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两人去高尔夫球场,世杰一记标准、漂亮的开球,赢得在场球友的赞许,一身全白,更显出他桀傲不驯、迷人的风采。蓝天与绿草,是台北市上班族最奢侈的享受,彤云一边倘徉在这片绿意中,一边欣赏世杰的英姿,心中满是幸福与骄傲。这一路上,传来阵阵嫉妒的眼光。没办法,都怪世杰太帅了,以后得慢慢习惯。
打到第六洞时,世杰怕彤云太累,便先安排她到俱乐部去玩。三温暖、游泳池、按摩室、健身房应有尽有,还可以到视听中心去欣赏一场声历声的电影。
有钱人的生活,帝王般的享受,难怪一张高尔夫球证,会飙到百万元以上。彤云叹口气,一般小老百姓根本一辈子也哈不到。
彤云先到健身房运动,再到三温暖,让全身的肌肤放松。
大概是天上掉下来的幸福,刚好砸在她头上。这阵子世杰殷勤表现,小心呵护,让彤云过足了瘾,反“金”情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想并不是天下的有钱人都一样薄情寡义。也许是幸福,人也变得更加亮丽。她看看时间,算算世杰大概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步入交谊厅,看到世杰已经梳洗完毕。
“战绩如何?”彤云问道。
“你是我的幸运女神,当然打得特别顺手,七十二杆,赢了几千块,待会请你吃好吃的。”他捏捏彤云的脸蛋,得意洋洋中带着骄傲。男人们一起打球,总会加点小赌注,增添乐趣。
“我们在这里用餐,好吗?”金黄色的夕阳从落地窗洒进来,绿油油的草地辉映着分外迷人,彤云不忍从这美景中离去。
“当然好。”刚洗完澡的彤云,散发出诱人的气息,世杰望着彤云脑筋变得迟钝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彤云看到世杰一脸恍惚。
“你好香,好美。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好像被你给迷醉了。”
“贫嘴!”彤云给他一记卫生眼,暗示他正经点,心底却是阵阵暖流。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彤云的美如空谷幽兰,现在有了爱的滋润,又怎么不让人陶醉呢?这顿晚餐吃得世杰好生辛苦,他强压住随即迸出的,根本食不知味。
饭后世杰邀请彤云到他的别墅。
这不是彤云第一次来,但上一次……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今天可要翻案重审。
彤云一阵羞赧,看在世杰眼里十分好奇,便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吗?”
“没什么,你的房子设计得真好,简单、清爽,不像有些有钱人,总欢把家里摆得像博物馆一样,甚至还会弄个金马桶来夸耀自己的财富。”
“真的吗?这倒是个好点子,至少小偷要偷马桶得费点功夫。”世杰常年在国外,果真不知道台湾人有此癖好。“来,我带你四处逛逛。”
“这间你来过了,还睡过了,应该不会陌生吧!”走到世杰的卧室,他意有所指。
彤云没好气地反驳。“这有什么稀奇,谁晓得多少女人睡过?”
“别的女人都是睡客房的,只有你有资格睡在‘我’的床上。”他转从后面贴近彤云,乘胜追击。“要不要来重温旧梦?”
“谁跟你重温旧梦?你快从实招来,那天是谁帮我换衣服的?”彤云一个转身,掐住世杰的脖子。
“唉哟,谋杀亲夫!我招,我招,那天和今天一样,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你没印象,那大概就是我了。”
“你,你不是君子,趁人之危!”她气得在他胸前乱捶一通。
“什么趁人之危?是谁乱吐,把我的爱车弄脏不说,自己还弄得一身狼狈,我就是懂得怜香惜玉,才会好心帮你换衣服,还兼清洗工。唉!真是好心没好报。”
“那我不是全被你看光了?”彤云嘟嘟囔囔。
“我保证,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靳世杰拍胸脯保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没看到?还可以月兑衣服,难到你帮数千名女人月兑过衣服,熟练得蒙着眼睛都会月兑?”
“嘿!嘿!我可是关上灯,什么都没看;就是因为技术不好,所以来来回回倒‘模’了不少遍,那种感觉还余温犹存。”世杰回味地看着自己的手。
禄山之爪!“你,你是大,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难怪对我这么好,以后叫我怎么见人呐。”彤云作势耍赖,谁要他从头就不安好心,开始凶巴巴的、还暗中吃她豆腐,何况那天要不是他幸灾乐祸,自己也不会喝醉。
“那怎么办?模也模过,我看,等看我把灯关掉,大不了让你连本带利多模几遍嘛!”
“才不要,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鼓起双颊,气咻咻地,看在世杰眼里,煞是可爱。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好娘子,别生气,为夫听候差遣。”彤云羞红着低下头,不住骂他死相。
世杰忍不住用唇轻轻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颊,来到樱唇。这是彤云清醒中与世杰的第一个吻,她把头偏向一方,不想进展的如此快速。世杰怎能依她,反而顺势乘机吻住彤云,这个敏感、亲昵的举动,让彤云顿时颤抖无力地依偎着世杰,喉中喃喃发出“不要”,传到世杰的耳中却成为最诱人的申吟。
世杰一手拥着彤云,另一手则托着她的脸,将两个分散的嘴唇紧紧相连,在男性贺尔蒙的催化下,世杰已沉迷在激情当中,他大胆地用舌尖将彤云的唇分开,恣意品味人间蜜汁,待两人的身体完全紧密贴住。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世杰才暂时抑住自己的,轻柔地在彤云的耳际中说着:“你的魅力让我无法克制。”那天要不关上了灯,早就干柴烈火不能控制了。
彤云不敢正视世杰,她自己也一样,完全陷入中,她抿抿嘴,才发觉已双唇肿胀,这样狂乱、激烈的感觉和书怀的温柔完全不同。彤云一怔,她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字,甚至连噩梦都少了。
世杰怕彤云害羞,更信誓旦旦表白,这份甜蜜与窝心,早已将彤云给征服了。
“来,带你去顶楼,看个好东西。”他拉着彤云的小手。
顶楼的一面尽是玻璃斜窗,把满天的星星全揽了进来。彤云从来没有在台北看到过这么多的星星,兴奋地往地板上一坐,就眼巴巴地开始数星星。
“哇!好棒,原来全台北的星星都被你藏起来了。我只有在溪头看过这么多、又大、又近的星星,没想到你这别有洞天。”
“那我的小小蜗居,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您常常赏光呢?”
“蜗居?你好大的蜗牛呀!”彤云笑倒在地上,世杰三层楼的房子上上下下加起来超过一百多坪,这如果算小,那彤云的房子岂不成了蚂蚁窝了。
“不准笑,我这是自谦之辞。”世杰假装生气,看彤云笑得东倒西歪,他忍不住伸出摩掌搔彤云的胳肢窝,彤云也不甘示弱抵死反抗,两人就像小孩般在地上滚来滚去。
“欧斯给!我不玩了,哈哈哈,我投降了,我投降。”彤云举起白旗,一直喊停。
“认输了吧!那我可以……嘿嘿嘿……”世杰准备索取战利品。
“这不公平,我的手比较短,都勾不到,这是先天不足,非战之罪,要弹我耳朵。”彤云想耍赖。
“谁说要弹耳朵?”
“我们小时候玩输,都要弹耳朵,我都被弹怕了。”
“是不是左耳?难怪看起来比较长。”世杰仔细地瞧瞧彤云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