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离他远一点,不管他是不是阙破天,你总是待嫁的新娘,不可再与他这么接近。”迎情转开话题,不谈无极。
“无极不会是闭破天,我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影舞坚持自己的信念,没有亲眼目睹,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或许是她没有勇气去相信吧!而此时此刻说再多都是枉然,她已经不能没有无极了。
“你……”完了!影舞已陷得太深。
影舞紧抿着小嘴,止住潜然而下的泪水,昂起细白的小脸,逞着倔强的骨气,片刻后才道:“请你回去告诉母后,我不嫁人,请她老人家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话才说完,她转身背对姐姐,噙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兀自往内厅走去。
第五章
老天仿佛知晓她的心情,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愁云化做一丝丝绵密的细雨,哗啦啦的雨声伴着她不解的相思。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素白色底衣,俏丽的脸蛋锁着深深的愁绪。
天,她该如何是好?倘若无极真的是阙破天,是先国的头号大敌……不!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要一想,她的心便恐惧地发颤。
“无极、无极!”她揪着心口的薄衫,慌张地大喊,细女敕的嗓音中藏着微微的惶然。
“你怎么了?”无极从门外进来,隔着一面屏风窥探她曼妙的剪影,双眸微微地眯起。
“我们一起逃,好不好?”影舞吞了一口口水,美眸焦灼地盯着屏风外高大的身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的表情冷峻如昔,深眸中微微掠过一丝惊异。
“不要装蒜了,你一定懂,今天下午王姐来找我,说父王已经将我许配给八王爷了……我该怎么办?”留我,无极!
“你想嫁他吗?”他轻淡的语气中有一丝漠然。
“不!”她激动地低喊出声,你为什么不开口留住我?无极,难道你真的不爱我吗?
“小舞儿,我不习惯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与其让你嫁给人王爷,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你。”无极不允许自己深思胸口微微抽紧的原因,他只认定这是因为他不愿别人碰脏了他的东西。
影舞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毁灭,也只能经由他的手来完成。如今时间到了,游戏终将结束。
影舞闻言,眉心紧扣,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懂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正快速地拉远。
“你是我的。”越过屏风,他伸出长手擒住她纤白的藕臂,蝉翼般的轻纱飞扬在两人之间。
透过飘起的纱帘,无极凝视着她绝美动人的小脸,突然温柔地开口道:“怕我了?”
“不……”影舞心虚地低下头。
“有了我,不准再要别的男人,听见了吗?”他的手指温存地玩着她柔细的发丝,唇轻轻地吻着她柔女敕的玉耳。
“嗯!”她乖乖的承诺。
“嗯,这才是我的小舞儿!”他柔柔地唤道。
“可是,母后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逃吧!好不好?无极,带我走!”她的语气充满了企盼。
“逃?”他眯起深途的乌眸,浓眉危险地挑起。
她徐徐地叹了一口气,转换成轻快的声音,“我们逃吧!咱们出宫去玩儿。”
“外面乱极了,不适合出游。”他淡淡地提醒道。
“你指的是破军吗?别担心,不说出去,谁知道我是公主?再说,我也想看看那阙破天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他怎能在两年之内攻下我们十二座城地,无极,你说我们会遇上他吗?”
“总有一天会的。”他的黑眸眯成一道细缝,敏锐地感觉出她在试探他。
她衷心地希望他不会是阙破天,“是吗?那我们去郊游踏青、游山玩水,等玩腻了再回来,到时母后一定忘了婚配之事。”影舞在心里打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主意。
这辈子她是跟定无极了,为此,任何事她都做得出来,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愿意一辈子追随他。
寂静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隔着半透明的薄纱,凝视着彼此。
许久,他黯沉的眸子倏地闪过一抹玩味,视线如锐利的刀锋艇射向薄纱中的纤细身影,一丝嘲讽的笑意浮上唇畔。
你想看阙破天的模样吗?小舞儿,只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曾有过这个想法,他在心中暗忖。
***
当天深夜,月亮悄悄地爬上树梢,天空映着蒙亮的银辉,教星辰都失了颜色。
这些日子以来,甘旱的情况已稍有改善,却在某些地方起了洪水,人民依旧在水深火热之中受苦。
“破皇,找到破阵的方法了。”白衣书生夜里潜进皇宫内院,将这个消息告诉阙破天。
听到属下的禀报,阙破天却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当初,他早就做了决定,在进攻京城首都之前,他要亲手杀了影舞。
用她的鲜血来当祭扫,以断了谣传多年的诅咒,在她还未酿成祸害之前,先断了根源。
“破皇?”白衣书生扬声轻唤。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阙破天不耐地挥退白衣书生,他几乎可以预料他接下来要提的事情。
丙不其然,白衣书生又再度开口,不死心地劝道:“破皇,眼前机不可失啊!”
“退下!”阙破天的眸光一冷,暗藏怒意。
“是。”瞬间,白衣书生的身影化成一道银光,随即消失在膝月兑的月色中。
***
棒日清晨,含笑轩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还是感觉到一丝诡橘的气氛。
“公主,用膳了。”秋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她领了一票宫女,准备伺候公主进食,机灵的她并不是看不出无极与公主之间的不寻常,只是,从小就跟着这个心眼单纯的主人,她总是有私心的。
鲍主能快乐就好,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能看到公主美丽的俏脸上灿动的笑意。
只是,最近秋儿开始怀疑起当初的决定,因为,公主与无极之间的情事似乎更教公主闷闷不乐。
“无极人呢?”影舞心里念着、挂着的都是他,昨天夜里,她策划的私奔计划被他打了回票,因此心中有些烦闷。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听说是陛下的御前侍卫队长前来传唤他。应该去了好些时候。”
影舞起初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弹跳起来,不悦地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因为……”秋儿被影更激烈的反应吓坏了,吞吞吐吐地找不到借口。
一丝不祥的预感问人影舞的脑海,她飞奔出门,一推开大门就看到几名贴身的公公慌忙地奔进含笑轩的大门。
“糟了!”
“不好了!鲍主,不好了!无极护卫被王以密谋图反的罪名押人大牢,明日午时就要行刑了。”
密谋图反这四个字听在影舞耳中,几乎要震碎她的心神。
“他们真卑鄙!怎么可以找无极下手?他并没有犯错啊!”影舞一边哭喊着,一边往大殿奔去。
“公主!”秋儿领着一票侍女、公公们追随在后,浩大的人马引起宫中一阵不小的骚动。
看着众人心惊胆战的模样,无极不禁觉得好笑,大殿中里里外外少说也有上百名官兵,却各个如临大敌般。
“将他捉起来。”王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置无极于死地,纵使他至今仍不知道无极的真实身份。
就算他再荒废政事,却也还有一点头脑,清楚地知道眼前这厉害的男人不除,终是大患。
“敢问陛下,无极何罪之有?”无极冷冷地挑起浓眉。
“如果你是阙破天就有罪!”姓王咬牙切齿地回道。
“倘若我不是呢?”无极闻言,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问:“谁能证明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