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娘子,我要退亲。”想起昨晚遭到冷落,君如意余怒未消。
“不行。咱们已拜过堂,是正式夫妻了。”庄逸怎么可能答应,越发搂得死紧。
“可……我们又没……圆房,有名无实,当然可以退亲。”君如意微红着娇靥硬拗。
“圆房?!”想到昨夜冷落娇妻,辜负花月良宵,庄逸不由捶胸顿足。“那简单,咱们现在立刻进洞房。”
虽说天色已大亮,但,既然她以这个理由要求退婚,只好亡羊补牢,赶紧补完手续。
“你……现在是大白天……”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君如意真是拿他没辙!
“那你不准吵着回岳阳,我们晚上再补进洞房。”庄逸甜言蜜语哄着佳人。
“不必了。既然昨晚不肩进洞房,又何必今晚多此一举。”
“如意,这不能怪我。要怪,就该怪大哥,他瞒得我好苦,我根本不知道新娘子是你。我只是像个傀儡般迫于母命难违,不得不前去娶亲。就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忠心不二,才不想跟别的女人圆房呀!如意,我爱你超过世间所有的一切,你要相信我。”庄逸很郑重地剖白心迹。
“哼,你这些话,究竟跟多少个女人说过!”君如意不以为然,皱起小巧的鼻子轻嗤。
“一个。”庄逸一本正经地竖起一根手指头。
“什么?!”君如意立即变脸。“放开我,我要退亲,我要回洞庭……”
“如意,那一个——就是你呀!”庄逸知她心生误解,忙不迭澄清。
“你……谁相信。”
“如意,你一定要相信我。这辈子我的爱,只给你一个人。回南京这些日子,每想起你将与纪伦飞完婚,我的心像被针扎、火炙般痛苦不堪。大哥看不过去,才瞒着我赴洞庭探查真相,并为我提亲。我很感谢他,只是他这样捉弄我,这笔帐日后还是得跟他算上一算。”
听他如此真挚的表白,君如意内心软化不少。尤其得知他是因为不知新娘是自己,才刻意躲避洞房,她心里好欣慰,早就原谅他了。
“逸,其实大哥告诉过我,你真正的心性;我不该误信传言,不问青红皂白地辱骂你,你能原谅我吗?”雨过天青,君如意也觉应该坦诚以对。想起在岳阳家中,口不择言怒骂他的往事,她颇觉过意不去,也诚挚地致歉。
“如意,你肯原谅我昨晚冷落你,我就原谅你先前骂我的过失,咱们算是扯平了,好不好?”庄逸逮住机会谈条件。
君如意颊边漾起笑涡,他又回复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喜欢要赖的庄逸了!
美人一笑泯恩仇,庄逸好不快哉!他高兴的抱起君如意,在房内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哎!放我下来,我的头都快教你转昏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哪!”君如意笑着娇喘不休。
庄逸停下旋转的身子,亲昵地以额头顶着她额头笑问:“什么事?”
“我一直很纳闷,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伪装的?”这个疑窦一直困扰君如意,“一定是你平日红粉知己太多,才会看出我的破绽……”她嘟着嘴吃起味来。
“冤枉啊!娘子!”庄逸急忙喊冤,遂将黑衣人夜闯她闺房,才撞破她女儿身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明白。
君如意听得冷汗涔涔!原来那晚惊见黑衣蒙面恶客,并非梦境!而一整晚呵慰她的低柔声调,竟是庄逸……
贞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若非庄逸及时相救,恐怕她也会步上如虹的后尘吧!
庄逸等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先前她却毫不留情地指摘他;而庄逸非但不辩驳,更未挟恩求报——当时,若他说出黑衣人之事,君如意相信自己感恩图报下,定会答应他的求婚。
庄逸如此宽广的胸襟气度,真教君如意羞愧得无地自容,却又为自己有幸得配这样一个坦荡君子,而感到欣慰不已。
“逸,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误会你了。”君如意主动伸手,抚触庄逸俊美的脸颊表达歉意。“还有,我更要谢谢你保住了我的清白。”
庄逸差点乐昏,握住美人柔荑,他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奇诡笑意;昨晚那似曾相识的体香及软唇,此刻他才顿悟并非一场春梦。
“如意,原来昨晚的相濡以沫不是梦呀!是你喂我喝水的,对不对?”
“你……你喝醉了,吵着要水喝,我又扶不动你嘛,只好……”
“只好以口度水,是也不是?”庄逸笑眯星眼:“娘子,我现在还想喝水呢!”
“想喝水?哪,茶水就在桌上,请自便吧!”君如意纤手一指,假装听不懂他弦外之音。
“不要。我喜欢……你喂我——甘霖。”庄逸笑得更贼。一记深情的热吻,已迅雷不及掩耳突袭上君如意红队泼的樱唇……美人口内甜美的津液,可比茶水还沁凉甘醇呀!
“唔……”君如意醉在他热情洋溢的臂弯及狂吻里……那般魂牵梦萦、刻骨相思的苦熬,如今已化成甜美的果实,正等着两人一同携手采撷。她相信未来的美满婚姻生活,必定多采多姿,因为庄逸会是个风趣体贴的好丈夫、好情人……
顽皮的他,吻着吻着……竟在君如意唇片上呢喃起来:
“娘子!我看我得把‘妙法寺’那张签诗拿去请裱匠装个框,传给我们世世代代的子孙,以纪念咱俩这段天作之合的‘如意’姻缘……”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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