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小心!”冷天鹰轻扶着她,心想班大夫那药的药效可能已过了。
“刚刚还不怎么痛,现在却觉得背部好像要裂开了,愈来愈疼。”
她紧蹙眉的模样,让冷天鹰的心都揪住了。
“可能药效退了,我再帮你上药。”他让她轻趴在被褥上,从怀中拿出药来,将她身上那件宽松外衣从背后解开。这时秦琯儿才发觉身上这件外衣的特别——只有在颈部及腰部以细布条系着,也就是说她的背部是的?此时冷天鹰解开了系着的布条,只着肚兜的她惊叫一声,却又无力翻动身子。
“很疼吗?不要乱动,否则会碰到伤口。”她这一声惊呼,让他的心都乱了。
“不……不是,是你……你你,我……我我……”秦琯儿羞得语无伦次,冷天鹰却以为她是痛到无法说出话,赶紧将药抹上她的背部。
“这是班大夫特制的创伤药,除了可治疗伤口,它还有镇定及减缓疼痛的效果。”他边说边用手轻缓的为她上药,为了使药效加快,他运气于掌上,来回抚模着伤口。
涂上凉凉的药膏,伤口便不再那么疼了,但那温热的大掌在背部游移着,如此亲密的接触,令秦琯儿羞得不敢抬头,只能将脸深埋进枕头中,低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
“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人?”她轻声抗议,语气尽是撒娇之意。
冷天鹰将她的外衣系好,再将她轻轻拉起,看见她那臊红的双颊,他不禁轻划过她的脸颊。
“为什么不能见人?”他故意逗她。
“我穿这样……而你……”这么羞人的事叫她怎么说出口嘛!
“我怎样?”他嘴角轻扬地问道。
“你……”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秦琯儿生气地鼓起两颊,伸出拳头轻敲他的胸膛。“你欺负人!原来堂堂的冷大侠也会……会不正经,欺负个弱女子。”
看着她嘟起的小嘴,他低头轻啄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这叫欺负的话,那我只会欺负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秦琯儿杏眼圆睁。她将属于他,那么他呢?她不廿示弱地回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也只能是我的男人。”
冷天鹰一听挑起眉。敢情这小丫头是在宣示她的所有权?唉,该说她是天真娇憨呢?还是特立独行?也罢,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决定要好好收藏,用一生去体会。
“好大的口气!”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这样才公平嘛!”她撒娇回道。
“好!”这又有何难?单是和她谈天斗嘴就够他忙了,哪来闲工夫去招惹其他女子呢?何况他的心己在她身上,怕是永远都不会放手了。
两人深情对望,恨不得能将对方放进心里。
“快睡吧!明日才有好体力。”冷天鹰拿出一只锦盒,取出一片人参放入她口中。秦琯儿张口含住那参片,不解地望向他。
“这是玄儿托尔珩拿来的,说是外邦进贡的千年之物,有续命的功效,你现在身子虚,正需要此物养气。”
秦琯儿一听,知道这肯定是非常珍贵的药材,便乖乖含着入睡。
冷天鹰帮她盖好丝被后,便在床边打座休息。
第八章
翌日早膳用毕,冷天鹰便和秦琯儿搭车离开王府,马车里有柔软舒适的褥垫,可以减轻颠簸之苦。
“背部还疼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冷天鹰帮她调整一个较舒适的姿势,深怕这段路程会牵动到她的伤口。
“还好。咱们什么时候会到达?”才离开几天,她竞有些想念飞鹰堡,就像是旅人思乡的感觉,这对于从小四处漂泊的她是多么奇特的感受。
“你有伤在身,咱们还是慢慢走,天黑前应可到达“林场”,就在那儿休憩一晚,明日再回堡里。”
“真想快点看到大家,才几日不见,竟有些想念了。”她淡淡一笑。
以前总是四处漂泊,好不容易扬州城让她有了安定的感觉,原以为那儿就是她永远的家,结果又逃难至飞鹰堡,本只是寄人篱下,没想到大家对她的亲切关怀,让她不知不觉竟把那儿当成自己的家,把大家当成是自己的家人。情感一旦认定,要再回头身恐怕很难,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她最爱的人。
爱?她心中一惊,原来自己已如此深爱着眼前的男子。能遇见他,是多么幸运的事呀!
“明天就见得到了。”他喜欢她如此想念飞鹰堡的一切,那代表她把自己当成是飞鹰堡的一员。
“嗯!”她闭上眼睛,明显的倦容让冷天鹰心疼不己。
“你休息吧!来,把这参片含住睡一会,醒来‘林场’就到了。”他把参片放入秦琯儿口里,让她闭上眼休息,帮她把被子盖好,便走出马手,坐在驾车人身旁。
“琯儿睡啦?”驾车之人问道。
冷天鹰点点头。
“尔珩,你堂堂一个贝勒,竟还麻烦你帮我们驾车。”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冷天鹰也只能铭记在心。
帮他们驾车的正是尔珩,他也怕商安中一行人追过来。虽说已口头告诫过他们,但惟恐他们仗着老佛爷的命令私自行动,于是尔珩便亲自送他们到“林场”,如果商安中真追过来,看在他的身份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知道我从不当自己是个贝勒,所以你也别把我当贝勒看。”他的个性本就不拘小节,况且知己难逢,和冷天鹰相知相惜的这份友情,他可是很珍惜。
冷天鹰拍拍他的肩膀,一切尽不言中。
“明日我回京城便直接去见老佛爷,事情如何我会尽早告知。老佛爷不是不明理之人,相信她会作出最好的决定。
三人在傍晚时分抵达“林场”,休息一晚,隔日一早尔珩便和他们告别回京城,而冷天鹰也和秦琯儿往飞鹰堡而去。
近午时分,两人总算回到飞鹰堡。
冷天鹰抱着沉睡中的秦瑁儿走进大门,纪仲林夫妇己在大厅等候,一看到冷天鹰,纪婶马上问道:“琯儿还好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十分担忧的口吻。
“好了,你就别再问东问西,先让天鹰抱琯儿进房歇息吧。”纪仲林打断妻子的问话,示意冷天鹰先将秦琯儿安顿好。
他将秦琯儿抱入房内,望着怀中因舟车劳顿而憔悴苍白的脸庞,眼下还有一抹青黑,他十分不舍。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秦琯儿微睁开眼,无力地问:“到家了吗?”
“到了!”
秦琯儿一听,淡淡一笑,又合上了眼。
原本生气勃勃的她,如今却只能昏睡在床。他握住她的手,她合该是要受到保护疼惜的,而他竟然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此生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放下她的小手,他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走进书房,纪仲林己在里面等候。
“班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冷天鹰急切地问道。
在秦琯儿受伤,他决定返回飞鹰堡当日,他便传书回飞鹰堡告诉纪仲林此事,并要纪仲林找人快马加鞭传讯给在北山的班大夫。
“今晚或许就可抵达,最迟明日一早。”纪仲林收到消息后马上派人前往,以北山到飞鹰堡的距离,快马赶路一日即可到达。
“未来飞鹰堡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冷天鹰遂将秦琯儿遇害的原由大略跟纪仲林说明,对于秦瑁儿是前朝公主一事他也未加隐瞒,毕竟对飞鹰堡最了解的除了自己之外,就是纪仲林。
“此事是我个人之事,若要飞鹰堡众人陪我一起扛,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