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宇是否曾与这些美眉爆出火花,没有人敢肯定,虽然主持节目两年多来,曾传出几则秦克宇的绯闻,但是据查证都是制作单位为了提高收视率而放出的不实消息。这位堪称是万人迷的帅哥,在某杂志所作的性幻想对象调查中排名第二,他健康阳光的形象,与自律甚严的生活态度,深获者、中、青,尤其是少年女性的喜爱。
不过,最近传出他与他弟弟女儿的保姆同居的消息,记者跟踪了他两天两夜,查证属实。但是最劲爆的是,秦克宇的吴姓女友,竟然在他与朋友聚会的场合中声称,她另有一个姓林的电子新贵男友。
又是一个三角习题。旧爱与新欢,秦克宇会如何取舍呢?他的情事曝光对他的演艺事业会不会有影响呢?且留待时间来验证。
晓晴错愕地看着杂志刊出的五张她与克宇的照片,不敢相信他们被人跟踪、偷拍,却毫无知觉。
太可怕了!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有人在注视,她不禁毛骨悚然。
“我觉得秦克宇亲吻你的手这张照得最好,看起来好浪漫。”心萍指着杂志上的照片说。“你们一起进楼下大门的这张看起来很暧昧,嘿!晓晴,你跟他还没有进展到那个地步吧?呃,你怎么哭了?哎呀!这种八卦杂志你理它干吗?他们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尽挑难听的写。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绝对不是他们所写的,脚踏两条船、吃碗内看碗外,水性杨花的女人。”
晓晴默默地抽面纸拭泪。
“晓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哎哟!还有黑眼圈,你整晚都没睡吗?难不成你昨天就知道八卦杂志要报道你和秦克宇?”
晓晴摇头。“我不会很在意这种专门挖人隐私的无聊杂志对我的毁誉。看了那些我只有一个想法,庆幸我三天前就打电话给林世豪,明白向他表示我不会再跟他见面,祝福他能找到合适的伴侣。”
“你不在意的话干吗哭?”
晓晴的眼睛瞟向电视,按遥控器转台,找到在报导森林大火的新闻台。“克宇他们的外景队就在那里,我一直联络不上他,现在他生死未卜……”她无法克制地呜咽。
“你别那样想,他幅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心萍安慰晓晴,逼她去睡一会儿。“说不定秦克宇等下就回来了,你要他看到你丑兮兮的熊猫眼吗?小玲交给我,你快去睡,什么都别想,学学郝思嘉,睡醒了再想,有消息我会立刻叫醒你。”
晓晴没想到她真的能睡着,被手机的声音吵醒时窗外天色已略黑,她至少睡了两个小时。
一定是克宇打来的!她兴奋地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
“喂?”
对方没有回应,也没有讯号不良的杂音。
“喂?喂?克宇吗?”
“我要找克宇,他不在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他不在,出外景去了,请问你是哪位,要不要请他回电?”
“嗯……我姓江,是他的老朋友。我留我的手机号码给你,等他回来,请他打给我。”
抄下对方的手机号码,通话结束后,晓晴怔忡地坐在床上发呆。是江秀雯打来的吗?她想做什么?和克宇再续前缘吗?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样的情缘恐怕终生都断绝不了。
但,只怕克宇回不来……
想到这里,她急忙赤脚奔向客厅。
“克宇有消息吗?”
“没有。”坐在沙发上的心萍站起来回答。“电视新闻说只有三个消防人员受轻伤,我想秦克宇他们应该没事。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管理员说楼下有十几个记者想采访你,他没让他们进来。我看这两天你最好别出门,正好我老公去外地,我闲得很,等下我回家拿几件衣服,来跟你住几天,保护你别受那些记者骚扰。”
“谢谢你,心萍,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心萍眉飞色舞地笑,那模样好似久困浅滩的蛟龙,终于找到她能发挥的舞台。“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就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能帮助你呀!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家打包行李,等下要不要我买吃的回来?”
晓晴的确很高兴能有心萍的陪伴,有个人陪她讲话,帮她照顾小玲,时间比较不那么难捱。
晚上十点多,秦克宇终于打电话来报平安,晓晴听到他的声音时,喜极而泣。
“晓晴,你在听吗?”
她吸吸鼻子。“嗯,我在听。”
“你在哭吗?”
“没有,我不哭了,我在笑,我一直在担心你们会不会碰上森林大火。谢谢天,你没事!”
“我们当然碰上了森林大火,这两天我们都在帮忙救火,很累,但是很高兴我们能尽一点力量。这是一辈子难得一见的奇遇,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在烈焰蔽空的森林火场里救火,那种危险、刺激、兴奋又战战兢兢的感受。小赵和阿德拍到手软,大伙儿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轻伤,实在是累滩了!我们才下山,今晚会在附近的民宿过夜,明天才回台北。”
“你有没有受伤?”
“可以说没有,只有几条大不了的刮伤,你放心,我很好。”
晓晴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周刊报道他的事,她终究还是没说,让他今晚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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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电视午间新闻,播出江秀雯的专访,她大方地面对镜头,神情虽然有些落寞,但看起来相当坚决,没有被八卦杂志抖出她不堪的私事击倒。姣好的脸蛋、匀称的身材,与黑缎般如云的长发,该是她保有自信的最佳利器。
谈到她不被夫家谅解,面临离婚的命运,她承认她年轻时犯错,现在自食其果。那副盈泪欲滴的凄楚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记者问到她将情归何处,会和秦克宇复合吗?
她淡然微笑说:“顺其自然吧!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在访问的尾声,她说她婚后努力经营婚姻,没有对不起丈夫,却因不孕而被离弃。基于生理结构的不同,拥有处女膜及子宫的女人,永远是两性中弱势的一方。将来有机会的话,她或许会步上她父亲的后尘从政,为民喉舌,为女性争取权益。
“好厉害的女人!”心萍批评道。“她简直是在利用她的丑闻打知名度,把她个人名誉的危机,化为从政有理的转机。”
“她……”晓晴欲言欲止。与雍容大方、应对得体,面对好几支麦克风仍能从容自在,娓娓道来的江秀雯比起来,她不仅青涩拘谨、愚昧憨傻,上不了台面,而且没有人家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怎么样?”心萍问。
“呃……昨天有个女人打手机找克宇,她说她姓江,我在想……也许就是江秀雯打来的。”
“当然是,一定是她打来的。你怎么回?”
“我请她留下电话号码,等克宇回来给她回电。”
“你白痴呀!”心萍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字眼骂过晓晴。“你应该问她是不是江秀雯,如果是的话,叫她不要再来骚扰你的男人。她跟秦克宇已经是过去式,她有本事的话,应该去挽回她老公的心。”
“她已经够可怜了,我怎么可以那样对她说?”
“她可怜?那你想怎么样?把秦克宇拱手让给她?”心萍激动得杏眼圆睁。
一知半解的小玲兴味盎然,安静地把头转来转去,看坐在她两边的大人讲话。
“我……”晓晴咬着下唇犹疑。“我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如,你不觉得她跟克宇比较速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