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樱被囚禁了二天,虽然铃奈夫人让她与袁真一通话,但是她知道铃奈夫人不会让他知道她的下落,如果再这么下去,就算他照她的话做了,她还是得死。
虽然她的亲亲男友特地从台湾飞到日本来救她,让她心里有着满满的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她人若还是在铃奈夫人手上,他一定不能放手一搏的。
啧啧啧,她应该想个办法月兑困,而不是呆呆的坐在这里等死。
只是她的手脚全部被捆绑着,再加上守门的二名大汉,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击倒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她咬着唇瓣,看看四周。
没有窗子,她很难逃跑啊!
她深呼吸一口,难道要她硬碰硬吗?
嗯,这个方法好象不错!
反正事情还没有一个定数,他们应该也不会对她怎样。冷樱思量许久,最后决定放手一搏。
一决定,她便开始鬼叫着:“唉唷--我要上厕所!”
每次只要她内急时,外头的二名大汉就会带着她到厕所去解决,而她可趁这机会离开。
二名大汉一听到她的声音,果然立刻赶到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后,来到厕所外,然后解开她手上的束缚,再将她推进厕所内。
冷樱将厕所的门关了起来,开始动手解开捆住双脚的绳子。
不久,门外传来催促的敲门声,她轻咬唇瓣,看看有没有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然后,她在马桶旁看到一支通马桶的器具。
“嗯,这个应该可以用……”她将它拿在手上之后,又看了看墙上的镜子。
想了许久,她咬了咬牙,直接一拳击在镜子上。
镜子应声而碎,也引起外面两名大汉的注意。
她赶忙捡起一块较大的镜子碎片,待她转过身时,门也被踹了开来。
她眼明手快的,以碎片攻击第一个进来的大汉,在他的手掌上结结实实的划了一个伤口,再抬起小腿,狠狠的踢向他的胯间。
大汉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一时之间呆愣住,无法反应,只能不断往后退。
而另一名大汉见到这样的状况,上前扑向她--
她将通乐吸盘一挥,吸盘吸住了大汉的脸,她趁这机会,以手肘用力的朝他的肚子一顶,顺利摆月兑了他们二人。
她不断往前跑着,凭着她的直觉穿梭在回廊之中,终于让她来到大门前。
玄关的大门并未锁上,一推就开。还好,情况没有她想象中的坏。
她不敢多加逗留,拔腿就急忙的跑离屋子,好在这座建筑物并不是在荒郊野外,虽然四周安静无声,但还是在住宅区。
她跑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人潮较多的地方,于是她决定混入人群,再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跟袁真一联络。
她走着、走着,直到发现地上落了满地的粉红花瓣,她才停下脚步。
这里……好美。她抬眸一瞧,发现原来这些樱花树,全都种在她眼前的一座大宅里。
她看傻了眼。眼前这座日式大宅,大的不象话。她左瞧右瞧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进入,人又累了,于是蹲了下来,玩弄着地上的樱花瓣。
才刚碰到樱花瓣,她就发现自己的小手鲜血直流,看来是刚刚她将手上的玻璃碎片握得太紧,才会划伤自己的手。
呜,她好可怜哦!为什么人都已经流落在异乡,还把自己弄伤,也没有人可以在她身边,帮她“呼呼”和“秀秀”……
她哀怨的瘪着小嘴,眨眨一双美眸,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滑落脸颊。
她是顺利逃出来了呀,可是她身无分文,也不知道怎么跟袁真一联络,更不懂日语怎么说,难道她真的得流落在日本街头吗?
呜……她不要、不要!她以手背抹抹小脸,过没多久,决定要振作。
谁知她才刚想站起来时,她的眼前多了一抹身影。
“啊--”眼里映入的一张苍白脸庞,让她吓得跌在地上。
站在她面前的是、是什么鬼东西呀?
在她的眼前是一名长发飘逸的女子……不不不,他、他不是女的,他是男的!
她认得出来这年轻男子身上,穿的是日本的男式和服,只是他的长相……太过于妖艳了。
“妳是谁?”隔着一道铁门,男子冷着一张俊颜,以日文问着她。
“我不会说日语。”她用着蹩脚的英文回答他。“我是台湾人,被人绑架到日本,你可以帮我吗?”
男子皱了皱眉。“妳的英文很烂。”他直接改以标准的中文说:“说中文好了,我听得懂。”
“呃……”她瘪着小嘴,没想到他竟嫌她的英文烂,“请问,你知道龙宗门这个组织吗?听说在日本很有名。”
男子皱紧眉宇。“妳问这做什么?”
“因为我要找的人在龙宗门呀!”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害怕,哭了出来。“我好害怕,在日本我根本没有半个认识的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找到他……”
男子冷冷的道:“妳要找的人是谁?”
“他、他的中文名字叫袁真一。”她吸着小鼻,可怜的说着。
男子略为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颤,最后按了铁门旁的按钮,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进来。”他退到一旁,说道。
“我真的可以进去吗?”她怯怯的看着他。
男子瞪了她一眼,寒光四射。
冷樱瑟缩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的踏了进去。她想,她应该可以暂时相信这漂亮的男人吧!
男子没再说什么,径自往大宅里走去,嘴角有着深沉的笑容。
看来,他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一把“关键之钥”,已自动落到他手中了……
第九章
夜深人静之时,袁真一的心却静不下来。
当他回到龙宗门时,所有人一见到他,全是以惊讶的眼神望着他,似乎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龙宗门了。但他就是回来了,为了冷樱回来的。
已经三天了,铃奈夫人并未再联络他,而她也失去了踪影。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待在母亲去世之前所住的“静然居”,想着过去、想着冷樱……
见不到冷樱的这几天,他感到特别寂寞,这才发现她早已深深占据他的心。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月影之下,出现一抹高瘦的人影。
袁真一看了对方一眼,他是龙刀宗次正室所生的孩子--龙德介。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他冷哼,以日文回道。
“没想到你离开日本这么久,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日文。”德介伴着月光走来,一张俊逸的脸庞映入袁真一的眼中。
袁真一冷嗤了一声,在他的眼里,只要是龙宗门的人,都是他憎恨的!
“有事吗?”
“当然。”德介见他眼露防备,不免觉得好笑。“我只是来问问,你为什么想要回日本,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踏进日本了。”
袁真一睨了德介一眼。“我逼不得已。”
“原来,你对门主这个头衔有兴趣?”德介笑开了俊颜。
“我没兴趣。”袁真一烦闷的点了一根烟,望着黑夜。“我不想卷入你们的争斗之中。”
“那为何回来?”
“为了我所爱的人。”他看向德介。“我的女人被人绑到日本来,所以我不得不再次踏上日本这块土地。”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德介保持笑颜。“让我猜猜看,不是铃奈夫人吧!”
袁真一没答话,烦得皱起二道眉。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德介也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会帮忙的。”
“我不想与你们扯上关系。”他冷酷的回答,不留一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