能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对于雪婷,不过是美女投怀焉有拒绝之理。刚开始雪婷在床上肆意奔放的激情的确挑动他不少乐趣,不过逢场作戏终究是逢场作戏,雪婷的认真反而加速冷却他的热情,因此他决定先让管家何贵探探。
韩青个性刚直,知道妻子直奔旅店,早按捺不住猛敲房门,雪婷穿着性感内衣,关上灯,以为是单骥,立刻投怀送抱。哪知迎面抱着的竟是自己的丈夫,惊魂未定,便被韩青一个耳光打到地上。
他把雪婷揪回家,也不顾雪婷不蔽体的衣着,让雪婷备受羞辱。这一切看在何贵眼里,立刻奔回主子那儿报讯,单骥不想淌浑水,隔天一早便离开台湾。
雪婷被拘禁,韩青的怒气转成暴力,他强迫雪婷行夫妻之道以泄恨,一个月后雪婷几近崩溃,她痛恨丈夫施暴,更心寒单骥无情。
不久雪婷怀了彤云,在韩青的暴力胁迫下。
她压根儿不想要这个小孩,但看在韩青不再动她的份上,才萌生留下小孩作筹码换取自由的念头。期间,她试着联络单骥,却如大海沉石,失去踪影。后来她打算一生下孩子,就偷偷到美国找单骥,她的证件被韩青发现两人大打出手,韩青发疯了要与雪婷同归于尽,房中烛火在激战中翻覆;映着熊熊的火光,韩青失去理智地掐着雪婷,看着雪婷脸色发紫,濒临死亡边缘,才想到孩子,大梦惊醒,却已为时太晚;雪婷自此陷入恍惚,韩青预收的货款付之一炬,十几年的苦心经营统统抵了出去,毁了。
韩青便携妻女南下,远离这块伤心地。
然而再要起家,并不容易……
韩青一方面要照顾妻小,另一方面要拼事业,岁月是无情的,韩青不再年轻,可以无限透支,种种的不满、挫败,和不甘心,他压根没有机会。
一日,工作回来,发现彤云失踪。他更是放弃了翻本机会,四处打探,经过五年,才在一家孤儿院找到彤云。
彤云的童年,没有温暖,她害怕,常在梦中惊醒。在孤儿院,失去万般疼爱自己的父亲;五年后重回父亲怀抱,但韩青早已心力交瘁,没几年就撒手人寰,留下彤云与母亲相依为命。
彤云娓娓道出前因后果,父亲的早逝、母亲的痴情、家里的落败、她的复仇,现在再加上书怀的不幸与世杰的怨恨。几度,她无法言语。“这是我该还的。”她幽幽吐出这六个字。
“这不公平!你们家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交代,拍拍就走人?难道就因为他们财大气粗,就可以平白糟蹋别人?这——太过分了。”
“雅如,当年的恩怨是非,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一个大好的青年葬送在我的手中,我有责任,如果这次到美国能够让书怀好转,至少可以减轻心里的内疚。”
“那你和靳世杰的事呢?”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我只是梦醒了。”她挣扎着。
“彤云,你不要骗我,我看得出来你爱他;我相信靳世杰也爱你,不然你的失踪不会造成那么大的痛。”
“不要再说了,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了。”会吗?世杰对她的爱?彤云喃喃自语。
“彤云,我心疼你,你真的舍得吗?”
“我苦惯了,这些又算什么呢!咬咬牙,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想故轻松,却是这般困难。
雅如红肿的眼,自叹无力帮忙,到了美国,更是鞭长莫及。她只好要求彤云随时保持联络。
窗外夜色已降,止如彤云的心情,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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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十天后赴美,在人事命令上只是轻描淡写指派彤云到美国总公司长驻。由于世杰和展经理也将回去,台湾的工作已委由徐副总代理。不明究理的人,还瞎起哄要举行欢送晚会,彤云则顺理成章成为主角。
鲍司包下东区一家PUB,热门音乐震耳欲聋,大伙抛开上班的束缚,纷纷跳入舞池大展身手。
彤云坐在吧台的一角,望着热闹的晚会,举起第二杯酒,大剌剌喝下一口,想自我麻痹。
“彤云,不要再喝了,你会醉的。”立人看彤云远离热源,独自喝着闷酒。
“让她喝吧!人生难得几回醉?来,彤云,我们一起喝。”雅如不知从哪蹦出来,她深知彤云的用心,也赞成一醉解千愁。
“是啊,展经理,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嗜好杯中物,原来它这么可爱,可以让人忘掉许多事。”彤云拿起酒杯,顺势又是一口。
藉酒浇愁,愁更愁。
“雅如,我喜欢琴酒的味道,有股淡淡的幽香。”
“真的吗?我喝一口,嗯,不错。你也尝尝我的。”
“嗯,好呕心,辣辣的,那里面加了什么?”
“加辣椒酱,这是荡妇卡门,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