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爸爸近年来已不再处理公事,而且公司也在上个月转让其他股东经营,一切手续皆已办妥,目前等于是退休,怎么会与人结怨?”她仔细的想,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样好了,为顾及你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我们将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直到调查结束。”
“谢谢你!我可以去看看我爸爸吗?”刑警点了点头。
“医生,我可以在这里陪我爸爸吗?”她似乎已察觉父亲的大限将至,于是不
愿再离开父亲的身旁。
医生叹了一口气。“好吧!就看今夜的情况了。”
李芳仪彻夜不眠地守护在爸爸的身旁,早上医生来巡视发现她爸爸的病情奇迹似地好转,但是却仍然昏迷不醒,不过这也令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到了傍晚,医生将她爸爸转入一般病房,情况竟然十分的稳定,可是他仍然不醒人事。医生说了一句话:“最坏的情况是……植物人。”李芳仪一听差点晕厥……
卫平收看新闻时也知道了这件消息,立刻前往新闻报导中的医院,很容易地便找到病房所在,当他走进病房时,她那憔悴的模样令他难过。
“芳仪!”李芳仪猛地一震,只这么一声,胜过多少人的安慰。来到医院至今,她多么希望他能够陪在身旁,也好有个依靠;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再也忍不住冲到他怀中,尽情地哭了出来。
许久,她才慢慢的回复情绪,缓缓的离开他的怀抱。“你来……做什么?”
“我……我……我来看你!”
“是吗?”她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再看他。
“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那一夜。”卫平知道此时不适宜说这些话,可是却又不愿爱得如此痛苦。
“那一夜?你在说什么?”她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们……”卫平突然想到那天她写在化妆镜上的字,心中一凛。
“那一天真的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卫平突然失去理智的大叫。
“你到底要说什么?那一夜……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她吗?为什么芳月要欺骗我?卫平这才想起当初李芳仪的神情、语气都十分的不对劲,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分不出谁是谁。
“芳月呢?出国会往何时回来?你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没有通知她吗?”卫平一想到近来为这两个女人搞得七董八素,又如自己付出的情感竟被“设计”,不禁对芳月大大的反感。
“你是来找她的吗?她出国了,至于我通不通知她是我们家的事,似乎用不着你来操心。”她情绪转变得很快,此时说起话来竟毫不留情面。
“芳仪,你……”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事,你请回吧!”卫平一愣。“那么请你告诉她,回来时请与这个律师联络。”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她似乎不愿再理他,只是看着病床上的父亲,直到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才伏在父亲的床上痛哭失声……
第九章
一个星期后卫平接到律师的通知来到律师事务所。
长根坐在轮椅上,卫平坐在沙发上,律师抽着烟斗,他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她会来吗?孙少爷。”长根的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激动,因为他已经好久不曾见过他的养女宋姿嬿了。
“我……并不清楚,该问律师。”卫平看向律师。
“她会来,只不过可能临时耽搁了,再等等吧!”方律师一副很有信心她一定会来的样子。
叩!叩!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众人直觉是她来了。
“你们看这不是来了吗?”方律师轻松地说着。
门一打开,进来的果真是她。当她走进来时,一看见长根泪已涌出,走到长根面。
“爸!”这些年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在这一声充满情感的呼唤下完全释放而出。
“小嬿,让爸好好的看看你。”长根看到自己的女儿似乎忘了今天来此的目的。
“咳咳……”方律师虽然亦感心酸,不过正事还是要办。
“对不起,乃律师,我们父女实在是多年不见。”长根听见律师的提醒,不好意思地说着。
方律师微笑的说:“这也难怪!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便要说出卫女士的遗嘱内容,请大家注意听,以免丧失自己的权利。”
方律师将烟斗放下。“根据卫女士的遗嘱内容指示,我将卫家的财产分成了三份,卫长根先生将拥有总值十亿七十万的海外资产,而卫平则拥有所有卫家在台湾的资产,总值廿亿九千万,但是另外有一个继承的条件,便是要与宋姿嬿也就是李芳月小姐结为夫妻;还有一个情形便是,假如宋小姐已经结婚,那么卫平可分得三分之二,宋小姐则可分得三分之一的资产。”方律师唸到她的名字时停了一会,也许是不知道该唸哪一个名字吧!
“如果我不愿和他结婚呢?”她毅然决然的说着。
“这一点卫女士也有考虑到,如果双方没有结婚的意思,那么两人仍可平均分配到一半的资产,只不过卫女士另有留下一封信要你们俩一同观看,至于内容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你们待会看完之后再作决定,我先处理卫长根的移交问题。”
“这……孙少爷,我怎么能接受这么大的遗产?”长根惶恐的说着。
“长根叔,这是您辛苦多年应得的,您就收下吧!”长根在无奈之下将所有文件签名盖章,手续很快的完成。
不过卫平和李芳月的就比较麻烦了,由于李芳月不愿长根担心便请他先回去,并且答应他一定会去看他,长根这才不得不先离开。
“方律师,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吗?”卫平指着自己和芳月。
“当然可以!靶情的事正是要多多谈谈,相互了解,这封信你们看完后再敲我办公室的门。”方律师并没有一般律师的专业严肃表情,很识趣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那一天不是你妹妹,而是你对不对?”卫平并不急着打开信封,他必须先弄清楚这事的真相。
“是不是我那么重要吗?虽然我和我妹妹长得很像,但是身为一个爱人的你,竟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吗?你这样有资格爱人吗?”她的语锋冷漠,像似一把利剑正刺中他的心脏。
“我不要听这些!那一天在饭店的到底是不是你?”卫平感到被人戏弄的愤怒。
“生气了吗?想想当年,你是不是一样也对我做了这些事?在我面前故意和别的女人亲热,无视我的存在;老女乃女乃处心积虑的要将我养胖,为的竟是不让我接近你、爱你,女乃女乃的愿望已经达成,我如何能再接受你来爱我?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毫不曾体会人心的冷血动物!也是该让你尝尝这滋味的时候了!”卫平面对她的指控只能默然承受,他没想到这些事会往她的心中留下如此深的伤痕。
“假如你这么恨我,那么为什么你那一夜……?”
“你确定是我了吗?”她冷冷地笑着。“卫先生!你是不是很可悲?连和你上床的女人是谁,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凭什么来爱人?凭什么?”
“是的,我不配,我不配,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芳仪、对不起女乃女乃,我什么都不是,我……”卫平此刻竟陷入钻牛角尖,心志竟有点迷失。
她一见他如此痛责自己也心有不忍,遂一把拿过信封,拆开欲看内容。
“啊!”两人一见到信封内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原来另一张是在女乃女乃手上,难怪我都找不到。”卫平诧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