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本已是羞涩难言,再瞥见孙策脸上的神情,顿时不禁羞得双颊配红,犹似酒醉,美丽的脸蛋更显得娇艳万状,别开脸,结结巴巴地几乎不能成言:“为……为什么?”
孙策问言,笑了起来:“为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做丈夫的不能亲近自己的妻子吗?”
大乔微微一楞,立即转过脸来望着孙策、盈盈眼波中惊喜无限,却又钻牛角尖地担心起来:“你……既然都知道了,却还要我这个妻子?”
孙策右手轻拂过她的粉颊,眼神变得温柔:“正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要娶你。有如此一位能文会武的妻子,孙某何其有幸啊。”
大乔恍如冒身梦中,万万没有想到,孙策竟然会毫不介意她的不够柔弱。“刚才你所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不是骗我的?”
孙策看着他的小妻子惊喜中难掩担忧的神色,情意如此真挚,心中不禁爱煞,轻展双臂,便将大乔穆人怀中,跟着在她洁白的额上轻轻一吻:“绝无虚言。咱们孙家不同于那些读书人,没那么多讲究,我妹子自幼好武,跟着咱们学习骑马射箭,也不见爹和娘阻止过,咱们兄弟们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娘子不必多虑。”
大乔依偎在孙策宽广的胸怀中,闻到地身上散发的浓烈年轻男子气息,抬头便见到孙策英俊的容颜,正带着微笑望着自己,她心中依旧不敢相信,怎么原以为是遥不可及的美梦,竟然成真了!她原是抱着被休出的准备而惫的啊。
“这……这是真的吗?”大意一颗心仍像是悬浮于半空之中,没半点踏实,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孙策衣袖,想证实这不是一场幻梦。
孙策此刻只想将新婚妻子搂在怀中,恣意爱磷,不料妻子却是一脸不敢置信、心不在焉的模样,教他不禁又是恼、又是好笑,叹道:“看来如果我不解释清楚,你是无法相信的了。”扶正了大乔的身子,抬起她的脸来,但单手仍楼着她够纤腰不放,笑道:“这么吧,你问,我就答,把事情搞清楚了,才好让你安心做我货真价实的妻子。”
大乔睑上不禁一红,然而她心中确实有许多疑问急待厘清,只好先定了定神,从最关心的问题提出:“那……你身边怎么会有我的手绢?”
孙策微笑:“那是当日在林中,你无意间将手绢这落在地上,碰巧被我给发现了,这才知道了你的闺名及真实身分。”
大乔这才知道,原先不过是闲暇时图个好玩,才将自己的名字绣在手绢儿上,怎知绣了名字的手绢,竟然会牵起她和孙策之间的姻缘线。想到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大乔又是害羞,又是惊喜,“但是……在手绢上,我并没有绣出我的姓氏啊,你怎么能断定我是姓乔呢?”
“确实是难以军凭手绢上的树木图样来断定你的姓氏,但我相信那株乔木必定有它的涵意。”孙策笑了笑:“而当我细细回想过去见面的情景时,总觉得你假扮乔斐扮得异常真实,显然对乔斐的家世有极深刻的了解,许多细微之处,外人本是难以得知,因此推想你或许是乔家人。这么想来,再对照你手绢上那株乔木,涵意正好相符,应该是不会错了。”
大乔听孙策说罢,低声叹道:“没想到我原来留下了这么多的线索。于是你就据此肯定我的身分,据以上门求亲了?”
孙策一笑:“差不多了。”
大乔低头默默地思索,孙策从旁凝视着她的脸庞,但见她秀眉纤细、长长的睫毛犹似帘幕般,半掩住了黑玉也似的灵动双眸;如此丽色,已是举世难寻,然而在她惊人的美貌之下,更有一颗罕见的聪惠心灵,孙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竟能娶得这么一位才貌双全,偏又动静皆宜的绝代佳人,简直是活生生地从他的理想里幻化出来的!
愈想愈爱,手臂一勾,正欲低头去吻她女敕若凝脂、白里透红的面颊,却忽然见到她侧过脸来,一双妙目定定地凝视着自己:
“求亲可是件大事啊,堂堂讨逆将军是何等精明于练之人,又怎会未经证实之前,单凭推论,便贸然上门求亲呢?”
孙策没料到大乔会突然冒出这句问话来,一楞之后,不禁哈哈一笑,说道:“唉,娶了一位聪慧过人的妻子,原来也有一点不好,什么事都瞒不了你。”顿了顿,微笑地望着大乔。“那日在林中,你虽然先一步离开,但后来我和随从们却在林中不远处发现你量倒在地,于是便将你送至乔府,府里的人一见是你,问也不问,便慌忙地接你进屋,然后随从再以言语套问丫环,这才终于证实了你的乔家大小姐身分。”
他这番话一人耳,大乔心中的惊诧真是难以言喻、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可是妹妹告诉我说,是两位樵夫救我回来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大乔心中忽然想起,大夫曾经说过,自己的伤是由于护送之人急救得法,才能如此迅速度可,但寻常樵夫又怎会懂得医理呢?自然是讨逆将军想法子命人救洽之后,再送她回府,这就合理了啊。
一旦想通此节,大乔不由得失声惊呼:“原来是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孙策摇摇头,正色道:“让你坠马受伤,原是我的大意疏失,万幸没有造成终身之恨。总算今日有了弥补前愈的机会,从今而后,我定当好好待你,让你终身幸福无忧。”
大乔发现原来自己是为心上人所救,正是惊喜交集、激动无比之时,又听到孙策当着自己面前,许下了终身的承诺,这一个多月来的苦苦思恋,要时化为满腔喜悦,点漆双眸中难以抑制地!啊现了膝陇水气,眼角眉稍却是已带着客气,唇边更是笑意盈盈,心情真是畅美难言。
棒了好一会儿,她才再度开口间说:“于是你便决意娶我为妻了?”
孙策点点头,忽然又笑了起来,说:“当我收复了豫章郡,再平刘勋的势力之后,便开始计划回宛城之事,只是要事缠身,不能即刻返回。公瑾知我心意,于是便主张由他先回宛城,为我筹画婚事……”
听孙策述说至此,大乔心中疑惑已解开十之八九,笑靥比平日更是加借娇艳动人,接口说:“岂料,他连自己的婚事也一块儿办下去啦。”
孙策笑盈盈地点头,望了妻子一眼,笑着说:“其实真要说来,公瑾与个妹的婚事,咱们遣称得上是媒人哩。”
大乔微微一楞,转念一想,便笑答道:“是啦,若不是要为你筹办婚事,他又怎会回到宛城来呢?当然更别提迎娶妹子啦。”
孙策笑着摇头:“这只是原因之一,想来你应该还不知道、公瑾初回宛城不久,便在长街之上巧遇令妹;令妹以一曲‘荣茂’令他留步,又在言谈中暗示他为咱俩牵起姻缘线,公瑾虽然不便表明实情,却对令妹的才华及心地爱慕不已,想着想着,索性便随我一同上门求亲去了。”
大乔想起妹妹的一片心意,虽然今日看来,纯系画蛇添足之举,但是思及小乔的用心,大乔仍然感动不已。想到过得数日,小乔亦要嫁周瑜了,不禁关切地问道:“既然如此,想来周太守应会好好对待我妹子吧?”
孙策剑眉一扬:“那是当然。想他们夫妻闲暇之时,二人一同抚琴弄萧,夫唱妇随,该是何等幸福啊鲍瑾思虑精细,待人却能宽厚容让又精通音律,兮妹嫁他为妻,是再适当不过了。”停了会。低声在大乔耳边笑道:“咱俩可也不比他们差啊。日后咱们一同并骑出游,驰骋于山林之间,该是何等的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