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玩了,当然不知道,我就幸运多了,正好被我撞见一次。”仲夏促狭道。
“都是你啦!”念岑羞红着脸,难为情的说:“以上纯属虚构,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不全是待在仲秋的房间。”
“那你们还去哪儿了?”唐珂和仲夏异口同声的问。
“有时在小曲的房间,有时去玻璃房玩。”她发誓她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听的人却是一脸的想入非非,她赶紧澄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既然没做任何事,你又何必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仲夏好笑的说:“大哥,念岑那时候是穿有钮扣的衣服?还是轻轻一拉就开的衣服?”
“不能说,唐仲秋,我警告你,不准透露半个字。”念岑连忙阻止仲秋开口。
仲秋望着弟弟、妹妹期待的眼神,不想让他们失望,但是老婆的警告又不能不管,他只有含糊其辞的说:“我们见面的时候,念岑都是在床上等我,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啰!”
“喔!都是在床上!”仲夏一脸暧昧的说。
“别想歪了,没事发生。”念岑瞪了一眼笑得浑身发抖的仲秋。正巧唐曲和姿人一起走进客厅,她马上抓住唐曲。“那是为了要哄小曲睡觉,所以我才会在床上的,每次都有他在场,所以没事,绝对没事。”
“有个小电灯泡在场,难怪大哥搞不定你。”
“好了,人到齐了,快去洗澡换衣服,我们待会去外面吃饭。”仲秋连忙赶着大家,免得再聊下去,所有的糗事全都翻出来了。
“糖果,我看你顺便把宝宝带去还给猪哥学长好了。”仲夏提议。
“猪哥?你都这样叫郝瑟的?”
“对啊!放心,不是当面叫,是背后才叫的。你想想看,他叫郝瑟,,若尊称为瑟哥,也是色哥,不都是猪哥的同义词,猪哥反倒比瑟哥朗朗上口些,而且也可以丑化他,所以我们这些学弟背地里都喜欢‘尊称’他为猪哥学长。”
“二哥,没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心眼却是这么坏。人家的名字是郝伯村的郝,亚瑟的瑟,却让你改成,还取蚌难听死的外号。”唐珂轻斥道。话虽如此,她自己也曾把郝瑟的名字想歪了。
“你跟他很熟吗?这么护着他?”
“没有。我会把小慈带去,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把小慈接回去。”
“糖果,你要带宝宝去,万一她哭了怎么办?”念岑出声问道。
“小慈很乖的,应该不会大哭大闹。况且她有两三天没见到爸爸了,所以我才想带小慈一起去。”
“餐馆里人来人往,带个小婴儿不方便,我看就把小慈留在家里,我来照顾她好了。小慈的爸爸若是真想女儿,他自己会过来的。”姿人带着换好衣服的唐曲走回客厅时说。
“妈咪,我帅不帅?”唐曲展示身上的衣服到处问人。“妹妹,哥哥帅不帅?”连个婴儿他也不放过。
“小曲过来,妈咪瞧瞧。”念岑转着他的小身躯,“嗯,好帅,晚上要乖乖的,不可以吵,知道吗?”
“知道,外婆说过了,妹妹也要乖。”
“妈咪,晚上这餐都是自己人,你也一起去。”
“就是啊!亲家母你这么说,我可不敢把小慈留在家里,大嫂会怪我的。”唐珂附和着。
“念岑,你也知道妈咪不喜欢聚会场合的,不要勉强我了。今天就算没有小慈在,我也不会去的。”
“妈咪……”她不懂母亲为何老是躲着外面的世界?
“念岑,既然妈咪不想去,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快去换衣服,糖果也去。”说完,仲秋搂着妻子走回房间。
※※※
“欢迎光临!用餐吗?请问几位?”服务生微笑着招呼进来的客人。
“你们老板请我们来的,他应该有安排座位。”仲秋客气的说。
“请问您是唐仲秋先生吗?”
“是的。”
“请这边走。”
服务生引领他们穿越几乎满堂的餐厅,来到另一处以红棕色清水砖墙区隔出来的房间。由大型压克力板所制成的走样板焚琴煮鹤图崁在清水砖墙中间,墙的两面有着同一幅画。
画中大鹤以翅膀撑着下巴,跷起二郎腿,坐在一锅水上,叹着气说:“爱我,请别糟塌我,换个高手来吧!”旁边有一个小厨师,蹲在叠起如人高的预焚琴旁,煽着面前怎么点也点不着火的破琴,满脸被薰得乌漆抹黑。焦头烂额的他推推厨师帽,自信满满的说:“等你上了桌,我就是高手了!”
透过压克力板内灯管的照射,让这幅白底单用黑色调所描绘出的大鹤、小厨师更为生动。
“爸爸,这是什么?”这幅画不仅大人看得惊奇,连唐曲也有模有样的盯着。
“鹤啊!我们去动物园有看过鹤,像不像?”
“鹤喔?”唐曲偏着头看了半天,怎么也无法和动物园里所见的鹤联想在一起。
念岑斜睇唐曲一眼,“你问的真是傻问题,像的话儿子就不会问了。”
第一道菜送上来时,郝瑟终于露脸了,他一就坐在唐珂身旁的空位子。
“伯母怎么没来?”
“她不习惯这种场合。你女儿也没来,你没注意到吗?”唐珂回答。
“真的吗?我以为你会把她也带来。”他毫不在乎的拌着沙拉酱说。
仲秋瞧见念岑丝毫未动的沙拉,体贴的说:“瑟,麻烦你让厨房给我老婆一碗白饭。”
“白饭?沙拉不合胃口?”
“不是,她现在山珍海味都吃不下,三餐只能吃白开水泡饭。”仲秋解释着。
“白开水泡饭,会营养不良的。”
“那也没办法,大嫂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除了白开水泡饭。”唐珂耸肩道。
就连她这个有高超手艺的掌厨人,也对念岑没辙,只要一沾了食物,她总是不给面子的跑去吐掉。
“那我叫他们送份简餐过来好了,里头也有白饭。”
“别浪费食物了,给我白饭和一杯温开水就行了。”念岑摇着头说。
“好吧。”郝瑟立刻吩咐送菜上来的服务生端碗白饭和温开水过来。
“对了,仲夏,你明天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吗?还是要休息几天才上班?”
“我可以选择吗?两位老板。”如果能休息几天那当然是最好了,仲夏暗忖。
“我和仲秋商量过了,先放你一个星期后再上班。”
他和仲秋都觉得要人家辛苦卖命之前,得先给点甜头尝尝,如此一来,他日东窗事发时怨言才不会太多,他们也才有借口推托。
真的得到假期了,仲夏反而迟疑起来,他来回看着这两个男人不寻常的眼神,“这么好?有阴谋?”
“老板好心放你假,你却说有阴谋,那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吧。”仲秋不悦道。其实他们是居心不良,完全和好心沾不上边。
避他们是不是阴谋,有假不放才是呆瓜。仲夏连忙改口说:“没阴谋,我下星期再去上班。”
计画得逞,仲秋和郝瑟发出会心的一笑。
“你们笑得好奸诈,一定有阴谋。”唐珂小声的对身旁的郝瑟说。
“是吗?你可观察入微。”郝瑟心里对于唐珂的敏锐观察颇感诧异,但并不表现出来,仅是微扬起嘴角一笑。
端菜进来的服务生礼貌的放下菜后,在郝瑟的耳边低语一会儿才离开。
郝瑟立刻起身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去去就来,你们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诉服务生。”他尾随着服务生离开。
“老婆,一碗饭够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念岑白了他一眼,“够了,除非你想让我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