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家有小曲继承家业与香火,我生不生都没关系了。”
“生小孩的事由不得你,你未来的另一半也有决定权。”
说到女人,仲夏便自豪了。“娶老婆还不简单,我就挑个对我百依百顺,会侍家、烧饭、洗衣、懂得打扮自己——一切大小事由我当家做主,即使有错也绝无怨言——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的女人来做我老婆,不就万事0K了。”
“仰夏,你三十了吧?怎么还那么天真!”说得好像古早时候任劳任怨的女性,他发出嘲笑之语。
“我不觉得,现在的女人都不太喜欢生小孩。”
“你开的条件,可不只生育一件事,你太桃了,小心挑了个没一样符合条件的人,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
“老婆是天天陪伴身边的人,当然是挑个我满意的才会娶,我总不可能故意选蚌十全缺了九美的人来砸自己的脚吧!那是不可能的。”谈到择偶条件,仲夏的脑袋瓜里竟不自觉的冒出了亚彤的影子,他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联想到她,吓了一跳。
“老婆这么挑,女朋友怎么不见你东挑西挑?”仲秋问。
仲夏纳闷,那野丫头何时开始盘旋自己的脑海?恍惚的说:“女朋友跟老婆不一样,老婆要能吃苦耐劳,顾内外、识大体,女朋友就不用了,她只要打扮漂亮,陪我四处亮相,玩得愉快就行了,这样的女孩多得是,哪用得着挑。”
听着自己嘴中开出的条件,不论是女友或老婆,仲夏偷愉的比较起如今所知所见的亚彤,除了长相差强人意,其它的似乎样样缺,应该不是个适合人选,没理由会想着她才对,可是怎么自己今天一早脑中都是野丫头的人影?
“谈起女人,你总是有你的歪论,大哥说不过你,只能送你一句‘好自为之’,别忘了你喷嚏打个不停的事。有个敏感的鼻子,就少去花丛找罪受,”
“我回来至今,不过认识了几个女人,以前的女朋友有联络的也只有一位,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会有谁对我念念不忘?”
“新欢旧爱全齐了,你竟然还会自己提前上班,真是罕见了。”这一说,仲秋倒觉得不可思议了。
仲夏何尝不愿多放自己几天假,多玩几天,可是偏偏有人占了他的小鲍馆,老在紧要关头出现碍着他,坏了大事,要不他哪肯缩短假期。
“仲夏。你今早魂不守舍,莫非有隐情?需不需要大哥出面帮你摆平?”
“只不过是个小女人,我摆得平的。”他的心思又转到了亚彤的身上。
“她是不是破坏了你的假期,还是你新的崇拜者?”他以暖昧的眼神瞥着仲夏。
“她住在小鲍馆,害得我少了个幽会的场所,”他真后悔自己一时口快。
“你说她住在小鲍馆?”仲秋吃了一惊,忘了看路,开过了头。
“大哥,过头了,公司在那边,前面闪黄灯了,注意点啊!”仲夏紧急的喊着,“红灯了,红灯了,快踩煞车!”他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让大哥吃惊到忘了马路怎么走。仲秋煞车一踩,趁着红灯的空档,质问:“你答应过我玩归玩,绝不会乱来,现在却学人家养起情妇了。”
“我没有。”情人已有一堆了,何需再养个情妇来争风吃醋?仲夏极力否认。
“没有,那你外面的那个小鲍馆,怎会让一个女人住了?”以前充其量是过夜,他对仲夏的荒唐行径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住着”那可得好好盯着点。
“叭!叭!叭!”喇叭声打断了兄弟俩的一问一答,仲夏抬头看了一下交通灯,提醒着仲秋。“大哥,绿灯了,我们先找地方停好车再来谈,好不好?”
“也好,你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不可,不然我会再派你去大陆,久久才放你回来。”
“我会的,一定会,你先看着马路找位置比较重要。”
仲秋一停好车子,调好座椅,他等着仰夏主动招供。
“坦白从宽,你前后总共养了多少个情妇?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买那栋房子了。”
真是天大的屈屈,就算不让他解释,他也非说不可。“以前;我带女人去小鲍馆坐坐,当然偶尔会过夜,但纯粹是你情我愿的约会,根本就没有包养女人,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我从大陆回来后,情况有所改变了。”
“你承认养情妇了,对不对?”
“大哥,你听完再下断语好吗?我说的改变是,小鲍馆突然多了个人,我也是回来以后才发现的,我事先并不知情,一问之下,才知道小鲍馆被以他人的名义租出去了,她是女房客,也是受害人,如此而已。”
“女房客?你会为个房客缩短假期?”
“有她在,我总是不方便嘛!”他不方便说明,也难以放齿她总是在不适当的时机闯入。
“晓不晓得对方是谁?”仲秋问。
“她叫丁亚彤。”他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丁亚彤趁你不在将房子偷偷出租给别人,找得到人吗?”
“不是。丁亚彤是女房客的名字,至于假房东……她是我去大陆以前的女友之一,我漏收了她手上的钥匙,所以……”
“又是风流惹的祸,自己去解决,我不帮你擦。”逼问完了,他可以交差,也该上班了,临下车前他指着仲夏的头问:“她也进住你脑袋,是这里今晨的女主角?”
心不在焉的仲夏,没听出这只是套话,不打自招的说:“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好个小女人,竟然能在我花心的弟弟脑海里留下影子,真不简单。”
这番消遣的话一出口,仲夏便知自己上当了,看来他遇上了那野丫头,不仅多灾多难,脑袋瓜还变坏,变傻了,不然怎会连个疑问句都听不出来?
“亚彤,快来看这个手指造形的花瓶,好漂亮。”秀美看得好惊喜。
“真的,好纤细好漂亮,颜色又是我喜欢的琉璃蓝,我好喜欢!”不要看她个性有些直率,举止有时鲁莽,却挺爱这些细致精巧的美丽事物。
“这水晶像不像珊瑚的造形?”秀美比着架上晶莹的水晶问着她。
“晶莹剔透的珊瑚,像!”她仔细的瞧了瞧,确实是很像图片里的珊瑚。
“送我当生日礼物,好不好,亚彤?”
“哇,你敲诈啊!这个一定不便宜,再说你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现在买会不会太早了点?”要有钱她就买了纤指花瓶,这会儿也不会不舍似的频频回头。
“就当是那晚喂蚊子的赔礼跟生日礼物,况且这种东西不是常有的,等生日到了再来买,或许已经没有这款了。”说到这个,秀美用渴望的眼神直盯着水晶。
“好贵啊!看看其他的再说,”近乎五位数的标价,亚彤看得咋舌。
“不然我们各出一半,好不好?”她真的很想要。
岂止秀美想要,亚彤自己也看得手痒,真想掏腰包把它们全买回家。
“小珊瑚也不错,还有那个小水晶船,手工挺细的。”满怀歉疚的亚彤,心虚的转向小水晶系列。
“没有刚刚的漂亮。不过勉勉强强可以替代。”
“你看,好亮的杯子,简直可以当镜子了。”高举起杯子摆在两人中间,互相倾身向前瞧着杯身杯中变形的身影,不禁逗笑了出声。
“公共场所禁止大声喧哗。”亚彤贪玩似的换了正经的脸孔、有模有样的告诫着。
“小心,别玩坏了手中的杯子,缺一角都得赔钱的,”她以为亚彤的性子又来了,连忙放下两人的高脚怀,免得一冲动真给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