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是余总裁啊!”常经理马上见风转舵的换了张阿谀的脸,“总裁夫人喝醉了,我正想送她回去呢。”
他明白,虽然桑妮服饰和余氏没有商业往来,但余氏这种大企业可不能轻易得罪,否则余氏若有心和其他服装公司联手,极有可能封杀桑妮服饰的市场,届时可不仅是灰头土脸而已。
“不用麻烦了。”余君冷冷的抛下话,便转身搂着项离开。
一直站在一旁的吴奕樊始终没开口。
“等等,我自已有车。”她掏出车钥匙在余君眼前晃了晃,“我自己开车回去……嗝!”她打了个酒嗝,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余君拿过她的车钥匙丢给吴奕樊。
“你帮她把车开回朴林月去。”
???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差点被吃了,你晓得吗?”
回余家的半路上,余君忍不住发脾气。她怎么又让其他男人对她毛手毛脚、为所欲为而毫不反抗?天知道他可是快气炸了。
“你凶什么凶?莫名其妙。嗝!你老是随便凶我。”
“我‘老是’凶你?为什么说‘老是’?”他不记得自己几时凶过她。
“像那天……新婚那一天嘛!你……嗝!也是摆脸色给我看!”项不服的叫道,意识变得浑沌。天!她可真会记仇,她又怎么知道他凶她全是因她自个儿所引起的?
“你先说你和刚刚那人在干么?”喝,他差点忘了和她算帐。
“能干么?谈生意呀!你以为生意是随便谈谈就成的吗?你们这些大老板根本不了解,朴林月和你们比起来只算是小店,我们又没生产服装,当然得和服装公司订购,如此一来,嗝!我们不应酬行吗?你们根本不会懂的,我不想和你说了。”项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回头看了看她的脸庞,余君不知该说些什么,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他从未了解过她的一切,多悲哀啊,充其量他仅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罢了,无法干涉她的生活。新婚至今半个多月,她从未回过余家,但这却是她的自由,他没有束缚住她的理由,因为这是婚前双方便谈妥的交易,但他仍会念着她、惦着她,一闲下来,脑中想着的便全都是她,而她可曾知晓一分一毫?他的谎言究竟是对或错?这个问题早在心中问过不下千百次,但依旧没人告知他答案。到了余家,项开了车门下车,双腿突地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余君必上车门奔至她身旁,检视她的身子有无受伤。
“头好昏,连身子都没力气了……”她又打了个酒嗝。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轻松将她扶起,抱着她走进屋子。
“先生,太太回来啦?”管家见主人回来,便上前询问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
“太太醉了,我抱她回房。”他未再多说什么便走上二楼。
一进房间,项用力挣月兑他的怀抱,一个不注意跌落在大床上,她坐正了身子便开始抱怨。
“你好过分哦……嗝!”
“过分?怎么说?”余君反问。还好她是跌在床上,要是不注意摔在地上受伤了怎么办?
“瞧刚刚你跟管家随便交代一声我醉了,他们会怎么想?嗝!我半个多月没回你家,今天一回来就醉着让你抱回来,他们会怎么说?嗝!你都没考虑我的感受,早知道就叫你送我回朴林月算了。”“你是喝醉了没错啊!”他觉得好笑,怎么她一酒醉,倒变得唆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嘛!起码……起码……”项想替自己找个理由,却又不知怎么说,干脆耍起赖,“反正就是你不对啦!”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余君随意敷衍,免得她又愈说愈复杂。“你能自己洗澡吗?要不要我找个人帮你?”
“哼!”项一口回绝他的好意,“我连洗澡……嗝!都不会吗?我可没醉得那么厉害。”
项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马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衣橱前捉了件浴袍,又踉跄的走入浴室。
余君微笑的摇了摇头,去客房的浴室洗澡。
待他沐浴完回到主卧室时,发现项还未出来。来到浴室前倾听里头的动静,但里面却无一丝声响。
余君皱了皱眉,敲着浴室门唤她,“子,子,你洗好了吗?子!”
半晌过后,里头仍是静悄悄的。
他觉得不对劲,心慌的撞开门,奔进浴室。
只见项一丝不挂的浸在浴白里睡着了。
余君差点失笑,她连洗澡也能洗到睡着,实在令人钦佩至极。
他瞄到了她的身子。她的胸部并不丰满,甚至可说是平板,但纤细的腰及一双匀称的腿却挺诱人的……哎呀!懊死,他在想什么?要是她着凉了怎么办?
余君迅速的将她由水中扶起,胡乱抓了条毛巾拭干她身子,再拿浴袍包住她,便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正要为她盖上被子时,她细长的手却勾住了他的颈子,余君因而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两人额对额、鼻对鼻,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你……是谁?”项迷蒙着双眼,认真的打量他。
余君顿时口干舌燥,全身燥热。
“我是你挂名老公余君,快放开我,否则后果我可不负责。”他出言警告,若她再如此诱惑他,他真的会吃了她。
“余君?嘻嘻嘻……”项笑了起来,教人模不清她的心思。
“子,快放开我。”余君拉开环住他颈子的手。
正想起身之际,她却趴向他,两人互相对视着。
半晌,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余君瞠大了眼盯着项。天,她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在诱惑一个男人!噢,他该如何?吃了她吗?
正当他仍在神游之际,项突然亲吻起他的额、他的鼻、他的唇。
“该死!这是你诱惑我的。”
余君不再多想,狠狠地吻住她,吸吮着她甜美的唇。
一吻结束,项蒙胧的睁开双眼,只觉头发晕,身子发疼,一时之间,脑袋里空空如也。
突然眼前一黑,她上方罩下一个人影,她眯起双眼仔细瞧,那人愈来愈靠近,一张超大特写的脸呈现在她眼前。余君?她是在做梦吗?
他的吻细碎的落在她身子的每一处,脸、脖子、耳朵……项益加无法思考了,天哪!这是梦吗?怎会如此真实呢?她能感受到他壮硕的体魄、温柔的吻,也能感觉到他充满浓情蜜意的低语在她耳畔盘旋着。
不由自主的,她的身子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她脸颊上晕开两朵红霞,心中涌起了一抹羞赧,还好这只是一场梦,就让她暂时在梦境中沉沦吧!
???
清晨约莫五、六点,项蓦地惊醒,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两颊的燥热尚未褪去,再回想起昨夜,脸又更烫了些。
噢,真羞人,她怎会作那种梦呢?而且还是梦到与余君……哎呀!她是欲求不满还是怎么着?要是说给子琮、子玲听,不被她们糗得无地自容才怪呢!
此时,项猛然注意到房间摆设。不对呀!这是余君的房间!她一惊,侧首望去。不会吧?项几乎大声尖叫,余君熟睡中略带不驯的脸就近在咫尺,原来昨夜不是梦,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所有的记忆开始倒带,昨夜她在签约时被常经理灌醉了,然后遇见余君,被他带回家,之后她在浴室里睡着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