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走桃花!”苏依嫚火大的说着。“我跟他是仇人!”
仇人?钱小盼与洪樱桃对看一眼,最后笑着耸肩。
“难道他是妳那个青梅竹马小冤家?”洪樱桃咯咯笑着。“不错呀,他还特地找上门来,要妳当他正牌女朋友,多棒。”
苏依嫚抿着唇,似乎有理说不清。“若不是为了收拾小璃闯出来的祸,我和他根本不用扯上关系!”于是,她狠狠的瞪了唐喜璃一眼。“这件事大家都有份,妳们非要替我分担一些不可!”
“开玩笑,关我们什么事!”洪樱桃皱皱鼻子。“我们能帮妳的就是分担妳去嘉义时的工作。”
“姊姊,认命吧!”钱小盼扯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妳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好好挑起婚友社的大梁,所以别担心,妳安心的去厚!”
苏依嫚瞪了她们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她就知道,一旦和元旭纬扯上关系,准没好事情!
说起她和元旭纬的孽缘,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尽。
他们是同一个村子的邻居,原本她在五岁之前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悠游自在,且她在众人眼里还是个娇滴滴的小鲍主,直到他搬来她家隔壁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再也不是孩子们心中的女王,十岁的元旭纬取代了她的位置,成了新的国王,统领着一群小毛头。
而两人的父母还一见如故,感情像是交情深厚的好朋友,还有意将他们两人凑成一对。
只不过……她和他就是不对盘。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因为手痒拉了她的辫子一把,而她狠狠的回揍了他一拳后,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自那天开始,元旭纬只要一逮到没有大人在场,就会想尽镑种方法恶整她,当她又气又哭想报复回来时,却又倒楣地被她爸妈看到,让她不但换来狠狠的斥责,还被逼着向元旭纬道歉。
他就像工于心计的老狐狸,总是在大人面前装乖,一副温和有礼、斯文规矩的模样,可私底下却是很爱欺负她的混球。
没错,他真的是混球!
小时候打打骂骂,她可以不去计较,可是到了她国中、高中,他还是一样很爱欺负她,甚至把她小时候的糗事告诉她的同学,让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而且最不可原谅的是,当她情窦初开暗恋了一名学长,却好死不死被他知道,后来也不晓得他干了什么好事,隔天学长一见到她,就像见到鬼般急忙“落跑”,从此再也不敢和她碰面。
有一就有二,这样的状况不断地发生,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总是知道她喜欢的对象是谁。
所以,在她上大学之前,她已经放弃喜欢任何人,以免又被莫名其妙地破坏。
她以为到了台北念书后,一定能重获自由。不过她错了,在她大学时期,他正巧转到自己学校的硕士班,总是借着各种理由接近她,然后再……用力的欺负她!
她注定摆月兑不了他了。
呜,她好想摆月兑这只讨厌鬼喔!
“不要在心里偷骂我。”一边开车的元旭纬,一边瞄着一旁咬牙切齿的苏依嫚。“我知道妳一直把我放在心上,可我人就在妳面前,有什么话可以大方告诉我,不用在心里嘀咕。”他笑嘻嘻的说着。
“我真想杀了你。”苏依嫚握着粉拳的望着他。“从小到大,你的个性一样没变,到现在还是这么欠扁。”
“欠扁?”元旭纬微微的皱着好看的眉宇。“说的也对,从小到大,也只有妳敢扁本少爷英挺的俊脸。”
“你还敢说,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我!”她恨恨的瞪着他。“别忘了,你还曾经乱放谣言,说什么我很暴力的将你打倒……以至于没有一个男生敢接近我!”
呜呜,就是因为这家伙,让她原本该是很美丽的大学时光,因而变得枯燥无味。
“这是事实,不是吗?”他倒是很沉得住气,依然摆着一张笑颜。“从小到大,妳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没想到妳念了大学后,变得一点也不像妳,还穿起长裙、留起长发……”他啧啧了几声,又道:“拜托,男人婆还装淑女!”
“关你屁事呀!”她恨恨的瞪着他。“像我这型的,还是有很多男人排队追求好吗?”
“是吗?”他嗯哼一声,轻松的将方向盘一转,迈向两人的老家方向。“那怎么到现在都没看过妳交男朋友?”
“你……”这混蛋!还敢问她怎么没交男朋友?!“明明就是你破坏我的姻缘,每回有男人追我时,你总是恶意造谣搞破坏!”
“有吗?什么时候?”他笑笑。“我怎么不记得我造过什么谣了?”
“哪没有!说什么我一拳可以打倒一百九十公分的大汉,或是睡觉时会大声的打呼,还有吃饭没气质到会抢别人碗中的鸡腿……”她永远记得,他到处告诉别人她的糗事。
“妳敢说自己没有在学校时,用脚狠狠的踹我的胯下?妳敢说自己在睡觉时,不会打呼?妳敢说每年过节回老家,妳不会抢走我碗中的鸡腿?妳敢说妳的坐相很优雅?妳敢说妳对我不是满口粗话又大声嚷嚷?”他有条有理的缓缓道出。
“你、你……”不知是被说到痛处,还是怎地,她的小脸涨红得像番茄般。“你这混球!”
“淑女不会一开口就骂人『混球』。”他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妳还是像以前一样,个性总是直来直往。”
她气呼呼的说:“不要再提以前了。”她瞪着他。“我这辈子最悲惨的事,就是和你成为邻居。”
“唉,除了妳之外,每个女人都恨不得我和她们住在一起呢!”他笑了出声,每回和她相处总是特别愉快。
“她们是被美色蒙蔽了眼。”她气归气,却不能否认他的长相。
他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乌亮亮的没有挑染任何颜色,而且还抓出有型的发型,他的五官俊美得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一样美丽,尤其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人看时,总有一股魔力会让人爱上他……
这混球!她又暗骂一声,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厚颜无耻地靠着皮相欺骗众人。
“这社会只有会隐瞒住自己思绪的人,才会飞黄腾达。”他扬起一抹轻笑。“哪像妳,大剌剌的一点也不自觉是个女人。”
“少在那里啰哩叭嗦的。”她抿着唇,低声的说着:“我还真希望自己不是女人,那今天就不用跟你一起回家,欺骗双方的家长。”
元旭纬沉默一会儿,最后语带玄机的说:“套一句妳婚友社的名言,一切都是缘分,对吧?”
“对你个拔辣头!”她眼里带着怨恨。“我和你到底要纠缠多久,你才肯放过我?”
他若无其事的看了她一眼,再给她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说:“一辈子。”
一辈子!?
“那我宁可去死。”她翻了翻白眼,别过脸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咯咯的笑着,没将她的气话放在心上,心情愉快的开着车,前往两人的老家。
丙然,欺负人是快乐的。
回到老家的苏依嫚与元旭纬,正乖乖的坐在苏家的客厅,面对四个长辈的质问,苏依嫚有些招架不住。
从小她就最不会说谎了,一旦说谎便会支支吾吾的,很容易被大人们拆穿。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兜在一起的?”苏母目光严厉的盯着她。“妳是不是在骗我?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