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这咱做得到。”两名大汉频频点头,露出了讨好的笑:
众人下马后,便直朝对街的客栈走去。入了客栈,众人先要了三间房,一间当然是曲同心用,其它两间,则是连震永与吕昆阳一间,阮松青与南柏郁一间了。大夥安排妥当后,并没有先入房,因为大家都饿了,於是便在一楼大厅内寻了张大桌,随便点了几样饭菜吃了起来。
从头到尾,曲同心都闷不吭声,不管大夥的话题是如何好笑,她都不予回应,尤其是针对她的那些笑话。这也使得连震永发起愁来了。万一曲同心因此而不嫁给他,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但要他向曲同心道歉?这种温柔的举动,他又做不出来。连震永心烦郁闷不已,对於自己如此矛盾的心情,他根本无法厘清,尤其是曲同心轻易便能挑起他的情绪波动,更让他心烦意乱;正在懊恼之际,酒送上来了。
一看到酒,连震永二话不说便抢了过来,还直接就口地灌了起来。连震永的举动惹来大夥的一阵嘘声,不满及抱怨开始朝他袭来。
“师弟,这酒是给大夥共同享用的,你这样一人霸住一壶酒,未免太差劲了吧。”吕昆阳不满地上前抢酒,却被连震永左闪右躲地避了开去。
“要喝,不会再点吗?”连震永说罢,转身朝内喊道:“小二,再来三壶!”
“得勒!”小二将手上的白布巾朝肩上一甩,高声回应。
回异於四人的热闹气氛,曲同心可是气闷得很;虽然马上一摔是直接摔进连震永怀里,并没有摔疼她,但她可没有因此而开心一点。
曲同心愈想愈气,根本就吃不下,也坐不住,终於受不了地率先起身,朝送酒而来的小二道:“小二哥,我的房间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小二鞠躬哈腰地涎著笑脸回应。“姑娘这边请,这边请。”
曲同心转身一甩发,斜睨了连震永一眼,接著“哼’地一声,转头便随著小二的脚步,往二楼厢房处而去。
“哼!你们看到了没?她居然哼我。”连震永瞠著眼,不敢置信地道。“难道我说错了?她将成为我的娘子,而我娘子的位置,不在我的床上,难道是在隔壁老王的床上吗?”
同桌三人噗哧一声,口里的酒不约而同地喷了出来。大家都没想到,连震永会有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大夥更没料到的是,连震永竟然开始抱怨了起来;果真是三杯黄汤下肚,人就变了。
“拜托,要不是我,她早吃满口沙了。”说到这,连震永还起身揉了揉摔疼的臀。“看看我的,真是倒楣透顶。”
众人不敢大笑,因为连震永正在气头上,难保不会将气出在旁人身上,他们可不想当那个倒楣鬼,只好强忍著笑,不敢吭声。
“她以为她能迷惑我吗?”连震永嗤笑道。“我告诉你们,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有多美。还有,嗯……”连震永挺了挺胸,又缩了缩肚月复道:“还有,她的身段……”连震永摇了摇头,将曲同心撩人的曲线赶出脑海。“总之,我是不会陷下去的!”
连震永的表演,的确娱乐了大夥,他们知道连震永是被曲同心惹毛了,才会有这样失去理智的行为;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三人均非常兴奋,满脸认真地不敢笑出声。
连震永从怀中模出了两块玉佩,看著那玉佩散发出的柔润光泽,差点想当场摔碎它们。
“二爷!”眼看连震永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冷静的南柏郁率先出声制止。“千万不要冲动。”
阮松青也赶紧上前抢下连震永手中的两块白玉,塞回了连震永怀里。
若真让连震永摔了这婚约信物,他与南柏郁两人都要吃不宅兜著走了。
“都是这该死的婚约。”突然间,连震永又泄了气,颓然坐了了来。
“难道你想反悔?”三人中,只有吕昆阳笑容不减。“你忘了你对她说过,你会娶她,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番话了吗?”
“我——”
“反悔也没关系。”吕昆阳抢下连震永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介意接收下来,尤其是——”吕昆阳也学著连震永适才的举动,不只故意挺了挺胸,还夸张地摆了摆腰道:“尤其是那身段……”
连震永突然气红了眼,抬手便朝吕昆阳击出一拳。“你别想!”
“师弟啊,火气何必这么大?你这可是在向我发火吗?”吕昆阳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道:“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吗?”
“吕爷,我家二爷现在肯定不是这样想的。”阮松青虽然知道不该,但还是忍不住捋虎须,谁教连震永适才让他受惊呢!这绝对要报复一下。
“现在应该是女人似命根,兄弟是草根了。”
连震永不想继续再受三人嘲弄,於是愤而起身,朝正从二楼下来的小二说道:“小二,领我去我的房,再给我送三壶酒进去。”
“行勒,大爷随我来。”小二机灵地转身,领著气呼呼的连震永,一同往二楼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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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马房里,两名被缚的贼人终於清醒了过来。守著两人的汉子,一见两人转醒,赶忙上前,蹲在两人身边,轻声开口道:
“二哥,三哥。”大汉开口唤道。“你俩不是载了个小妞离去,怎会被四个爷给缚了回来?”
“先将我俩松绑再说!”被称作二哥的大汉扯著绳索,气呼呼地命令道。
“二哥、三哥,您俩先忍忍,此时天色尚早,咱怕他们会来察看您俩的状况。晚些时候,咱再将您俩松绑,然后咱们再狠狠地干上这一票,一定替您俩出这口衰气。”汉子缓著口气,尽力安抚两名被缚著的贼人,还一边递上装了水酒的皮袋子,一口一口地喂著两人。
‘对了,大哥问了,为何您俩会被缚著回来?”汉子又拿出了盘包子,喂起两人。
“还不是那婆娘……”
两名贼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叙述起整个状况,说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一副恨不得能马上抡刀上场,将曲同心砍个七段八段。
蹲在两人身前的汉子听完后义问:‘那四位爷儿又是何人?”这肥丰的底子可得先模清楚,以免坏了大计。
“咱哪会知道!般不好只是恰巧路过给遇上的。”两名贼人根本不知道连震永等人的来历,在连震永等人出现之前,他俩已被曲同心给打昏了,哪里还会晓得什么四位大爷的。
“可看起来不像啊。”汉子面露疑惑。“这四男一女之间,感觉起来并不像是不相熟的啊。
“不管了!反正你去跟大哥说了,那娘们是咱俩的,要由咱俩亲自去逮著她,你们其他人可不准来抢。”被称作二哥的贼人恨恨道。
“你去将咱俩的事同大哥说清楚了,晚上,咱就去找那婆娘报仇!”被称作三哥的贼人也气道。
那汉子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去,又听那二哥对三哥说道:
“那娘们可值钱了,她是建州曲家人。”
汉子一听,大喜道:“那这赎金肯定不少了。二哥、三哥,您俩可要小心点,别把人玩坏了。”
“放心吧,最少也会留她一口气。”两名贼人话落,忍不住婬笑了起来。
汉子跟著也笑了。“那咱先眼大哥说去,晚些再来将计划说给您俩听。”
汉子没等两人回应,急匆匆地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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