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面晃动的灯影,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着,好抚平心中的欲念。然而,脑海中依旧是刚刚那件鲜红的肚兜与雪白柔女敕的玉肤。
北境国的女人是不穿“肚兜”那种东西的,但他知道南瑞国的女人就是用那种小小一块的“布”当里衣的。听说那小小块“布”特别能显出女人的娇媚,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回想着方才那一幕,他倒吸了一口气,不禁问着自己: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是该继续,还是……就让她这样子躺着?”
这时,耳边有个声音严厉地斥责: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又有另一个属于男性的心声说道:坐拥异国佳人,美色尽在眼前,谁不心动呢?除非他不是个男人。若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免太可惜了吧!
这两种矛盾的声音在他心里交战好久,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
碍于世俗礼教,他认真地告诉自己说:
“我不该乘人之危,欺侮她,这不是一国之君应该有的行为;况且,她还是佛门弟子,更不得无礼。”
于是,他缓步退到桌旁,吹熄灯火,在黑暗中帮她更衣,还刻意多此一举地闭上眼睛。
他同时为自己的行为推敲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今日在湖边她一定也看到他果身游水,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昏倒的。既然如此,此时他的行为也不算逾矩,更何况他是为了救人才这么做的。
在黑暗中,他得小心翼翼地避免碰触到她的肌肤,又要“心无杂念”地替她更衣,着实不易呀!
方才惊鸿一瞥的一幕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他深深明了世间少有的绝色美女就在眼前,就算他紧闭双眼,仍可以“看见”她吹弹可破的莹洁雪肌、瓜子般的小脸、微翘的鼻子及樱桃般的红唇,还有光滑的双肩及胸前……
一个不留意,他低下头正巧触及她的脸颊,那种柔女敕的感觉叫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还挑了一绺滑顺的发丝在掌心把玩。
佳人在怀,那种男性本能的欲念,教他必须频频以急促的呼气来平息他紊乱的思绪。
他苦笑,并自我排解道:“可能在山上住了快两年,不常见到女人,才会有‘母猪赛貂蝉’的错觉吧,幸好,她还昏迷着,否则,听到我说她是母猪,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段,丢到湖里喂鱼。”
经过一阵辛苦的挣扎后,他才帮她换好衣服。
就在他准备放开她时,突然,一阵脚步声朝他的房间逼近。
碰!
一个巨响,门被打开了,少许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有人走进屋内。
“修儿,没事关门干么?”
严国师虽老眼昏花,却隐约可见床上的两个人正相拥着,突觉事有蹊跷,便不动声色地问道:
“修儿,灯油没了吗?不然,怎么不点灯呢?”
一听到师父的声音,欧阳剑修吓得把她抱得更紧,并心虚地解释道:
“师父,刚刚风大,所以烛火就被吹熄了。”
“是这样吗?那我再帮你点上好了。”
严国师听了他虚应的谎言,便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见严国师渐渐走近桌旁,欧阳剑修不舍地看了怀里的她一眼,才放开她并顺手抓起棉被往她身上一盖。
他站了起来,想阻止严国师点灯。
可惜——
慢了一步。
在明亮的灯光下,严国师打量了他一会,只见他红着脸腼腆地低下头,再往床上一瞧,一床被子把床上的人包得密不透风,地上还散落着换下的湿衣。
“修儿,你在干么?此时正值初夏,需要把他包成这个模样吗?还是他已经不行了?”严国师打哈哈地说道。其实无须多问,他也知此事不单纯,他只是想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师父,您不是说他受了风寒?我怕他会冷,所以才帮他盖好被子。”欧阳剑修硬是不肯说出实情。
“修儿,你跟我这么久了,多少也该懂些简单的医术吧!你这不是在救他,反而会将他活活给闷死。”
严国师慢慢地说着,且趁欧阳剑修不留意时,快步奔往床前,正要伸手掀开棉被、一探究竟的刹那,他的手被欧阳剑修拉住了。他硬是拖着他往门外走去。
“师父,我们到前厅喝茶。”
欧阳剑修一脸尴尬的笑容泄漏了些讯息。
他这奇怪的举动,严国师尽看在眼里,但也未即刻揭穿。
“我刚喝过了,一点也不渴。我们还是在你房间聊天好了。”
严国师故意回拒,反拖着欧阳剑修往房里走。
“师父——”
不待欧阳剑修再行解释,严国师便沉不住气问道:
“修儿,你是不是在房里藏了什么东西怕我知道?”
欧阳剑修知道瞒不住他,只好硬着头皮瞎掰一番。
“师父,不瞒您说,我是怕师父会吓着了,才请您到前厅歇着。”
“我会吓着?笑话!天下哪有我会怕的东西。”严国师反驳他。
这时,欧阳剑修又本性难改想逗泛人,便胡诌个理由。
“因为,那个‘小和尚’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我都六十多岁了,世面也见过不少,还有什么怪病是我不知道的?”
“‘他’的胸前肿了起来,还长了两团奇怪的肉球。”欧阳剑修夸张地说道。
“嗯——真的吗?”
严国师想不通,也猜不透,正想前去瞧瞧,可是,才踏出第一步就被拦了下来。
欧阳剑修对着严国师露出邪恶的笑声,并用双手在胸前夸张地比划着。
“师父,您不用去了,万一被师母知道,您会很凄惨的。”
严国师虽然在北境国内地位崇高,却是属于惧内一族的会员。
明白欧阳剑修的暗示后,他一脸尴尬地叫骂着:
“好小子!原来你捡回来的‘小和尚’是个女人,既然如此,你还敢把她的衣服剥光,你可知道此举非同小可?”
“师父!早先我也不知道她是个小泵娘。再说,今日她也看过我光着身子在湖里游水,现在让我看回来,正好互不相欠;况且我又没欺负她,我是为了救人才帮她更衣的,还熄了灯又闭着眼睛,这种‘伟大又高尚的情操’可是世间少有,您怎能责怪我?且说实话,就算我想娶她,佛祖也未必会答应。您忘了她是个小女尼?佛祖随时在她身边守护,我怎敢有非分之想?”
欧阳剑修这番道貌岸然的话唬得严国师信服不已。
“嗯,你知道事态轻重就行了,这次我姑且饶你一次,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才是。”
“师父的教诲徒儿谨记在心。不过您怕师母,可别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包括进去,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娃,没什么好怕的。”欧阳剑修故意将她说成小孩,好隐瞒她是女人的事实。
“我才不怕呢!你少跟我扯东拉西的耍嘴皮子。”严国师说着,又想到该探查一下那个小女尼的真正身份,便交代说:“一个小女尼独自跑到这里来必有不寻常之事,修儿,你去瞧瞧看她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特别的物品。”
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去端药过来,待会你喂她喝。”
***
稍后,严国师手上端着一碗汤药,悄悄走进欧阳剑修的房间。
但见屋内的人正坐在桌前对着手上的红肚兜发呆,并未察觉有人走近,严国师看在心里又气又无奈,便在欧阳剑修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记。
“哎唷!”他痛得大叫了一声。
“修儿!叫你找个东西,你尽是看着女人的亵衣发呆,实在有损男人的尊严。”
“师父,这就是您要我找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