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多说了,你准备坐一辈子牢吧!”警员懒得理他,退了开去。
鲁韦昌不放弃的大声喊冤,突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大声唤人。
“陈先生、陈先生!”
那位接受他好处的官员的律师正好为案子前来警局,听到他的叫唤,先是嫌恶的皱起眉头,但还是走了过去。
“陈先生,你要救救我呀!这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鲁韦昌急急的拉住陈律师的衣袖。
“哎呀!”陈律师连忙拨开他的手,“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每年拿那么多钱给你领头的人,你们居然见死不救?”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陈律师大大的叹了口气,“哎——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惹上昊明帮呐!”道完,他便急急离去,生怕一不小心和鲁韦昌过往的交情被媒体得知。
“昊……昊明帮?”鲁韦昌傻眼了。
他……他什么时候惹上昊明帮的?冤枉呐!他一点都不晓得为什么。
第七章
虽然丛林月的店面全被毁坏,衣服、饰品也无一幸免,所幸慕尘璘已经为其投保过,所以算来她们并没损失多少,但等待修复完工需要一个月余的时间,她们所损失的,大抵是一个月所赚的盈余。
“实在头大,这下又要向厂商一家家的批货了。”江琮碎碎念着。
“你就甭念了吧!”项受不了的提出抗议。
“没关系啦!子。子琮她爱念你就让她念嘛!等我们耳朵长茧了,再向她讨医药费。”经过这一、两天的平复,慕尘璘总算能打心底发出微笑。
“唉,”江琮神秘兮兮的靠向她们,“你们觉不觉得鲁韦昌这次的落网给人感觉怪怪的?”
本来要让他被定罪还得花费一番工夫,突然间一切情势逆转,事情变得让人极为满意。
项偏头沉思,“是挺怪的,不过这样最好了不是吗!他该会被判无期徒刑,这样就不会有机会再来找麻烦,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慕尘璘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微笑着。这下她总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了,现下惟一还令她担心的是刘笃铭。思及此,她的心又问了起来。
“嘿!怎么又一张苦瓜脸?笑笑嘛!”江琮挽住慕尘璘的手,嘟着嘴道。
看着两位好友关心的脸庞,慕尘璘又露出笑容。
“你们放心,我的‘忧郁症’已经治愈了,不会再苦着一张脸让你们看了倒胃口。”她玩笑的回答。
突然一名男子出现在构林月门口,慕尘璘立刻奔上前开门,语气略显焦急的问:“有事吗?是不是关于刘笃铭?”
“我们大哥想请你走一趟昊明帮。”风逸汛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潇洒的笑。
“我?”慕尘璘指着自己,突然像领悟了什么般,“是不是刘笃铭出了什么事?”
“恕我无法奉告,你走一趟昊明帮便能知晓。”
慕尘璘转头看着两位好友,“我出去一下。”
江凑珠及项脸上全流露着忧心之色。
“两位请放心,我能保证慕小姐绝对不会有事。”风逸汛看出她们的忧虑,随即做了保证。“慕小姐,请。”
慕尘璘摆摆手,“别担心。”便笔直的走了出去。
“现在你应该放心了吧?鲁韦昌已经无法再来打扰你了。”风逸汛突然莫测高深的对走在身旁的她说上这么一句。
慕尘璘蹙着眉看他,“你怎么会知道鲁韦昌是冲着我来的?难道他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那件事……”
风逸汛挑因而笑,“是大哥做的。”
“他?!”慕尘璘的心开始卜通狂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头一阵难言的悸动,她不自主的捉着前襟。
“这……你自个儿去问大哥吧!”他神秘的止住话题,为她开启车门让她坐上车。
接着,车便如狂风呼啸般直奔而去。
???
慕尘璘被带到刘笃铭的休息室,而他早已在里头等候。
她战战兢兢的走向他,总觉得他犀利的眼神透过墨镜直逼她而来。
“请坐。”刘笃铭语气冰冷的说。
慕尘璘望了他一眼,挑了与他面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凝视着她。
她似乎又憔悴了些。其实今日他会派人请她来只是为了看看她,因为鲁韦昌的事件,他不晓得她撑不撑得住,而且,几天没看到她,他想念她。
偏偏“刘笃铭”至今尚“囚禁”在昊明帮中,根本无法出现在她面前。他打算顺便利用这机会告诉她“刘笃铭”已安然离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
慕尘璘的一句问话将他由发怔中拉回现实,幸好他戴了墨镜,以至于没让她发现他的异样。
“帮你?”他口吻中满是疑惑,不明所以。
“鲁韦昌那件事,为什么你会那么做?”她的心竟又狂跳起来,卜通卜通的,她几乎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刘笃铭的眉心拧起。
她怎么会知道是他做的?谁告诉她的?是风吗?原先他就不打算告知她,谁知……
既然她已知晓,他也只好承认了。
“喔,是那件事。”他刻意说得满不在乎。“那并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慕尘璘蹙起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不喜欢他这种轻率的态度。
“没有为什么。”刘笃铭淡淡的口吻丝毫不带一丝情感,一如他冷酷的外表。
“怎会没有为什么?你做事总有个理由吧?”很奇异的,她竟被他平淡的态度给激怒了。
他瞟向她,眼里尽是满满的兴味。
“为何我必须给你理由呢?”
“我……”她登时语塞,半晌才支吾着说:“我不随便接受陌生人的恩惠。”
陌生人!他眯起双眼,十指交错搁于唇边。对她而言,他只算是个陌生人!这令他十分不悦。
“就算是补偿你上次受惊吓的代价吧!”他口气微愠的说。
没想到一个虚假的身份却得到她的信任,而真实的他在她眼里却是陌生人,这点令他愈想愈气。
“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极了是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亦语气极差的吼回去,丝毫不在乎她所面对的是黑道大哥。总之,她就是气愤,为了他的态度。
慕尘璘的话火上添油似的完全惹恼了刘笃铭,怒火登时烧毁他的理智。
“不要我的施舍?难不成再放他出来,寻得机会强暴你?!”
此话一月兑口而出,不禁吓到了慕尘璘,同时也骇着他自己。
她惊愕的看向他,“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那件事?
“你倔强的性子得改一改,尤其是你现在所面对的是一帮之主。”他话锋一转,止住了之前的话题。
他的提醒让她忆起自己尚未明白来此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我来这?是为了刘笃铭吗?”
刘笃铭再度蹙起眉。
他该怎么表现自己的情绪?喜悦,或者忧心?
看她的态度,她是满在乎“刘笃铭”的,但那不是他呀!这下,他终于体会为何星会执意让刘老大这个身份出现了。
说真格的,他竟有些气愤、有些吃醋,纵使这醋根本吃得没道没理的。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已经平安的回去了。”他深呼吸着,平息莫名其妙在心底兴风作浪的怒气。
“真的吗?”她满是怀疑的眼神投向他。若刘笃铭已经回去了,怎么会没同她联络?
刘笃铭眯起双眼,隔着墨镜投射出危险的警讯。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尚未灭绝的怒火瞬时又兴起。
“我没亲眼见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竟然敢怀疑我?”他怒吼道。
顺从勃发的怒气,他有如野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她,紧实的双臂牢牢的将她钳制在沙发以及坚实的臂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