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服务可真周到。”她脸上交错着羞怯与尴尬,这是女人的正常反应。
“先生!麻烦你把小孩抱下来,把东西全部放到台子上,谢谢!这样我比较好一起算。”
“等一等,谁说过要一起算?我又不认识他。”
“东西不用一起算,但是我肯定我们在哪儿见过,对不对?”阿哲掩不住兴奋的说。
何以涵露出无奈的微笑,摇着头看看他。“难道你追女孩子从来不用别的方法吗?”
“别的方法?我不懂你的意思。”他一向灵活的脑子突然间转不过来。
“原来这几年来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不过你会结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拎起两包东西准备要走,阿哲不顾青雨和正在结账的东西,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
“对不起!我如果没有听错你的意思……那么……我们以前的确认识对不对?”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露出了认真的神情,“而且我一定见过你,就在最近。”他很肯定的说。
何以涵仍然保持她一贯自信的微笑
“我没有见过你那是可以肯定的,至于你最近有没有看过我,那我就不能肯定了!”她顺势转身,轻松的甩开阿哲的手,“再见了!卓先生。”
阿哲正想再追,却被收银小姐叫了回来,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之中。
“还说不认识我?!??连我姓什么都知道,没关系,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到底是谁!”阿哲愤愤的对自己说。
回家之后他翻遍了所有纪念册和自己的电话簿,就是没有一个人的样子和影像相互吻合。
他失望又泄气的呆坐在沙发上,连晚饭都没有弄给青雨吃。
青雨今天倒是意外的非常合作,不但没有喊饿,甚至连平时失控似的大吵大闹都没有,一个人乖乖坐在小椅子上看电视。
“骆青雨小姐,你肚子饿不饿啊?”
青雨专注的看着电视广告,她对吃的广告没什么兴趣,反而是一些家电用品的介绍会让她看得入神。
“问也是白问,你不饿我可是饿了,既然你仍旧保持沉默,就是放弃选择的权利,我煮什么你就吃什么了。”
他搔着头走进厨房,把青雨独自扔在客厅。
“你老爸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同学会从白天开到晚上还没结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跟女人鬼混去了,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他,请个保母也不过一万多块,再不然送去幼稚园也行,干什么把麻烦全推到我头上?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唠叨着,脑子里想的还是今天在超市遇见的女人。
“不认识我的女人不可能有这种笑容的,故弄玄虚!”
阿哲为自己能看穿她的心思而有些得意。“摆明了想吊我胃口嘛,聪明的女人!我喜欢。”
他把切好的一大堆东西全扔进锅里,再把中午的剩饭也倒进去,这是他自创又快又营养的大杂烩泡饭。
东西才下锅,他转身开冰箱时看见了站在门边的青雨,她眨着黑黝黝的眼睛看他,好家有话要对阿哲说。
“肚子终于饿了吧!没有人能抗拒我的独家美味的,再等一下,加个蛋就好啦!”
青雨没理他的话,抬起了粉女敕的小手臂指着客厅。
阿哲终于注意到她反常的举动,抱起她往客厅走去。
“你老爸回来了吗?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是不是他喝醉了?”他捏着青雨柔女敕的脸颊,嘲笑的说着。
可是客厅里什么人也没有,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地上有一些玩过的玩具,所有的景象和阿哲进厨房前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还跑到门口看了看,仍旧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
青雨仍然坚持己见的用小手指着客厅,她还挣月兑了阿哲的手,朝电视机走去。
“姨——”
这是她几个月来所发出的第三种声音,阿哲几乎不敢相信的走近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听出她在说什么。
青雨用手指着电视机的荧光幕,重复的说着:“姨——在里面。”
阿哲看着电视,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电视里播放着每天都有的气象报告,而且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开始怀疑青雨是不是还无法分辨性别。
“青雨!你看,这是一个伯伯,不是姨。”但他还是很高兴她终于说了别的话。
“是姨啦!”她用坚定不移的动作加强话中的可信度。
“好,是姨!不过不是这个,你乖乖坐好,等你那个没良心的爸爸回来,我的大餐快要烧焦了。”他抱起青雨往沙发上放。
青雨怎么也不肯依他,拚了命的抓着他的衣服大声叫着,“就是姨啦!姨……”
阿哲没有办法,又往电视机瞄了一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是她!真的是她,那个几小时前他在超级市场遇见的女人,原来她是电视台的记者。
阿哲蹲在电视机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没错,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仍是那件灰蓝色的外套和白衬衫,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笑容和低沉的嗓音。
“是姨……”青雨再一次强调自己没有说谎,她用小手模着电视荧光幕。
“对!对!对!青雨好棒,真的是姨……真的是她……”
阿哲仔细的看着那只有几秒钟的画面,镜头迅速的扫过她的名字,阿哲只看见“以涵”两个字,至于姓那个字是“何”还是“柯”,他就不敢确定了。
“以涵!以涵!”他喃喃自语的抱着青雨进了厨房。
这时他的心情已经不能跟十分钟前相比,为了这小小的胜利,他竟然兴奋的想大声尖叫。也在这个时候,他决定了就以她做为计划的第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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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楼的顶端,亚勋靠在米白色的墙上。这是一间最顶楼的房子,它有着一个很大的阳台,和一些原本枝叶茂盛却乏人照顾的花草,房子里面空无一物,但是从它的壁灯和壁纸看来,这里的确曾是既宽敞又美丽的住处。
“你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我说的话你到底信不信?,”
皓皓完全没有耐性的发出最后通牒。“想怎么样随便你,我可要回去了。”她转身要走。
“等一等!其实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亚勋无奈的摇摇头,“你不会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未来……只因你简单的一句话‘她走了!’就完全破灭了。”
“我很抱歉!”
“不用,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全部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皓皓没有安慰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也这么认为?!??”亚勋问:“我根本就是自做自受,对不对?”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亚勋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并不想落井下石,早在你们决定做什么之前,就应该料想到会有这种后果,这个责任你本来就应该负的。”
“什么责任?为那个疯狂又荒唐的一夜?这个年头谁会那么在意一夜风流,如果她在当初有了的时候就来找我负责任,我倒是心甘情愿,因为我不可能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一副摆明了挑衅的神情。
“你会出一笔钱让她去堕胎!凭你的思想也只不过能想到这种自私的解决方法。”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还想争辩什么?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伟大责任感。为什么在你们男人风流快活后,却要我们女人去承受身心上的煎熬?你只需要用嘴巴说一说,什么都可以恢复到没有做以前,是不是?”她激动得连音量都不自觉的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