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认为是邱琳琳干的,想替她背黑锅!”
曾曼拿起水杯,还想再要一壶茶,不过看到他们冷峻凛然的脸色也就告罢。
突然父女俩转头一齐瞪著曾曼。
“你认为呢?”
矛头转了方向,曾曼瞠大了眼。
──难不成是我干的?
当然不是,曾曼有他的想法。
“这样吧,给侦探一点时间,三天后我给你们答案。”
***
曾曼终于交上他的报告。
──总算完成辨识组的工作……
不过侦探工作呢?曾曼吓出一把冷汗。
──两天前还挺起胸膛和人家宣布三天就要破案呢,结果已经过了两天……
现在可以专心办案了吧,他想。
下午,他约了丁宇吃饭。
鞍约的有三个人。
“没办法,老婆回娘家,小表只好跟来了。”丁宇充满歉意地说。
而他那两个同他们老爸一样大块头的小表,两个小时内干掉十人份的快餐,现在绕著桌子大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当一个盘子飞到曾曼头上时,受害者忍不住说话了。
“让他们到丁蔷姑姑家玩吧,丁蔷很喜欢孩子的。”
原想乘机赞美一下丁蔷与生俱有的慈母光辉,没想到丁宇脸色大骇。
“不行,她会灌他们酒,上次就是这样,害两个小表醉得爬不起来。”讲起来丁宇仍然心有余悸。
弟弟听到了,他爬上曾曼的膝上。
──哇,才幼稚园小班就这么重,假以时日还得了。
“我喜欢和姑姑喝酒,她会跳月兑衣舞喔。”哥哥跟著附和。
曾曼听得脸都红了。
──原来丁蔷不只对自己,连两个小表都不放过……
“曾叔叔有没有和姑姑喝过酒?”弟弟突然转头看曾曼。
──对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曾曼瞄一眼丁宇,点点头。
“那一定也看过姑姑跳月兑衣舞啰!”哥哥乐得大叫,被丁宇大声喝阻。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还不下来自己去玩!”
小表头只好溜下来,继续跑来跑去玩游戏。
当丁宇再度面对曾曼时,脸色明显沉下来。
“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曾曼装作胡涂。
“和丁蔷……”丁宇招招手,曾曼把头靠过去。“上床!”丁宇吼道。
两个小表霎时停住脚步。
“现在还不到上床的时候啊,又没有床……”弟弟天真的说。
丁宇气得脸都黑了。
“没你们的事,我是说曾叔叔和姑姑上床了没。”说完,丁宇猛然捂住大嘴,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扮哥立刻变得很忧郁,他跑到曾曼面前。
“姑姑会不会生孩子?爸爸说,男生女生上床后,妈妈就生下我和弟弟了,姑姑会不会再生一个我和弟弟,这样就有两个我和弟弟,哇,好多喔……”他比著手指算不清楚。
曾曼忍不住笑起来。
──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让丁蔷生个孩子……
可是却被丁宇一巴掌打去美梦,曾曼捧著嗡嗡作响的头。
──即使他以为只用一丁点力道,但依然能够轻易要人命。
“休想,我老妹只能嫁给警察!”丁宇似凶神恶煞地吼道。
曾曼正想以坚强刚硬、不屈于恶势力、勇敢正义的浩气加以反驳时,他看到对方两只比桌上铁板烧还大的手掌,立刻改变心意。
──再说啦……
“赵诗柔的案子办得如何?”
“毫无头绪。除非再发生第三次事件……她是个相当不合作的受害者。”丁宇愁眉不展地苦笑著。
“怎么说?”
“一问三不知嘛,而且供词颠颠倒倒,让人觉得她有意隐瞒真相。”
“你对她的背景熟吗?我是说,对钱泰多事业的背景熟不熟?”
丁宇立刻大拍胸脯。
“要知道,一个好的警官接到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悬案时,首先一定要熟悉当事人背景资料,即使对方不肯合作,一个好的警官也要冒著生命危险,不顾艰难地查出她刻意想隐瞒的事实真相,古云:天将降大任于好警官时,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啊,口气怎么和丁蔷的一模一样,真是丁家优良的血统啊……
趁他滔滔不绝说完好警官手则时,曾曼已经和两个小表玩了一场辟兵捉强盗的游戏。
“我说到哪里了?”丁宇喘一口气问。
“赵诗柔的背景资料。”
“喔,是的,赵诗柔背景资料,钱泰多能发迹全靠赵诗柔娘家的帮助,所以钱泰多能有今天,赵诗柔等于是他的恩人。”
“说说看钱泰多的背景。”
“嗯,非常谜样的家伙,他在美国长大,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自己一个人跑到台湾来奋斗,奇怪的是成家以后又把事业重心转回美国,大概离开十年时间才再回国,当时赵诗柔已主宰了整个钱氏企业王国,所以他变成了傀儡。”
“也就是说以前钱泰多可能不是傀儡,回国后的钱泰多变成傀儡了?”曾曼自言自语说。
──两者之间有何差别?
“赵诗柔夺去他的位置,她一直是钱氏企业幕后重要的主使者。”
“赵诗柔曾经自杀过一次……”
曾曼想起这件非常重要的事。
忽然丁宇脸色急转好几种颜色,他低下声音。
“老实说,这是警方高档里悬案之一,到现在还查不出来真正的原因。”
曾曼忽然充满兴趣。
“当时,我才考进警察学校,而且以最高分数考上的,毕业后我又以第一名的成绩保送特殊警务执行单位,这单位可是为专门训练一流的警察人员所设立的,他们的主旨是……”
“请讲重点!”曾曼大拍桌子。
丁宇才又回到正题。
“当时商场蔽起一股欢迎钱泰多回国的风潮,由赵诗柔一手经办,在占地千坪的华院隆重欢迎钱泰多回国,商场镑式名流人物都到齐了,就等著一睹钱泰多的风采……”
“等等,难道这些人都不认识钱泰多?”曾曼发出疑问。
“当然不是,而是钱夫人都以钱泰多的名号对外应战,所以很多人只听到钱泰多的名字却未闻其人,其实赵诗柔等于是钱泰多的替身,只是真的钱泰多回来了,所以引起大家的好奇,认为赵诗柔要把钱氏企业交还给钱泰多了。”
“结果发生什么事?”曾曼接口。
丁宇大骇。
“你怎么知道以后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大事?”
曾曼瞪他一眼。
──怎么不知道?不然如何发生赵诗柔坠楼事件?
丁宇用力喘一口气。
“结果钱泰多来迟了……”
“怎么说?”
“赵诗柔以为打不动丈夫的心而跳楼自尽。”
──钱泰多迟了?
“钱泰多根本不想回国的,他因为赵诗柔的威胁不得已才回来,赵诗柔威胁若他不回国,她就要在众名流面前死给他看,让他一辈子受良心苛责,永远无法在台湾立足,她要子女恨他,反正就是要以生命报复他就对了。”
“所以他迟了,赵诗柔以为打动不了他的心,于是就跳下楼。”曾曼低语。
“要怪赵诗柔命薄,那天正巧钱泰多的班机误点,足足误了两个小时,所以赵诗柔就变成今天的样子”
说完后,丁宇并不带劲他比较同情赵诗柔的遭遇。
──只能说倒楣两个字了。
“那警方怀疑什么?”
丁宇立刻精神大作。
“我们怀疑有人推赵诗柔下楼,她并不是自杀。”
“有人涉嫌吗?”
“有,当时在场者有七百八十六个客人,每个人都具有嫌疑!”
曾曼用力叹口气。
──难怪到现在还是悬案,七百八十六个,老天……
***
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曾曼就要向大家公布真相。
曾曼却轻松自在地散步到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