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不可无礼!下午如意绣坊的人会来替你量身,我已经请他们给你添置四季的衣服,每季各十套,红、白、长短外套、披风都各一件,鞋子十二双,睡衣五套,你看你还缺什么!”
“大哥!需要做那么多吗?很浪费钱的!”说完,要是她现在有法力的话,那她爱穿什么就变什么,根本不用做那么多衣服,每天还得换来换去,真麻烦!只可惜在她下来之前,长老们已经把她的法力暂收回去,害她现在要做什么都不方便。
“衣服是每天都要穿的,怎么说是浪费?况且如意绣坊是袁家的产业之一,所以,这些衣服不用花什么钱的,就连堡里的每位兄弟每年也都是各做好几套!”
听袁不悔这样说,灵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只要他高兴就好,而且同前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她要怎么跟他们一起溜出去而不会被发现,否则这几天的辛苦就前功尽弃了。
袁不悔好笑的看着出神中的灵儿.心想这小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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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儒雅打扮的水灵儿是俊俏优雅的,她那若潘安似的面孔比汉朝时的董贤更加的令人倾城倾国,不止令“藏柳阁”的姑娘们都看傻了眼,就连在一旁玩乐的众家公子大爷们,也都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俊脸,给吸引住,甚至有人还心想,要是“他”是女儿身的话,肯定比东北第一名妓何玉仙更加出色。
一踏进“藏柳阁”,灵儿马上用“他”那双灵活的美目巡视花厅一周,心中不禁庆幸道,幸好大哥他们一伙人都在二楼的包厢里,否则要是被他们看到的话,那就不好玩了。
她丝毫不理会众人惊艳的目光,便自顾自对一个看似是招呼各人,徐娘半老的女子说道:“你们这里,是哪一个姑娘比较有名气?”
被“他”迷住的老鸨,此刻笑得有如花痴般的,回答她道:“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要不怎么会连咱们城里最有名的第一名妓何玉仙姑娘都不晓得呢?说到我们‘藏柳阁’里的何玉仙姑娘,可说是百花中的花魁!不但容貌姣好、身怀绝艺,不管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精通,才华气度更是直逼那些官宦人家的名媛闺秀!”
看着说唱俱佳的老鸨把何玉仙形容得有如天仙下儿似的,更令她想亲眼目睹这个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行的名女芝。
“好吧!那你就把那个既能歌又能舞的何玉仙叫出来陪陪本公子!”说时,灵儿还不忘将手中那把折扇潇洒地挥动着。
“公子肯驾临本阁,是本阁的荣幸!不过实在很不巧的,今天玉仙姑娘已经被袁家堡的袁大当家给包下来了,所以请公子见谅!我另外给您叫几位也是我们‘藏柳阁’里出色的姑娘来陪您,可好?”那老鸨想,来者是客,他可不想因为这样而白白损失了一个财神爷,更何况是这么个英俊的少年郎。
闻言,灵儿无奈地叹道,原来东北第一名妓已经被袁大哥包下来了啊!真可惜!本想一睹花魁的芳容,想不到让大哥捷足先登!可是她还没玩到,才不要那么轻易的就同去!
“好吧!叫几个姑娘来玩玩也不错!可以解解闷!”灵儿轻展羽南,莞尔的说着。
在二楼里独自喝酒的裴行云,并不喜欢来这种软玉温香的地方,但看众兄弟们玩得那么高兴,他也不好意思太扫兴,只好坐在一旁无聊的喝着洒,突然他发觉到原本人声鼎沸的花厅,竟在一阵惊呼后,突地静了下来。
他微微的蹙起眉头,好奇的走到二楼环廊上往下一眼望过去,只见楼下花厅里的人,个个表情怪异,眼光全都专注在那个正和老鸨说话的俊俏少年郎身上。
在裴行云瞟了一眼那少年后,心中顿时了解他们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的奇异了,因为连他见了那位俊俏的小鲍子后,都忍不住眼睛一亮,那位公子的五官精致、斯文不落俗气,就是脂粉味重了些!不过,他觉得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好像他天天都见到一样。
正在疑惑中的裴行云一听到那犹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后,差点从二楼滚下来,脸也一下子发白了。
难怪他觉得熟悉,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捣蛋精——水灵儿。想到这儿,他不禁暗叫道,天啊!她跑来这里做什么?要是被大当家的知道了准会气得铁青了脸!
情急之下,裴行云连忙把玩得正高兴的孟鹰和张纬,招呼了过来,让他们看看楼下的情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只见他们两人的嘴巴,好像被塞了一颗西瓜似的,张口呆愣着。
“我去找大当家,你们下去阻止她,不要让她乱来!”裴行云的话语刚落,三个人便马上像火烧似的,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裴行云迅速的小跑步到三楼,站在何玉仙姑娘的闺房外,神情紧张的叫道:“大当家!”
“进来!什么事?”袁不悔眼光锐利无比的看着神色慌乱的裴行云,认识他这么久了,头一次看见他那么惊惶失措。
此时裴行云在袁不悔的耳上,将楼下的情况说给他听,只见袁不悔的脸色渐渐沉重。
“可恶,这小笨蛋!”说完,袁不悔已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直望楼下花厅奔去;而裴行云也紧随袁不悔的背后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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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你怎么可能跑来这里!”孟鹰语气慌张的说道。
“怎么!你们可以来,我就不能来!”灵儿挑衅地回答他,一双美目还直瞪着限前这两个人。
她深深的叹口气,心想她都还没开始玩到,就被发现了,这下子玩不成了,真是扫兴!而且,既然他们俩都已经下来了,那袁大哥当然也快下来了,看来她得准备“落跑”要紧。
于是,她左看看、右看看,企图找一个小门可以让她马上溜之大吉。刚好右侧的支柱旁,有一扇小卑门,就在她滑备摆月兑张纬和孟鹰那两个多管闲事的人,朝小门跑去时,她突然双脚凌空,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正想转头怒骂时,正巧对上了袁不悔那犹如变色蜥蜴般的青脸,随之一股热气吹拂在她的脸颊上,“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袁不悔顾不得别人的惊异眼光,自顾自的抱着灵儿,走出“藏柳阁”的大门口。
一路上垮着脸不说话的袁不悔,眼里凝聚着怒气,不发一言,只是以飞快的速度骑着“雪千里”,猛抖缰绳,像不要命似的,急驰回袁家堡,害得灵儿只能紧紧的搂抱住他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甩下马来,丢了她这条小命。
这一路颠簸下来,等她再次踏上袁家堡的土地上时,她觉得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已经都快散掉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也好象被人重重的践踏似的,酸痛得要死。
袁不悔把马交给马僮后,早已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便细心的弯身将她一把抱起,往她的房间走去;而灵儿只能痛得龇牙咧嘴,弓着眉,用手揉揉自己已快裂成两半的臀部,不敢有半句怨言。
到琴院去的这段路程,灵儿并没有让她的脑袋瓜子停下来,她心中不停的盘算,待会儿她要如何渡过这个难关?依袁大哥的性子,她最好是自己先认错,希望袁大哥能本着宽宏大量的胸怀,原谅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