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在众人面前感到惊慌失措。
而柔儿的一张粉脸也跟着发烫,红扑扑的直烧进她的心坎里,烧得她坐立难安,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当两人都对这种尴尬场面手足无措时,底下又发出咯咯的笑声,而那笑声让柔儿羞愧得无地自容。
迸怀聿见状,狠狠抛出一个足以让这些人都变成冰柱的冷眼,果然,那些人全都冻成冰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真是受不了这群家伙,瞧他们刚刚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简直不把他的威严放在眼里,实在过分,不过……看在他们还算知情知趣,懂得如何讨他欢心的份上——他们刚刚那声主母正符合他的心意——这次就饶他们一回吧!
“你们都退下去吧!”他轻轻挥臂,遣走了一群简直让人哭笑不得的下人,回眸注视还羞怯得不敢抬头的柔儿,唇边泛起淡淡的笑容,轻声唤她:“柔儿。”
“嗯?”她微微的抬眸瞥他一眼,眸中带着些许慌乱,颊边的红晕尚未退去。
迸怀聿想不痴迷实在也难。她是这么的美,这么的柔,这么的纤细可人,这么的让他心动啊!
“他们都喊你主母了,我看,我挑个日子,咱们办个婚礼,你说好不好?”他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很难让人抗拒的。
“嗯!”她点头,脸上的云彩加深的颜色,更增娇艳。
对她来说,他说什么都是好的,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不是吗?
迸怀聿又笑了,那笑容就像人间的阳光一样的和煦,脸部刚毅的线条柔软了些。
看见他笑,她内心泛起一股暖意,自然而然的跟着笑,笑得益发灿烂美艳。
他再次轻托她娇柔的下巴,痴迷的目光定在她那片娇艳欲滴的绝丽容颜,内心那股悸动情凄再度掀起波涛,忍不住低声申吟叹息。
“柔儿,你真的好美、好美!”
她浅扬唇瓣,那股娇羞媚态让人怜意恣生,“只怕现今我年轻貌美才得您怜爱,等到有一天我老了,面皱皮黄,齿摇唇裂,届时您便——”她的话让他温柔轻掩住。
“不会的,等到那时候我不也是已经发白面皱,咱们一个摇摇晃晃,一个蹭踞颠颠,正好又配上一对,那才羡煞人呢!”他笑意盎然,眉飞色舞。
一个摇摇晃晃,一个蹭蹭颠颠?柔儿幻想着那种景象,不禁一声噗哧,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不禁拉袖掩嘴,活像个稚气未月兑的清纯少女,而这却更加扣紧他的心弦,让他无可自制的为她疯狂。
他控制不住了,体内那股奔腾的血液简直快要从鼻孔里喷出来,古怀聿猛地攫获她笑开的红唇,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舌头已经侵略霸占了她的口,继而挑逗她陌生的触感,诱她舌尖与之交缠。
柔儿因他这突来的动作而惊吓的屏息,瞠着乌黑大眼瞅着他在自己眼前微微晃动的脑袋,一颗心扑扑的直要跳出胸口。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舌头一直在她嘴里滑动,可那种感觉却让她觉得好兴奋,好像体内的细胞都活蹦乱跳了起来,连血液都跟着直冲上脑门,把她的意识弄得一片模糊,只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像着了火,热得她头昏脑胀,快要窒息。
不!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用力的推开他,娇喘连连的摇着手。
迸怀聿微微的垮下眉尖,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弄得我不能呼吸了。”她脸红耳热的喘息着。
他愣了半晌,突然“噗哧!”一声,然后朗朗大笑起来。
柔儿脸上的热度简直可以煮熟鸡蛋了,“你……你笑什么?”
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浅浅亲吻她的美额,低低的说:“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什么意思?她着实没懂耶!
第五章
柔儿很快的便将寒水阁内上上下下的心全都收服了,当然,她的成功是不需要秘诀的,她那飘逸柔美又亲切的外表,以及一颗善良真诚的心,最人们喜欢她的主因,在下人的眼中;她虽贵为未来主母,却毫无主母的架子,待下人都如自己亲人一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难怪大家全都如此的敬爱地。
只是,他们这个未来主母身子骨好像不是很硬朗,脸色常常有一阵没一阵的泛白,而他们每次问她,她总是笑着答说没什么,但他们都知道,这其实是不对劲的。
此刻,她就坐在院子里发呆,脸色确实不太好。
今天怀聿不在,而她正好有空间可以去思考那天白子仅说过的话,他说她会害死怀聿,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却没机会追问。
自从来到寒水阁,她就不曾再见过白子仅,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因此心里的疑问便无从问起,当然,他是可以直接问怀聿的,可是……他会告诉她吗?如果她的存在真的会害死他,为什么他还执意要跟她厮守一生?而既然他执意要跟她厮守,就表示他已经不在乎一切,那么,他自然不会将真相告诉她,也就是说,问了等于白问。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白子仅所说的“会害死怀聿”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一天不弄明白,她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宁啊!
她的脸色愈来愈白了,看在一旁伺候的丫头眼里,心里着责不安起来,果然,不到半晌,她的主母就“又”闹头疼了。以往她闹头疼的时候都有左护法在,左护法身上有止疼的药,只要给她吃上一颗,不消半刻她就会没事,可是,今天左护法可是不在,万一……
那股疼痛侵袭着她的脑子,痛得她连五官都扭曲起来了。
“主母,你要不要紧啊?”一群下人全都惊慌的围过来,大家对她的关心全都出自肺腑。
“我的头好痛。”她抱着头痛苦地说,扭曲的脸色苍白极了。
“左护法平常给您吃的药放在哪里?”丫头紧张的问。
她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在他身上,啊——好痛啊!”
“主母!”一群下人阵脚大乱、慌张失措。
“我去请凌云仙子来。”一名下人这样说,拔腿就跑,脚步却叫柔儿给唤住。
“不——要。”柔儿喊着,疼痛让她几乎无法支撑的往石桌上趴去,整个人觉得有些昏沉。
“主母?主母?”
“发生什么事了?”白子仅的突然出现显然正是时候,当然,他等这个机会其实已经等很久了。
他的“暖月居”与寒水阁仅一墙之隔——刚才他便看见这方情况不大对,探头一瞧,竟看见柔儿头疼再犯的痛苦模样,于是便翻墙过来了。其实他早就想来拜访她了——因为地说过一定要治好她脑部的伤——但碍于怀聿一天到晚守着她,让他苦无机会,现在可好,那家伙被天子召唤了怯,而她又正好犯头疼,这不正是老天给他的大好时机吗?
“咱们主母头疼。”那名收回脚步的下人慌张地道。
另一名下人则欣喜的说:“右护法,您不是也懂医术吗,请您快帮我家主母瞧瞧吧!”
“头疼?”白子仅一脸斯文笑意,假装不知情的朝柔儿走过去,帮她把了个脉,然后故意叹了口气,努起眉头。
“怎么样?”大家异口同声。
“唉!严重哪!她的脑子里头因为有块瘀血作怪,所以会时常头痛,最可怕的是,这片瘀血若不尽早清除,将来必会压迫到视觉神经而造成双目失明。”他虽然刻意说得很夸张,但也都是事实。
“双目失明?!”众人齐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