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先钻进被里,再把内裤月兑下来,好不好?”我试着与他沟通。
“好——”看到床,他更高兴,听了我的话,他便很爽快地月兑了那条惟一的遮体物。
“啊!”我大吃一惊,飞快地转身,羞红了脸。
“姐姐,好了!”他把内裤给我,我伸手接住。
“你——你——快到床上去。”
我站在那不敢动弹,半晌,床上传来轻微的鼻鼾声,我才缓缓地转头,他已睡去。看来真的很累,呼吸沉重,嘴边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我微微地叹了口气,这样就满足了,看来做白痴也未必不好。安顿完小可,我回到房中,躺在床上,也许是累了,什么也没想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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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天还未亮,我就急急地去了趟超市,替小可买了日用品,当然还有换洗的衣物。
回来时小可还没有醒,我把衣物放在他的床头,回到厨房开始做早餐。门口传来响声,小可站在门口,我一见他,不由为之气结,他依旧浑身赤果,用手揉着眼睛。愣愣的神情让我又生气又好笑。
“小可,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我走出厨房,从他的房间拿出新买的衣物。
“姐姐,我肚子好饿。”他看着桌上的早餐垂涎欲滴。他只是个孩子而已,他的神情再次提醒了我,我无奈地替他穿上衣物,他很合作。洗漱完毕才回到桌前填他已空了许久的胃。
“小可——姐姐要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好不好?姐姐中午会请假回来,带你去看医生,好吗?”他没回答我,只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嘟着嘴,像是不情愿。我没有理他,指着沙发旁的电话说:“姐姐会打电话回来,电话铃一响你就接,知道了没有?”
“嗯——”他点点头。虽不乐意,却倒也非常乖巧地送走了我。
这天早上,我心神不宁,满脑子都在想小可。想他会不会乱跑,会不会又被人打。公司里很忙,我却一连出了好几个错。累得同事们都在抱怨,主管走了过来。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士,是我的大学同学。
“洁衣。”他敲了敲我面前的电脑屏幕,“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我尴尬万分,不好意思地说。
“如果不舒服下午回去吧!我准你半天假。”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带小可去医院,何况小可的中饭也得解决。
我飞快地收拾东西,急急的神情倒把他吓了一跳。“洁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急急地往回赶,完全没注意短短的一夜,竟对小可有了如此的牵挂。才走进公寓楼底,就听见小可的大叫声:“姐姐——姐姐——”
我一抬头,就见他伸长了脖子,站在窗口,欣喜地笑着。惹得楼下坐着聊天的阿婆们纷纷仰头看他。
“洁衣,他是你弟弟啊——”阿婆同情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点头。
“是啊——”
“乡下来看病的吧——可怜哦,有事就跟我们说,上下班还要带弟弟很不方便的。”阿婆好心地说。
“谢谢——”我逃也似的飞奔上楼,仍听到楼底的“喷啧”声。
“可怜哦——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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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我沮丧万分,医生的话一直围绕在我的耳边:他的伤都是外伤,至于智力,目前只停留在十岁左右,由他的体格看应该不像是先天的,可能脑部受了极大的震荡,这种现象目前在国内很难治愈,不过你们可以去美国,那里手术的成功经验比较多。
去美国,说得倒容易,目前的经济情况能生活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出国?开什么玩笑。更何况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小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见我一直不开口,他紧张极了。“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小可了?”
我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名字,整天“小可、小可”地挂在嘴边。他不知有没有亲人?或许他的亲人不要他,他才如此恐慌吧!可怜啊——
“姐姐——”他焦急万分。
“不是,小可最乖,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姐姐,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小可生什么病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至少就十岁的儿童而言。
我无奈地想着。
“没有——小可的伤还痛不痛?”我扯开话题,他的手与头部的伤口经过昨日的处理已好了大半,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不痛了——姐姐,我们回家吧!”他紧拉着我的手,似乎很害怕我离开,或者不带他回家。
望着他拉住我的手,他的粗砺和我的细腻糅和在一起,那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一股电流一点一点刺激我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很快就崩陷了。拥有一个男人,彻彻底底地拥有他,我笑了笑,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般,深呼一口气道:“好,我们回家。”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了,那对我来说未来就更加辛苦且不可测。自小独处惯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照顾一个孩子,尤其是如此特殊的一个孩子。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轻轻转头看他线条清晰的侧脸轮廓,他很快地转过头来,用他漆黑明亮的眼眸对着我笑——够了,就是这样,我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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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夜就出了点问题。
吃完晚饭,我便催他去洗澡。岂知他刚进浴室不久便惨叫一声,吓得正在洗碗的我飞奔人内。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冷暖水如何调节,滚烫的热水把他淋得后背通红一片。他缩在那大哭:“姐姐——我不要洗澡,痛死了。”
我——把拉出他,让他坐在浴白里,调好水温。我柔声道:“这样好不好?”
他停止哭泣,却径自地抽噎着。我拿过毛巾替他擦拭着,一再地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可是他浑身纠结的肌肉却无时无刻地都在问着我,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曾经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浑身都是伤痕?难道是以打架为生的流氓?我摇摇头,摇去那不适的怀疑。过去都已成往事了,如今他只是无害的小可而已。
拧吧毛巾,我站起身。
“小可,起来——”他仍径自地玩着水,浴白边有个黄色的小狈形海绵,他把海绵放在水里,点着它,让它一会儿下沉,一会儿又飘出水面。
“小可,快起来——”见他对我不理不睬,我提高了声音。他这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爬到浴白边缘,头几乎顶到了天花板。我忙扶住他,用大毛巾裹住他赤果的身体。对他的精壮的虽然还是面红耳赤,但经过昨日的心惊肉跳至少也不会再手足无措了。
“姐姐——抱小可。”他张开手臂,一脸的期望。
开什么玩笑,如此庞大的身躯不压死我才怪,我快速抹干他的身体,可他依旧站在浴白上不肯下来,我无奈,只得哄着他:“小可乖,都那么大了还要姐姐抱?姐姐明天不理你了。”他一听这话,快速地跳了下来,跑到客厅。
我笑着整理好浴室才回到他的身边,瞧!其实他并不难相处。打开电视,我找来衣服,替他穿上,那是我早上才买的睡衣。
小可正伸长着脖子,看着我身后的电视,此时正是新闻时间。我对此一向都不感兴趣。摇控器在小可的手上,我也无意与他争,所以任它播放着。“国际刑警总部警司风清扬于周前奇异失踪,有关部门已做全面调查,据警方推测可能与黑社会寻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