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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一个风流相公 第18页

作者:张敏

??威钧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此刻见到她哭便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好好好,不

??哭不哭,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一只大手胡乱的拍着她的背,活像要把人给打死似的。

??江倚若此刻极度需要威钧的保护才做了最大的忍耐,否则,依他拍她的那种方式,她非把那只手给剁了不可!

??‘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威钧的脸色仍有些慌乱。

??江倚若揩揩泪,可怜兮兮地道;‘东日大道江家。’

??威钧愣了一下。‘你是江家的大小姐倚若?’听说江家的大小姐娇生惯养,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怎么他见着的是个柔弱无助的姑娘?

??‘嗯!’江倚若点点头,四下瞧了瞧,见无那两名武夫的人影后,才放心似的放开紧缠着威钧不放的手。‘你快送我回家吧!’

??‘你说的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跟人结仇了吗?’威钧一面走一面问。

??‘我——’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就算她现在需要他的保护,也没必要告诉他呀!是不是?更何况这件事说出来她岂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她才没那么笨呢?脑子一转,随便撒了个谎:

??‘他们大概认错人了。’

??威钧斜斜的瞥她一眼。是啊,一个姑娘家会跟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是生得如此美丽的一位姑娘──威钧身子突然一颤,像是被电电着似的。

??江倚若也斜着眼看他一眼。老天,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好肉麻喔!全身不禁泛起鸡皮疙瘩。

第六章

??展劼与万岁爷一入临安城便寻了家客栈充饥,没想到的是,饭菜都还未送上桌,苏家大小姐遭流言所伤因而自缢身亡的消息便先送进耳里。展劼的脸色瞬间惨白,一颗心更是紧缩成团,完全忘记身边同行的万岁爷,拔腿冲出客栈跃上拴在客栈外的马儿,策马朝苏府方向狂驰而去。

??万岁爷先是一愕,也跟着驾驹追随展劼而去,心中更是不停大喊──不得了!不得了!

??瞧他那从不把女人摆在眼底,对女人毫不在乎的拜把子兄弟何时如此在乎女人了?可见得那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当然,也只有不平凡的女人,才配得上俊逸不凡的展劼,该死的是那个女人──死了!

??这件事从不可思议到震惊,万岁爷一路追随展劼到苏家,见展劼疯了似的强闯民宅──不论当初展劼是否接受了他的召封,终归究底他的身分仍是个王爷,没想到竟做出这等荒谬事,这实在是

??这女子究竟有何魔力,竟能叫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展劼如此痴狂?他不得不佩服这女子,也不得不感到万分震惊。此时展劼正抓着一名身子十分娇小,看起来怯弱得不得了的妇女的双肩,猛摇猛晃外加嘶声大吼:

??‘柔儿呢?柔儿呢?她死了吗?她真的死了吗?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说话呀你说话呀!’

??赵燕奴独坐在大厅中品茗,突然闯入两名男子,她连对方的脸都还未看清楚,其中一名便飞奔遇来,抓着她的肩猛摇晃,晃得她头昏目眩站不稳,加上那吼聱吼得她耳朵轰隆响,把她折磨得几乎就要昏倒。

??万岁爷见状,立即上前拉开展劼的手。‘你冷静点,冷静点,瞧她都快被你摇昏了!’

??展劼的手一被拉开,赵燕奴立刻跌坐进椅子里,不遇头脑看起来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展劼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再度大喊:

??‘快说呀,柔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赵燕奴缓缓抬眸,看见是展劼,立即诧异的睁大双眼。‘溪少爷?’

??展劼握紧双攀,情绪悲恸的再问:‘柔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柔儿死──你开什么玩笑,谁告诉你柔儿死了?’赵燕奴不悦的站起,没什么好气的瞪着展劼。

??湘柔巴经把她和展劼的事全跟她说明白丁,这个男人搞得她的女儿神魂颠倒又毁名节又上吊的,现在还好意思侵门踏户,简直——没心没肝又没肺!

??展劼怔愣半晌,突然露齿而笑,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真是掩也掩不住,回头看着万岁爷,眸中不禁一片湿热。

??‘柔儿没有死,柔儿没有死。’

??万岁爷也替他感到高兴的笑着,困惑的问:‘那为什么传言柔儿自缢身亡?’

??‘都怪他。’一个大白眼活生生的甩向展劼的脸。‘瞧你出门那日在胡同口对柔儿做了什么好事让人瞧见了,弄得谣言满天飞,不但毁了柔儿的名节,还差点毁了她一条小命,你真该死呀你!’

??万岁爷的目光自赵燕奴脸上移过来,玩味十足兴致盎然的睨着展劼。

??‘说,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一根手指指到展劼脸土来。

??展劼拨掉他那根臭指头。‘我不过亲了她一下。’

??赵燕奴立即尖叫起来。‘不过?’

??‘噢!拜托,苏夫人,现在先别讨论这些,请先让我见见柔儿好吗?’展劼心急的打断赵燕奴的尖叫聱。

??‘这件事你不跟我说清楚,休想见柔儿。’赵燕奴气嘟嘟的说。

??万岁爷这就不得不站出来替展劼亲话了。‘苏夫人,有道是:‘天下最苦为相思’,你就先让他见见柔儿嘛,至于他毁了柔儿名节之事,我一定会让他负起该负的责任的。’说穿了不就是他自己心急着想见这具有‘魔力’、迷走他那拜把子兄弟心魂的女人。

??不过说真的,有那个能力掳走展劼的心的女人,实在颇令人感到好奇。

??赵燕奴上下端详万岁爷一遍,见他满身贵气温文俦雅,心中对他颇具好感,不过──

??‘你是谁?难道溪少爷的婚事你也可以作主?就算你作得了主,也改不了他的风流性子,我们家柔儿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却也是清秀佳人才艺双全的丽人一个。若嫁给你这种花心大少岂不白白糟蹋?最重要的是,男人风流,痛苦的往往是女人,我是不会拿自己女儿的一生开玩笑的。’

??事实上,她不过有意刁难,在柔儿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从四年前的暗恋至绣球定婚盟以及之后的种种后,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体会女儿内心的情感,怎能不因此而动容呢?天知道她是多么地心疼柔儿,心疼她为了怕自己和丈夫反对因而偷偷模模,使得有心人有机可乘,制造出那种夸大事实甚至害柔儿差点死掉的谎言。

??‘苏夫人──’

??展劼真想大声抗议。如果说他风流他没话说,但是说他‘花心’──天地良心,一个从不普对女人用‘心’的男人,他的心绝对是纯洁无瑕的,而她竟给他扣上这顶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否决他内心的‘真’,这太不公平了吧?

??赵燕奴挥臂制止,语气之强硬真是不容反驳。‘什么都别再说了,除非你可以让那一身风流性子及满城飞舞的花名通通消失,否则,别再见我们家柔儿。不送了。’旋身朝内苑迈去。

??相信她,她这么做绝对是为柔儿好。试想,嫁一个风流丈夫得承受多少痛苦?你知道苏飒风为什么总在临安与扬州两地穿梭吗?因为在扬州有他另一个‘家’。为了这件事,赵燕奴吵过、闹过、自杀过,直到生下柔儿,也许是精神上有了寄托,渐渐的便不再那么的在意,但他的金屋藏娇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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