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爷爷?谁呀?怎没听你提过?”韦薇话锋一转,开始对红娃有兴趣了。该不是正牌牵红线的那位仙界名人吧。瞧红娃蠢得跟猪似的模样,应该不是。
“反正你不会见到他的,说他干么?”红娃白她一眼,口气很冲。
“小气鬼!”韦薇瞪着她,一脸鄙夷,“说一下会怎样?”
“就是不告诉你,怎么样?”红娃扮了个鬼脸,伸长舌头。
“你们有完没完?”史望月懒洋洋地开口,声量不大,话语却十分有威胁性。“再多谰个字,我就让你们昏睡一个月!”
“韦薇,你确定要在这儿待下去吗?有性命之忧耶!”红娃开始认真考虑起打道回府的可行性。与凡间相比,仙界世外桃源,租平又美善!虽说月老爷爷做“仙”不太成功,至少不会对她拳脚相向。
“都是你!如果你今天谋害成功,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谁还跟这个凶婆娘鬼混!”韦薇心中大不满,想来想去就是红娃办事能力太差,要不然她也不必在此处受尽暴力威胁。
红娃瞪大眼睛,万分吃惊——她是对韦薇的厚脸皮感到超世纪震惊,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睁眼说瞎话而不改色的!
“不知道是谁指挥错误,还敢大言不惭!”红娃连连冷哼。
“执行任务的人是你耶,别想把失欺的费任扔到我身上!”韦薇抵死也不愿将过失揽到自己身上,“明明就是你的错。”
“狡辩!”红娃气得满脸通红,从来没遇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你才是不敢面对失败的懦夫!”韦薇又吼回去。
史望月赏出两拳之后,很满意自己得到了片刻宁静,“从现在开始,只准点头和摇头其他一律不准——当然,若有人皮痒,需要本小姐服务,则不在此限。”
红娃无声点头,但眼眶里有两满盈亮的泪水——呜——好可怜的我!苞史观星在一起将近半年,都把她吃得死死的,这个史望月怎么差那么多?姊妹长得一样,为什么这个暴力倾向特别严重?
韦薇显然与红娃心有戚戚焉,但在暴力婬威之下,她们只敢怒而不敢言。
“好啦,乖乖地给我招出来——你们今天谋害史观星?”史望月双手抱胸,开始审问早晨不幸缘悭错过的那场好戏,“是不是?”
两人点头。
“没成功?”史望月的眉毛高高挑起,髀睨地斜视瑟缩的两人。
两人再点头。两人都带着万分羞愧的表情。
史望月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她装出失望的表情,连连摇头,一双手在她们眼前指过来指过去,“哎,你们怎么不去撞墙自杀?哦,修正,撞豆腐自杀比较能突显你们的无能。还是用豆腐得好。一个自称是仙子,一个自称一流易容高手;却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岂不是丢人到极点?你们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史望月打开房门,“阿华,把以前没派上用场的毒药都拿出来…对了,针筒记得要多拿几支,免得她们连用针筒都失手。
“好,我去地窖翻—翻。”阿华卸命而去。
“你真的要我们自杀。”韦薇好想哭。
“要活着也可以,但活着要有意义呀,如果你们不能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至少也该陷害虽人替你们增产报国嘛……连这点都做不到,活着也是米虫一只……”
“只要把史观星嫁掉,我们就可以活下去?”韦薇的眼睛亮起来,心中再次浮起对生命的热切渴望。
史望月压下狂笑的冲动——白痴!不整史观星照样能活,只是会令生活无聊,而她不愿这般寂寥的情景现世,“不止,还要叫她生下小孩才算。”她加重难度。
“太辛苦了吧?”红娃摇头——这些人都把结婚看得太过简单了!如果能说嫁就嫁,她才不会在这里苦耗,早跟月老爷爷过着快活日子了!
“你的意思是办不到?天哪!亏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由天而降的仙子,哈!简直逊呆了!”史望月冷冷地瞥向红娃,大刺刺地耻笑她。
“事在人为,只要有心什么事做不成?”红娃反唇相稽,“敢说我?史二小姐你怎么不先检讨自己?要是你行,你大姊早就被你嫁出去了!”
“好啦!我们现在三人是同一条船的,干么窝里反呢?一起合作不是很好?”韦薇打着圆场,希望消肃杀之气。当然,她还是为自己着想,在史观星嫁出去之前,自己的小命可不能出差错!
“怎么合作?”红娃一点都不信任提案人。
“史望月,你去把李继抓来拷问嘛,叫他把早上的事情倒带一遍——我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史观星向来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她今天脸红了耶!”韦薇得意洋洋地贡献出今晨的大新闻。
“好,我马上抓李继来问问!”
在医院,被绑架又月兑逃成功的次日清晨,大约七点左右。
蓦然间,史观星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起,由睡梦中突然坐起身子;差点想不起身在何方山…待她清醒却发现应该卧躺在床上的病人;到哪儿去了?
“你醒了?”
史观星闻声回头,才发现易天韶竟然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而她身上正披着应该在他身士的薄被单。他脸上挂着微笑,炯婀有神的眼光;直直地盯在她身上。真糟!她那差劲的睡相八成都被他看光了!史观星连忙低头整理衣物,希望自己投有演出任何穿帮秀。
“你爬起来做什么?昨天才做过手术的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史观星一开口就是责备——因为她发现启己被他的温柔眸光弄得深身不自在。刚刚清醒,根本来不及穿戴好武装防备,她觉得自己好脆弱,似乎一击就倒。
易天韶只是微微笑,并不回答,温和清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昨天那个粗犷莽撞的“家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恬静稳重的男人。她微蹙起眉,并没有回避他的注视,只是将身上的被单,盖在他身上。
易天韶对昨夜的印象不多,只记得自己在山上昏过去,接下来就是一段段模糊浑沌的记亿,但他记得自己被伤口的痛楚折磨得全身虚软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当他夜半睁开眼,看见俯在面前那熟悉的面孔时;他惊异地皱起眉。然后终于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浑身一阵奇异温暖的原因——她握住他的手睡着了。
易天韶乏力地闭上眼。他浑身没有半丝力气足以支撑他清醒,甚至没有抗议眼前的状况可能会令他觉得失去男子气概。他的力量已被方才的痛苦给榨干了;现在,除了疲暴不堪,还是疲累。
但他轻轻回握她的手,这使得她有了反应。她半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他俊挺冷硬的侧脸。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微微低头,炯亮的晶黑眸子轻易地攫住她的视线,令她无处遁逃。不过,她晶亮的眸子没有焦点,只是半清醒,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自动坐上床沿,将他揽在杯里。两人头靠着头,就这么一起睡着了。
他没有力气抗议,也不打算抗议…在她温暖的怀抱里,他觉得好舒服。
易天韶凝视她好一阵子,接着慢慢低头贴近她,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刹间,那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申吟,几乎让他鼻血大喷!天可明监,他巳经没多少热血可供挥霍了!
往后撤离,易天韶胡乱抓向床边矮柜,抓到一把卫生纸,立刻以大把卫生纸擦干鼻血,为了预防万一,还塞了一把在鼻孔里,而再次贴向史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