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不可以动武,我不希望吓到或伤到任何人。”
“好,我答应你。”
***www.转载制作***请支持***
曼蝶自从那天华书顽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她的心便再也克制不住,无时无刻的牵挂着他。
虽说她很鄙视华书颀的身分,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如果她真的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关心的话,未免显得太——冷血了,是不是?
啧啧啧!你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吗?这分明是在找藉口给自己台阶下嘛!
喜欢就喜欢嘛!吧嘛不敢承认呢?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哪!
可是……
曼蝶已经被她自己这种自相矛盾的情绪搞得心乱如麻,快神智不清了。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那么可恶、可恨、该杀,居然那么粗鲁、狠心的将她摔在地上。
只有他——华书颀。
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用那种大胆、放肆得……教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的眼神盯着她。
也只有——华书颀。
可怜的是,曼蝶失于常态,或许她应该打他一巴掌的,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甚至差点儿就溶化在他那满泪情的黑眸里。
“又在想什么呀?我的好小姐。”
采儿戏谑的声调自身后响起,曼蝶猛然回头,触及采儿那嘲弄的眼神,一阵心虚,两抹红晕蓦地飞上那娇俏的姝丽容颜。
“你要死了是不是?干嘛老是偷偷模模的在别人身后出现?”曼蝶鼓涨腮帮,狠狠地白了采儿一眼。
“偷偷模模?天地良心,我进来前可是先敲过门的,是你自己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呆了!”采儿辩解道。
“强词夺理!”又白她一眼,“有什么事?”一边问一边往桌边儿坐下。
采儿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凑向曼蝶耳朵旁低声道:“未来的姑爷来了。”
“啊!”曼蝶从椅子上跳起来,杏眼圆睁着。
采儿笑得贼死了,揶揄道:“怎么,承认那个臭要饭的是未来的姑爷啦?”
曼蝶浑身不自在的别开脸,她可从来没这么别扭过!
“我……我可没这么说!”
“是吗?”采儿过来撞了一下曼蝶的肩,用眼角斜睨她,嘲笑道:“可你心里这么想啊!炳!”大笑着跑出房门,免得又要挨骂。
“讨厌!”曼蝶娇嗔的抿了下唇,赶紧凑向铜镜瞧了瞧,然后拔腿往前厅的方向跑。
曼蝶的右脚才刚踏入前厅,一看见站在华书颀身边的南宫苓,那条腿猛地又收回去。
此刻,段柏洋正懊恼地在向南宫苓解释:
“……我承认那天我是上了武当,但是我并没有偷到秘笈。那天我到达藏书楼前时,忽然有个蒙面人从藏书楼里窜了出来,接着便有人在大叫刺客,然后我便被你们武当的弟子一路追杀……。”
南宫苓不太相信柏洋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段柏洋的表情毅然,态度从容,“我没有撒谎。”冷笑一下,“我甚至怀疑你们武当有内贼!”
“内贼?是不是那天你发现了什么?”南宫苓问。
“我只是很奇怪,带人追杀我的人居然和那个蒙面人穿一模一样的衣服。”
“你是说曹师兄?”南宫苓诧异。
“我可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华书颀皱了下眉,“这么说来,这件事的确跟段兄没有关系。”
“但你私闯武当企图偷取秘笈也是罪不可赦!”南宫苓咄咄逼人,抬手朝柏洋挥去,却被华书颀及时制止。
“南宫姑娘,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华书颀浅笑着看着南宫苓。
南宫苓回看他,眼神有点儿暖昧。片刻,顺从的放下手臂,“好吧!”瞪着柏洋道:“不过,你下次要是敢再上武当行窃,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曼蝶从帘后走出来,冷傲的回瞪南宫苓,“没有下次,我弟弟已经改行很久了。”
南宫苓迅速的打量一遍曼蝶。
不怎么样嘛!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特别的!如果说有特别,大概是她那不识大体且又好笑的话。南宫苓故意轻笑出声。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的本行是‘贼’?”故意加重语气。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曼蝶气吼。
南宫苓将脸凑向曼蝶,“说你弟弟是‘贼’的是你,不——是——我。”
啪!南宫苓实在不该自动献上那张清秀的脸,让曼蝶有机会赏她一个耳光。
喝斥的是华书颀,“曼蝶,你怎么可以对南宫姑娘动粗?立刻向南宫姑娘道歉。”
曼蝶一定气疯了,所以才没注意到华书颀喊她曼蝶,甚至把姑娘二字都省了。
“道歉?你叫我跟她道歉?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不仅带她到家里来对柏洋兴师问罪,还任她出言不逊侮辱柏洋,现在,又要我跟她道歉,你这是什么意思?”曼蝶喷火的怒视华书颀,一张脸都气红了。
兴师问罪?她分明故意要扭曲华书颀的意思,她很清楚华书颀是想理清柏洋跟武当之间的误会。但她无法忍受的是,南宫苓居然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华书颀,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曼蝶可不相信。更可恶的是,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和南宫苓站在同一线上!
南宫苓一见曼蝶的神情就知道曼蝶对华书颀有情,于是故意挡在华书颀身前用话激她:“野蛮又不讲道理,怪不得书颀不喜欢你。”
华书颀到底跟南宫苓说了些什么?
曼蝶惊愕得圆睁着眼看华书颀。
正当华书颀一脸懊丧,想对曼蝶解释之际,采儿插了进来,她指着南宫苓的鼻子又叫又骂:
“喂!你这个三八,也不想想看自己现在是踩在谁的土地上,居然敢说我家小姐野蛮?这分明是过客强压地头蛇,欠骂又欠揍。”
南宫苓很夸张,“哎哟!主人丫环一个德行,啧……”
段柏洋也看不过去了,“南宫姑娘,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南宫苓抬眸望着高大的华书颀,娇嗔的努唇,“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也不说话?”
华书颀的思绪早已被这些人搞得混乱。瞧曼蝶怨怒的眼神,加上南宫苓的胡言乱语,想解释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曼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回身,僵硬地下逐客令,“送客。”然后笔直的朝后院走。
段柏洋盛怒之下,出手与南宫苓打了起来。
若不是南宫苓故意去挨柏洋一掌,柏洋根本不可能会打伤她。
华书颀飞快地从南宫苓背后扶住她,急身告退。“倪兄,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曼蝶蝶解释清楚,告辞了。”
曼蝶此刻在房间里哭得唏哩哗啦、肝肠寸断的。
“怪不得书颀不喜欢你,怪不得书颀……”
南宫苓的话仍在耳边嗡嗡作响。
曼蝶怎么能够忍受,那个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未婚妻的男人,竟在背后对另一个女人说她的不好?他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侮辱却无动于衷!
懊死的,天杀的华书颀,真该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罚他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刮……曝尸荒野!让他的肉长满蛆……让蛆爬满他的脸……
曼蝶怒火攻心连声咒骂。
退婚退婚退婚……
她不能忍受自己有个对感情不专、拈三惹四的未婚夫,她必须马上去跟他说清楚,她要——退婚!
不!不能退婚。自己的心已经被他偷走了!如果真的退了婚,那往后不就见不着他了?自己怎能忍受爱上他又失去他的痛苦?最重要的是,那岂不便宜了南宫苓?也许……也许只要给他“一点点”教训就行了。对,给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