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并不是可怜那个笨女人,而是厌恨这种没有心的男人。如果继续让这种男人留在世间,也只是多作孽,伤害更多的女性。
欺侮女人的男人,该杀!
她的杀意明显而剧烈,神刀狂龙笑看着她的恨意,“你为了邢念众的前未婚妻而想杀我!”
“不只是为她,更为天下所有女人杀你。”她拔出白露剑对着他,冷声道。
“哈哈哈!你忘了曾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出言不惭。”他睥睨地看着她拿剑的模样,似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女人够美、够艳,也够傲,他会享受着驯服她的乐趣。
“白露剑在手,我不会输你。”她亮出手中光灿闪耀的白露剑,冷声道。
“喔!是吗?”神刀狂龙扬眉大笑,不以为然的看着她。
“是不是,等比过就知道。”话语未落,无艳的剑锋忽地如蛇般张口噬向神刀狂龙。
神刀狂龙在她手下闪过几招后,忽地眼一眯,开始认真的看着她,不愧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狠中带准,准里藏快,前些日子,她的剑不在手,还道她不过尔尔,没想到他是小觑她了。
她的剑法狂霸而充满肃杀之气,一时间,他竟被逼得步步后退。只见他嘴一扬,眼神锐利地一闪,轰出如雷的一掌。
无艳倏地后窜,远离他掌力所及的范围。定睛一看,她原来站的位置,已经被他的内力轰出一个大窟窿。
她的心一惊,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她的剑法精妙,但他却总是能在险中化解,再加上他高强的内力,长久下去,对她并不利;与其如此拖下去,她宁可拼着受他一掌,也要杀了他。
念头一转仅是瞬间之事,只见她主意一定,手腕倏地一转,抖个剑花又闪电般急攻向他,对他的拳式不避不闪,只是将全身的内力灌注在剑尖。
神刀狂龙瞳孔一缩,察觉到她的意图,侧身翻掌击中她的左肩胛骨,她忍着肩上的剧痛,拼着一口气,白露剑狠狠刺入神刀狂龙的右胸。
神刀狂龙火红的眼染上杀意;他掌中运劲一拍,无艳就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直擅到树上才落地。
“好!你还是第一个伤得了我的女人,这一剑告诉我莫要小看女人。”他捂着胸,阴沉地笑。
无艳只觉体内真气乱窜,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可恨!她都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他胸口上的那一剑,对他却好似不受影响,右胸前汨汨而出的鲜血,他竟瞧也不瞧。
神力狂龙走向她倒下的地方,弯用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高,眸中满布寒冰地道:“向来想杀我的人都要付出死亡的代价,你虽然美丽,却也不能例外。”
无艳喘着气,眸光依旧清冷,不畏惧地瞪着他。
她从不怕死,只是心头上挂着那个人,让她不舍。
“放开她!”一声喝斥随着强烈的掌风逼向神刀狂龙。
来者是邢念众。神刀狂龙察觉背后受敌,只有丢下无艳,转身迎向邢念众力道浑厚的一掌。已然受伤的身子,此刻更是伤上加伤,也饶得他内力深厚,硬是受下这一掌,趁势退了开来。
邢念众在他退开之际已抱起无艳,脸色慌张地低声叫道:“无艳,你没事吧?”
无艳一见到他,勉强地扯动嘴角后,就晕丁饼去。
邢念众一看到她伤的如此重,再也冷静不了。他瞪向神刀狂龙,本想叱责他,但这一看才发现神刀狂龙的胸前淌着血,身子有些踉跄。
“你受伤了。”邢念众压抑住狂涛般的怒气,以鲜少出现的冰冷盯着他。
“又是你,你总是坏我好事。”神刀狂龙怒叱道。
“只要你一直纠缠着无艳,我就会不停地坏你的事。”邢念众板着一张冷脸道。
神刀狂龙怒瞪着他,咬着牙低声道:“好!你给我记住,这一剑一掌,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邢念众神色不变,淡淡地回道:“随便你。”
“你们等着,我会再来的。”神刀狂龙眯着眼起誓后,随即负伤而去。
***
邢念众抱着无艳回到客栈,邬夜星仿佛有感应似的早巳等在门口。他瞥了一眼昏迷的无艳,只是挑了挑眉,不发一言地跟着邢念众将她送回客房。
“她是和神刀狂龙过招?”
“嗯。”
“不错嘛,和那个狂人过招只是受了这么点伤。”邬夜星淡淡地说。
“什么叫只受了这么点伤,她的左肩骨至少断了,又被狂龙打了一掌,根本是伤得很重。”邢念众瞪向邬夜星。
“哦!那么狂龙呢?她不会什么都没做吧。”邬夜星看过无艳动手,她那种不要命的拼劲,就算是狂龙也不见得对付得了。
“她刺了他一剑。”一想到神刀狂龙胸口淌血的模样,邢念众除了生气之外,难免还是有此愧疚。
“你对神刀狂龙做了什么?”邬夜星冷静地看着他。邢念众脸上那么明显的罪恶感,他要是没看到就是瞎子。
邢念众抿紧唇道:“我打了他一掌,他应该也受了内伤。”
“你是为了她出手的,有什么好不安?”邬夜星轻挑眉,邢念众就是会有些不合时宜的妇人之仁。
“可是我不知道他已经受了伤啊,如果我知道我就……”
“你就怎样?不会出手?”
“不,我还是会出手,只是不会那么的狠。”他叹了口气。说话之间,他已将无艳扶坐起身,随即上床盘坐在她的背后,用手抵着她的背,开始运功为她疗伤。
邬夜星拉开桌旁的椅子,默默地为他们护法。
一炷香过后,无艳苍白的面孔逐渐红润,邢念众才收功,扶她躺下。
“喂!你先出去一下。”邢念众转头看向邬夜星。
“我为什么要出去?”邬夜星看着他拿着伤药,明知故问地笑。
“我要为她上药,你总该先回避一下吧。”邢念众皱着眉道。
“你为她上药?为什么不找大夫来呢?你该不会想造成既定事实……”邬夜星故意拉长尾音,扬眉看他。
邢念众闻言脸一红,连忙否认:“我才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想趁机一亲芳泽?”邬夜星撇嘴道。
“阿……阿弥陀佛,你……你不要胡说。”邢念众被他说的脸红心跳。
“你的阿弥陀佛对男女之事可能不太了解,你求错神了。”邬夜星邪佞地笑。
“邬兄,你莫要胡言乱语了。”邢念众受不了地翻白眼,这个总是像冰雕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莫名的爱戏弄人。“不过你说的对,还是找大夫来吧厂
“现在什么时辰了,药铺早休息了,还是你自己动手吧。”邬夜星阻止他往外走。
“可是你说的没错,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怎么能够看她的肌肤,不成,还是找大夫来。”邢念众红着脸道。
“事急从权,我们都是江湖人,理那些八股条文干什么,快点为她上药吧。”邬夜星将他推向床边,自己转身走出房间,更顺手为他合起房门。
“什么话都是你在说。”邢念众瞪着紧闭的门扉嘟哝着。原本他只是纯粹的想为她上药,但经过邬夜星这么胡扯一通之后,竟不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哎!不要去想她是女人,只要想是要为伤口上药就行了。”他低声地自我建设,深吸口气,才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要去掀她的衣领,却又在碰触到她的衣服时震了震,连忙缩回手。
“再这么犹豫下去,等到她醒都上不了药。”他闭上眼,沉静急促跳动的心,牛晌才睁眼,不再迟疑地退去她的上衣,露出她白皙滑女敕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