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你能吟出个什么鬼!”她翻个白眼。
“那弟子就来独家申吟给你听……”
“卫可仲!”她气得猛捶他。
炳哈!他就爱惹她,看她无可奈何又拿他没办法,他相信在柔音单纯的人生里,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会像他这么不要脸了,而他就是要带给她惊奇和开心的呀!
当他还沉醉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时,浑然不知同学们全都紧张的围到游泳池边,频频呼喊着谢玉燕的名字,因为她的情况很不对劲,在水底挣扎着上不来。
泡泡一直冒,虽然也有同学下去救她,但都不敌力气大的谢玉燕,反而被她拖下去,还要旁边的老师去救,但老师救了两个同学,上岸后也累得喘吁吁。
“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老师?叫救生员来!快!”谭校长吓得脸色发青。
危急时刻,等不及救援,卫可仲已月兑掉上衣,直接从二楼跳板跃入水里,他很快就找到了谢玉燕,这女孩还真爱逞强,跑到将近两米五的深水池里干什么?当自己是姚明吗?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而谢玉燕像是见到了浮木,除了他一手揽牢了她之外,她也搂住了他,整个身子贴住卫可仲。他成功的把她捞上岸,但谢玉燕呈现昏迷状态。
“怎么办?救护车还没来!”谭校长急得满头大汗。
“人工呼吸吧!”刚才救了两个同学的老师气喘如牛的说:“但我才刚帮那两位同学做完人工呼吸,我……没力了,还希望有人来给我几口氧气呢……”
然后就昏了过去,还倒在卫可仲的身上。
“走开干啦,我拒绝帮男生做人工呼吸!”卫可仲嫌恶的说,赶紧移动身子。
咚!那位老师的头直接撞地。
“赶快给她做人工呼吸吧!你不是等这天等很久了?34D耶,不亲可惜.”
不知何时,谢柔音双手交抱胸前,慢慢踱到游泳池畔,露出冷笑,酸溜溜的说。
“是给嘴巴人工呼吸,又不是给胸部,干嘛一直强调34D?虽然我也想……”
“那还不快点?再不亲她,她就死在你手上了!”她催促道。
“先做CPR吧!”卫可仲半蹲在谢玉燕身边,标准手势压在她的胸问。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她没吐水,也没醒过来。
“事情大条了,快点屯车送她去医院!”卫可仲抢下谭校长胸前口袋的手机,迳自打给柳浪,叫他立刻派飞车队过来救人。
.柳浪手下的飞车队果然在一分钟之内就飙到,令人怀疑是否装了火箭炮。
谢柔音看得目瞪口呆,周遭的师生们也是。台湾哪里米这么多帅气又神秘的飙车精英?他们怎么都不知道?这位卫姓男子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危急事件过后,谭校长感激涕零的握着卫可仲的手,“请你一定要到我们学校担任教师!这必定是我们莘莘学子的福气!”
“当教师太累了啦!”
“我们有全台湾,甚至是全亚洲,最优渥的薪资和福利。”
“我又不缺钱……”
“那么本校提供你住宿,可不是一搬的宿舍喔,而是刚校园基金主买下的教师独栋公寓,每位教师申请通过都可以住一层楼,约五一坪。”
“我习惯浪迹天涯……”
“卫先生……”
不管谭校长再怎么说之以理、动之以情,葚至虎目含泪,卫可仲一概委婉的拒绝,这也让众多年轻同学感到失望,他们多希望被这之活泼、幽默又迷人帅气的黝黑男子教到啊!
“既然大家这么崇拜我,那我就给你们一点方便吧!:卫可仲豪气万丈的站在中心位置,慷慨的朗声道:“我在台北商教大楼七楼之工学府分馆教授武术,目前是这位小姐的徒儿,她是我的师父,有兴趣学武的,想跟我一样帅的,请来学府分馆报名!报名从速,名额有限。”
“哗……我要、我要!”
一群同学飞奔向谢柔音。
第五章
这下,招生不足的问题也解决了。
谢大义开心得不得了,只是让卫可仲去应征圣光高中的体育老师,没想到他面对可观的薪资和福利,还有宿舍提供,完全不为所动,还把一群贵族之子吸引过来,卫可仲并不像平常时表现得那么不用脑嘛!炳哈!
“柔音,你坐在那儿干嘛?”谢大义皱起眉头。
“今天忙了一天,很累耶,坐在垫子上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那是要给可仲坐的,你没看到他只能待在榻榻米上吗?你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他可是我们学府分馆的大贵人耶!”
“爷爷……”她还想说什么,但接收到爷爷的眼神,也懒得说了,只好起身。
“其实师父根本不用让座给我,我是苦命人,随便在榻榻米上一躺也就是了。”卫可仲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呈大字形躺下。
这人还真潇洒,说打就打,说救人就救人,说倒就倒。
但是两分钟过去,他睡着了,来看看的谢大义已走人,再过一个钟头,钱崇光也下班了,就只剩她……而她已看完KEROR0军曹和日剧,卫可仲还没醒来,再不醒,她都要走了。望着他天真的睡相,其实这些日子有他陪伴,总是多了惊奇和乐趣,也替她解决了种种难关,只要他别再动不动便惹她生气就好。
“喔……”他终于悠悠转醒,伸展一下筋骨,慢慢坐了起来。
只开了小小灯火的道场,只见到谢柔音一个人,这样的画面特别温暖。
“师父,你特地留下来等我吗?”
“才不是,我要负责关灯镇门。”
“在这种气氛下,一睁开眼就见到你,感觉有说不出的……幸福。”
“够了,少用你那应付酒店佳丽的嘴来跟我说话。”
“跟酒店佳丽在一起,嘴巴哪里有空说活?”
又来了!谢柔音已懒得多说。他怎么老爱这么坏?
“既然你醒了,我也要走了,请快点起来,我要锁门。”她起身。
“对于我放弃高薪和高中女生美丽的侗体,还把贵族子女都叫来我们道场缴钱,师父,你一点赞美都没有吗?”卫可仲不是要邀功,只是想听她说几句好话。
“好,你最棒,我们学府分馆没有你不行。”她甜甜的说。
“那你呢?你没有我,行不行?”
谢柔音怔住。好像被烧红的刀子没入心脏。为什么他要这么问?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在嘴巴上使坏?有时候觉得你真轻浮。”
“反正我就是一个野人、粗人嘛,你知道就好。”他不以为意。
“你为什么……不去接下教师的工作?就像爷爷说的,跟权贵打好关系,也可以被聘为他们的专属教练,你可以在这一行出头的。”谢柔音还是说出心中的想法。“我对捧人饭碗没兴趣,我只为我自己做事!”
刹那间,卫可仲身上散发出洒月兑的光芒,让谢柔音有那么一秒钟震慑了。
“嗯,我知道,我也是。”她十分赞同。“大家都说我明明是音乐人,却不参加比赛,说我不精益求精,每个人都花了好多时间和心力,参加一个又一个比赛。可是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小朋友们快快乐乐的学钢。
“你要继续加油喔!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他说得干脆俐落。
“圣吾欢?”
“啧啧~算吧!”
“为什么?我哪里好?平凡、懦弱又爱哭,又爱计较……”
“呵呵,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哼,要你管!”谢柔音又气沮了,“不会说一些安慰的话喔?”
“其实你很棒啊!”
“好敷衍。”
“我妈妈跟你一样是学音乐的,她也是主修钢琴,后来嫁给我爸,就是平凡平淡的家庭主妇了,没再进修,当然也没参赛,有时候闲下来.她会弹琴给我听。”卫可仲想起娇小可人的母亲,一阵怀念.“相对于我爸事业做很大,她总是在背后默默的打理一切,她把丈夫当天,个性内向又爱乱想,常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而感到卑微。但我从来不觉得,她在我眼里,就算爱找丈夫吵架、疑神疑鬼、爱哭、软弱、不讲理,却还是一个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