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娱乐圈打滚多年仍屹立不倒,自然深知人情世故,懂得察颜观色,对何时可为、何时不可为更是了解透彻底。她乖乖的应允一声,却顺从的回房。
“该死!”
迁怒向来不是他狄飞鹰会做的事,可是,今天却因为那野蛮女让他一再破戒。顺势往后一倒,他跌进沙发中……三十年来,头一回感到这么疲惫,虚月兑似的合上眼,脑袋微倾的垂放在沙发背上,不一会儿,便昏沉沉的睡去。
然而,令他极度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连他睡觉时也不放过他,直纠缠着他。那似天使又似魔女的笑容,那野蛮外加不讲理的行为,那……那该死的又在数落他的罪状,那娇小的身影竟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还他宁静的梦来……
第三章
!
想他堂堂飞鹰集团总裁,女友多的可由西门町排到东区的狄飞鹰,人称“上流贵公子”,还被票选为“最佳情人”,居然被叫做!?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去面对“那件事”所可能衍生的新闻,但,——可不在他预设的范围啊!
斑举起手,狠狠的将手中那本不知哪位有心人士特地摆在他面前的杂志,“咚——”一声,扔进垃圾筒安息。
都是那个野蛮女惹的祸!
“嗨!表哥。”于翎霓推门而入,轻快地唤道。
狄飞鹰一看到她手中拿着一本与他刚丢进垃圾筒里一模一样的八卦周刊,便先声夺人,道:“别说!”
“人家都还没开口……讨厌!”于翎霓一个跺脚,噘起嘴娇嗔道。
“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省省吧!早模清她行事举止的狄飞鹰将桌下的垃圾筒拿高递上。“丢了它。”
“凭啥?”她还准备拿去裱框哩!丢?
“丢、了、它!”冷然的语气没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别让我亲自动手。”
“由你反常的行为看来……难不成书中的色先生、狼少爷,是在指你?那个语焉不详的狄××、狄飞×、狄×鹰。”过度兴奋的情绪教于翎霓心跳百分百,脸蛋直发光。
“这么闲?电影公司全倒了,你没戏可拍了是不是?”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这种反应……可恶!于翎霓极度懊恼地用力拍了下额头。
“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我拼死也要跑去看!”热闹没凑到,她好心痛啊!紧揪住心口,好似被倒了千万会钱一般。
幸、灾、乐、祸!亏他一直都这么宠她,而她却……可叹啊!
“戏没看成,很遗憾是不是?”由牙缝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话来。
一阵阴冷寒风徐徐袭来,冻得人鸡皮疙瘩全竖起,她急忙见风转舵,道:
“你别扭曲人家的话嘛!人家之所以会想到事发现场,全是为了要帮你化解这件事啊!”
“是吗?应该是想去火上加油,雪上加霜才对吧!”狄飞鹰太了解表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了。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于翎霓接着又道:“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你就说来听听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深受女人爱戴的狄公子会遭此……不平之冤。”虽说她比较中意“悲惨下场”一词,但毕竟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含蓄点好。
“我手酸了。”
于翎霓很干脆的将杂志塞进垃圾筒。“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说说,流年不利,疯子缠身有啥好说的。”他是不是该去安个太岁,改改运呢?
“疯子!这不像是你会用的形容词,尤其是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温文尔雅的表哥也会骂人?
好不容易才逐出脑海的影像,现又因她不识相的追问而再度忆起,如走马灯般流连不去,他……他竟成了人人口中的了!忿忿的将垃圾筒放下,扬声咆哮道:
“你以为疯子人人能当吗?那可得够疯、够神经、够颠倒是非、够黑白不分,最重要、最关键的是得够野蛮,而且还是那种遇人则咬、逢人即吠的超级野蛮,才办得到的啊!”狄飞鹰越说越愤慨,越想越冒火。
他的反应教于翎霓看傻了眼。活了整整二十六个年头还是头一遭见他如此的失去理智。以往的冷静、沉稳全不见了,这不禁使她……由衷佩服起那位被称为“疯子”的女人。
对于自己的再次失常,狄飞鹰忍不住申吟出声。“哦,又来了。”顿时气得他将饱满光洁的额头敲撞在桌,他竟因“她”一再的失去本性。“表哥,你还好吧?”问的太白痴了,瞎子都看得出他不好。
“在你过人好奇心的迫逼下,好得起来吗?”狄飞鹰狠瞅她一眼,收起低落的心情,开始翻阅文件。
“讲这样!”她翻了个白眼两手撑在桌上,倾向他。“说真的,我越来越欣赏那位令你失常的女人了,如果情势允许,还真想一见,向她请教高招呢!”她终于明白为何飞蛾总喜欢扑火了,够刺激嘛!
世上就是有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狄飞鹰双手支颚,望向她,似笑非笑的绽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道:
“你是不是想要体验一下被警卫前呼后拥、请出去的滋味啊!”
“玩真的?”于翎霓开始衡量值不值得。
“你、说、呢?”狄飞鹰长臂一伸,目标电话。
还是算了,上报难看嘛!眼前不已有个最佳写照了吗?于翎霓连忙伸出白皙玉臂来制止,不依的嗔道:
“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嘛!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算她聪明。收回充满威胁的长臂,道:
“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要落井下石吗?”
“落井下石?我哪有。”只不过是查明真相嘛!
“没有吗?事实可证。”
什么叫事实?拗得过就叫事实。
“你真是太失礼了!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在听到宋振提起你明儿个要与我那未来表嫂见面,特地赶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耶!”她这番伟大情操,举国上下谁出其右呢?
睁眼说瞎话。“请问垃圾筒里的破书是谁带来的?”
“那是要让你练习明天可能得面对的应对嘛!”
“有心啦!”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其实人家……”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于翎霓的娇嗔。宋振来也!
“咦,你来啦!”宠溺之情尽在不言中。
“来的正好,为体恤你经年累月为飞鹰劳心劳力,我决定放你一下午的荣誉假,快带着你未来老婆甜蜜去吧!”狄飞鹰动口兼动手的,将于翎霓扔入宋振怀中,忙不迭的拉、推、挤直往门口去。
“你又做了什么啦?”宋振一脸哭笑不得的朝怀中人儿问道。
“不就是帮你争取员工福利嘛!”于翎霓柔若无骨的依偎在爱人胸膛。
一道厚实的红木门隔绝掉所有声响,狄飞鹰嗟叹一声,总算耳根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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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对早已尘埃落定的这场盲婚嫁娶,还需要这么多此一举吗?难不成他们还冀望就这么一个四目相接,便能燃起爱的火花,将原有的敌意顿化为涓涓柔情,外加一见钟情?可惜现实总是残酷,想做梦的人不妨早点上床睡觉,免得浪费大伙的时间。
杨皓张口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哈欠。万般不愿的脚上拖着泛灰布鞋、一身已洗到月兑色月兑线的衬衫及磨破好几个洞的牛仔裤、顶着那头蓬如狮鬃的秀发,就这么大咧咧地赴那“鸿门宴”,准备来个“相看两相厌”。
“电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