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风雨同路 第12页

作者:张庭月

秋黑纳闷,那人已把她拎到面前,她抬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她不认识他,肯定不曾见过。那样的男人见过一次相信就没齿难忘了。那么长的一条疤,一直从眼角伸至耳后。七彩球照着它更是狰狞可怖。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抓我干吗?"

秋黑垂下眼不敢看他,用力挣扎却挣不月兑那铁钳似的双掌。他旁边还站了一个人,看上去顺眼多了,却无意要伸援手。那对铁钳的主人一听她这话,便又把她拎近几寸,几乎贴住了他。

"这么健忘?才一个月就忘了我了吗?要不要提醒你?"那人的气息罩了过来。

"啊!"秋黑吓得大叫,可室内的音乐实在太响,有些狂叫似乎比她还响。

"你吓着她了,风哥!"那人低呼,却似不敢阻止。

"放开!放开!一个月前我在泰国,怎么可能见过你!"

秋黑尖叫着,拳打脚踢,可惜不起作用,那人反而狞笑了。"泰国?很好!你还记得!"他轻易地拎着,不费吹灰之力往室处走去。

一个人影挡住了门口,下一刻,秋黑便被那人影拉了过去。撞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力道。秋黑心头一热。那种乍遇亲人般的感动包围着她,几乎要泪眼盈眶了。抬起头,黑暗中,仍能看到一张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脸。

"是你!"她颤着声音惊喜地呼唤,腰间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算是回答了她。他没有低头看她,眼光凌厉地盯着对方。

"是你!三哥!"那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

"是我!召子风!"

他们彼此对峙着,有人奔了过来,是召子风的手下秦峰,"什么事?风哥——原来是三哥,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玩?你们——"闻到了他们之间的火药味,秦峰有些心怯。

"滚回你的世界去!"召子风怒吼。

"好!"蔡斌二话没说,揽住秋黑转身欲走。

"等等!把她留下!"召子风一伸手,想去抓秋黑,蔡斌退后一步,横过手臂挡住了他。

"不!"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召子风狂怒。

"信!"他当然信,因为召子风已掏出了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眼神是暴怒的,握枪的手竟在微微地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用枪抵住自己兄弟的头吧?还是为了个女人!也许他自己也无法置信。蔡斌的心底涌上一阵嘲弄,他又何尝不是,为了怀里的她,他竟甘愿去为她死。美人乡自古就是英雄冢。

"啊!"秋黑轻叫,心狂跳着,那管枪就在她头顶,黑黑的,冷冷的。那只粗大的手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而他随时有可能血肉横飞,从此消失。不!她不要他消失,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独活的。腰间有个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像在哄一个孩子。那轻微的力道像有着巨大的力量,一下子让她的心回到了原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与全身有力的血液奔流声,秋黑满足地叹了口气。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气息让她安定、充实。

"人人都怕你!别以为我也怕!"召子风依然在怒吼。

"我知道!"

"镇定点——镇定点!风哥——何必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三哥!别--"秦峰早已急得汗流浃背,这样的阵仗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他是

召子风的手下,却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得罪蔡斌,事实上,没人敢惹他蔡斌。"三哥"这个称谓在道上早已被人与"死亡"划上了等号。当然没有人敢与"死亡"打交道。他秦峰不敢,四周明处、暗处的召子风手下都不敢。

"我第一次被人用枪抵住头,而且还是兄弟!"蔡斌冷笑着学着召子风的口气。

"拔出你的枪!"

"我刚办完事!不想再拔了!"道上的人都明白

"办事"指的是"杀人"。蔡斌虽是外围人,但偶尔也干"火焰堂"干的活儿——只要他高兴。

"别以为我不敢!"召子风咬牙切齿,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冲动,此时他只想得到她,不愿让另一个男人碰她。心底这个强烈的愿望影响了他的中枢神经。

"我赌你不会!"蔡斌仍不疾不徐,面无表情地回答。

"别——别——"秦峰站在那,腿也软了。死命地盯着那管枪,其实,在黑道上就是普通的老大也不会为个女人起冲突。他不明白为什么以绝情冷酷四字出名的这两个人就破了例。

紧张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抹倩影窜了进来——

"秋黑!你怎么在这里——啊!枪!"秋梦尖叫着,当她转头看见召子风时,尖叫声更锐利了。这一辈子,她最不愿见的恐怕就属此人了。脑子里闪过惟一的念头就是——逃!

可怜她还没跨出几步,手臂就被人拎住,像拎小鸡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在秋黑乌黑、不解的大眼睛里,被拎出夜总会,抛进一辆车里。

砰!

她的头狠狠地撞上了方向盘,撞得她痛呼。

"喂!我——"看着他怒气冲冲地上了车,正要控诉。

"最怕痛了?我知道!"

"你!你!知道还弄痛我?"

召子风没有回答她,猛踩油门,车子"呼"地飞了出去。

车子以惊人的速度飞驰着以展示他的怒气。为了这样的女人,他竟用枪指着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认错了的,简直可笑。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吱——"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停在了一幢小巧、精致的白色洋房前。

"砰!"秋梦往前冲去,又撞到了头,"喂!喂!"她大叫,瞪着已转身下车的他。下一刻,她又被拎了出来,拎进房内,拎上楼梯,再拎进房间。

砰!她被甩在床上,幸好床是高级的席梦思,大而软。这次没有摔疼她,倒是吓了好大一跳。他转身走到门后,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酒柜。在房间里也安装了这个,想来肯定是个酒鬼。秋梦想着,他已倒了杯酒,一仰而尽,仍横眉倒竖,连那疤也竖着。

"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吗拿我泄愤!"秋梦嘟着嘴,低声叫着。他已扯掉领带,敞着白色衬衫,露出纠结、黝黑的肌肉。那样的他,性感十足,又让她想起泰国时的一夜。她顿时绯红了脸。为了不去想那暧昧的一幕,她喃喃地道:"应该生气的是我,你害得我铁定扣工资,有没有搞错!今天收入铁定少了——"

"你很需要钱吗?"召子风捧着酒杯,怒气已消了大半,或许早已被下月复的燥热代替。

"当然!"秋梦想翻身下床,这样坐着太滑稽了。

"赚了钱去泡男人吗?"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当然不是!"秋梦惊跳着站在床上,看他一步步逼近。

"把衣服月兑了!"

"什么?为什么?"秋梦大吃一惊,蓦然回神,"我不卖身的,我是需要钱,可不干那事!"

"谁说买你了?"他在床前站定。

"那你叫我月兑衣服干吗?"

"!"他回答倒直接、干脆。秋梦倒抽一口冷气,这个下流鬼。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