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看这小的肤色怎么变黑了?”厉仙看到魏浩然身上的异状,大叫出声。
“这小子会不会被你打死了?”厉刑天虽是老江湖,可也从没见过这种事情。
“啊!他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了。”厉仙见他的肤色瞬间又变回了正常人的颜色,忍不住又叫出声。
“嗯……怎么回事?啊──我的头好痛?”魏浩然行功完毕后,便装蒜地无病申吟。
“瞧这小子一副机伶的样子,像有满肚子诡计,待我来试试他的底。”厉刑天一把握住了魏浩然的手,探了老半天的脉。“咦?还亏这小子有这么好的根骨、这么壮的体格,没练武真是太可惜了。”
魏浩然一听这老人家所说的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你们……想怎么样?二位大爷饶命呀!”他迅速地起身,跪在地上猛喊叫着。
“哇!气死我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竟是个脓包。”厉刑天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气得大骂,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贪生怕死!
“喂!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探查什么?快从实招来!”厉仙粗鲁的一把抓住他的辫子。
“我只是来投靠亲戚,哪知人还没找到却被你打了一棒。对不起,可不可以放下我的辫子?我的脖子很酸。”魏浩然委屈地说着。
厉仙就着手中的辫子,微微往旁边一使力。
砰的一声,魏浩然的头撞上了地面,状似狗吃屎。
“你们爷儿俩在大厅里作啥?”厉夫人走了出来。“咦?这人是谁?”
“不知哪来的小毛贼。”厉仙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他的上。
让她这么用力一踩,魏浩然又是惨叫一声。臭小子!待我功力恢复后,不把你的裤子月兑下狠狠地打它几下我誓不姓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但仍装出一副可怜相的哀叫:“老夫人,救命呀!小的从北方大老远跑到江南,千里寻亲未果,不料又遭这两人凌辱,真是生不如死呀!”
厉夫人一听,不禁瞪向厉刑天爷俩。她的心肠好,瞧魏浩然长得不错,恻隐之心顿时油然而起。“寻不着亲刹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小的……也不知道往后怎么办了。”
厉夫人沈吟了一会儿,看向厉刑天,“老爷子,这小伙子看起来满机伶的,把他留下来做个小厮也好。”
“谢老夫人,谢老夫人。”魏浩然未等厉刑天回答,便一个劲儿地对着厉夫人磕头。
“无所谓,有这小子在的话便能照顾爷爷女乃女乃,刚好有个照应,这样我出去闯江湖也比较放心些。”厉仙说话的同时脚上又使劲了些力,魏浩然顿时又哀叫了几声。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厉刑天扶起了他问道。
“我姓魏名浩然。”
“今年多大年纪了?”
“廿二岁。”
“那就大咱们仙儿二岁了。”厉夫人月兑口而出。
魏浩然一听,蓦地猛瞧着厉仙。这小子二十岁!?皇上要找的人岂不就是他了?
“你贼眼溜溜的瞧个什么劲?”厉仙看见他瞧向自己便出声大骂。
“我……我只是要把少爷的脸给记清楚,要不然上了街看到别人也叫少爷,那岂不是糗大了?”
“哼!懒得理你。”厉仙跋扈的瞥他一眼,转身走进内房。
“浩然,你就暂且在这儿住下,只要看见房间便尽避住进去。”厉夫人和蔼地说着。
“为什么?”魏浩然这时才注意到“霹雳堂”内冷冷清清地,进来这么久了,除了他们三人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这里只剩我们祖孙三人,加上你也不过四人,这么大的地方,你就选蚌舒服的房间吧!”
“谢谢老夫人。”魏浩然不再四处张望,知道老夫人所言不假。
“前面那一排房间,你随便去选一间吧!”厉刑天指了指后便和夫人一起走进了屋内。
唉!自作自受。魏浩然心里叫苦连天。早知道便在门口随便找个人问问,哪需要进到这里活受罪,竟得充当小厮。不过埋怨归埋怨,他还是选了最右边、离他们三人较远的房间,如此一来他若要做什么事也比较方便些。
一入房内,魏浩然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教他给瞒过去了。
不过这三天里头他将完全没有功力。他想着不禁哀声叹气,心想明天再找机会飞鸽传书回京城给皇上知道自个儿寻人的情形。
“小篮子,小篮子快点给我出来!”厉仙使劲地敲着门。
是那个臭小子的声音,魏浩然老大不愿意地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做什么?”厉仙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直打量着他。“小篮子,你会做什么活?”
“我姓魏名浩然,并不叫什么小篮子。”他可是堂堂男子汉耶!叫什么小篮子?比宫里太监的名字还逊!难听死了!
“叫你小篮子好记又顺口,而且也比较亲切,不是吗?”厉仙故意地道。
魏浩然没好气地说:“我会的不多,不过吃喝拉撒倒是样样精通。”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什么都不会□?”厉仙轻晃着脑袋,“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明说,用不着拐着弯损人。”魏浩然不服气的看着不可一世的厉仙。
“做菜煮饭你会不会?”
“那是女孩子家做的事我怎么会?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耶!”
“这么说你是到我们家来骗吃骗喝的?”
“话不能这么说,粗重一点的工作我说可以做。”
“哦……是吗刹那么你跟我来。”厉仙双手合十,啪的一声,转身走出房。
去就去,难道我还会怕你这娘娘腔不成为魏浩然心里直犯嘀咕。
一会儿两人进到了一间房里。“嗯,好香呀!这是你妹的房间吗?”魏浩然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香味。
“少□唆,这木管坏了,你帮我修一修。”厉仙指着大澡桶上的引水木管。
“小事一桩。”魏浩然见损坏的地方并不严重,便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太阳下山前修得好吗?”厉仙问道。
“没问题,看我的。”魏浩然说完便跑了出去。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厉仙看见他跑了出去,许久还不见人影,便开始抱怨了起来。
才想着时,魏浩然抱着一根树干进来,横在房间的中央。
“可以开工了。”
“这是做什么用的?”厉仙瞧不出这树干的用途。
“你怎么那么笨?把树干的中心挖空不就是一根引水木管了吗?到时侯再接上去不就行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厉仙愣了一下。“你要把这根树干给挖空?”她看着他的模样差点笑了出来。“你一天就可以挖空它?”
魏浩然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在一天之内挖空它。”厉仙忍着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直盯着他。
魏浩然不理会她,迳自拿起凿子便开始工作了起来。时间迅速地过去,他竟忘了自己此刻已如平常人一般没有功力,因此才凿了几下已累得汗流浃背。
“喂!你歇会吧!”厉仙看他这么卖力地挖凿,也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说过一天凿空它便是一天。”他一边凿着一边回答,他魏浩然可是说到做到的人。看不出他还挺倔的,而且人也长得还挺不错。厉仙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一时竟看傻了。
“仙儿!你在房里做什么?吵得你女乃女乃无法午睡。”厉刑天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小篮子说他要用一天的时侯把这树给凿空。”厉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小篮子?”厉刑天狐疑地看着宝贝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