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
失去任霁这个大金主,她往后怎么挥霍啊。
霎时,琳达陷入愁云惨雾中。
瞧瞧,他看到什么?
他的女友竟敢在公共场合当起“劈腿族”来!
很好!
紧咬牙,任霁线条刚毅的俊脸神情变得异常紧绷,并缓缓起身。
“霁,你要去哪儿?”
琳达惊问,跟着想起身;说什么她也要极力挽回她的金主,尤其是这么一个俊帅的金主。
“想死就尽避跟来。”
薄唇逸出一句语气森冷的话、俊俏的面容布满骇人怒意,集冷热感觉于一体的他富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诡魅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闻言,琳达美艳的脸蛋霎时变得惨白,浑身直打颤。
仔细想想,两百万的分手费已够她挥霍一阵子,所以心虽有不甘,她倒也该感到满足。
算了,她还是换目标,找下一个金主去比较实际。
“我……呃,我只是想回家,不是想跟去,你、你忙吧,Bye!”转眼间,她扭臀摆腰消失在他眼前。
琳达前脚一走,接着尖叫声立刻响起。
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只见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让一名面容俊逸冷酷、态度霸道的男子公然强行拉走。
第七章
被任霁一把攫住手腕给塞进车里载回家的柳吟江,在被他用力拉进房时,一向脾气特好的她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可恶又蛮横的男人,竟然不发一语将她自朋友面前带回他的私人住所,让她颜面尽失。
斜眼睨了她身上清凉的打扮一眼,任霁一脸阴冷地说;“把你这一身不得体的衣服给我换掉。”
冰冷而无起伏的口吻却含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愿意她穿着清凉养眼的衣服,将好身材展露无遗,让其他人大饱眼福。
不得体?
垂眸扫视身上一圈,她的水眸泛着一丝疑惑和无辜。
“衣服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她不明白,她只是穿了件斜肩丝质的粉红色上衣,别致的剪裁让她露出纤细诱人的美肩,顺着凹凸有致的曲线而下是件白色长裙,整体明明给人一种性感却不失甜美端庄的感觉。
如果说,这样叫不得体,那穿迷你裙的女人呢?
哼,她偏不换。
“很显然你懒得动手,那我帮你。”话不说,他动手扯起她的衣服。
“你!”神情一愣,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而后左右闪躲着,宁死不愿让他月兑掉她的衣服。
“放手,你这无赖,放手啊!”
“不放。”大掌攫住她娇小、肤质柔滑的身子,他轻声警告:“你知道违抗我的人会有何下场吗?”
瞪着他,她懒得搭理。
薄唇勾了勾,他似笑非笑道:“通常,他们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闻言,一股冷意自脚底一路窜升至脑门,令她毛骨悚然。“管、管他们有什么下场,总之,你最好快点放开我。”
“若不呢?”
不放?
套一句他刚刚说的话——
惹火了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气之下,她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一口,力道之大令他不禁闷哼了声,却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你!你是变态。”见他不动如山,她更气也更慌。
变态?
呵,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变态。
刷的一声,她一身漂亮的衣裙随即被毁,下场有点凄惨。
“啊!我的衣服。”怎么会这样?
饼于震惊的她只是顾着哀悼那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衣物,压根儿忘记自己几近半果,也浑然未觉他的目光已因发怒而变得灼热。
“任霁,你太过分了,我绝不……”一抬眸,她忽地语结,因为她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很怪异、很不寻常。
未加思索,她转身想逃。
眼明手快的他早已洞悉她那暗藏的心思,轻而易举将她拥人怀里,附耳问道:“去哪儿呀?”
灼热的气息吹拂入耳,令她惶恐不安。
“放、放开我,”在他怀里,她感到恐慌,想逃的念头更为强烈。
“你是我的。”他绝不放手。
两三天前,要不是让任瑜那小麻烦给破坏两人的好事,柳吟江早已是他的人,更不会让她自那次后就更为戒备,时时提防着他。
而那坏人好事的麻烦精竟因为感情失意逃出国,改天,他一定要讨回这笔帐。
“我不是。”
“你是!不论现在或是以后,如果你愿意,我更想预订你的来生!”
来生?“我不要。”
“不要?”
他的俊脸因她毫不犹豫拒绝而变得铁青、狰狞、森寒,可怕得教她不敢多看,只能故作轻松地说:“算、算了,当你开玩笑好了,我、我好冷,让我穿衣服好吗?”
“很冷是吗?”他问,语意深不可测。
柳吟江连忙点头,一心只想离开他温暖而具侵略性的怀抱。
“放心,待会儿我会让你喊‘热’的。”
满满的醋意和怒意令他丧失理智,薄唇跟着欺上她的菱唇,不安分的舌便随之探入她因错愕而微张的口中,与之纠缠。
“唔!”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柳吟江吓得忘了该有的反应,就连最基本的挣扎也全抛诸九霄云外,浑身发抖地任他搂着、吻着。
一再加深的热吻彻底击溃她最后的防线,色彩瑰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两人,教他们之间的爱语不断。
“去哪儿?”任霁一把将柳吟江拉回怀里,真不敢相信刚同他历经一场欢爱后的人儿竟迫不及待想跳下床。
“回任宅。”
“爸妈不在国内,你只管陪在我身边,不用回去。”
“别闹了。”让他给折腾大半天、又累又饿的柳吟江可不想再让他有机可乘,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整装下床。
他翻身跳下床,搂着她的细腰紧贴她的背,在她柔顺的发丝上印下轻吻。
“对我,你没任何要求吗?”通常,女人同他上完床后都会乘机揩他油的,所以他反射性地问着,并无恶意。
而他也想好好宠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呵护,只要是她喜欢、她开口要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她。
闻言,柳吟江瘦弱的身子明显一僵。
“我应该有所求吗?”
也许,她是该乘机要求他负责,然而他的完美、他的优秀,在在教她却步,心底那份自卑感也日益加深,教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为自己争取幸福,哪怕只是短暂的幸福,她仍开不了口争取。
再者,以他方才的口吻看来,她知道他把她和他玩过的女人归为同类;虽然已把纯真之身献给他,她并不伤心也不后悔,然而他的态度却伤了她,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吟江,我不……”霍然明白她应该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他急着想解释。
忽地,她转身轻笑迎视他,巧妙转移话题:“告诉你喔,我对你虽没有任何要求,但却有一个‘心愿’。”
心愿?
原来她要的不是一时激情,是一辈子的承诺;嗯,和他心底想的一样。生平第一次,他期待女人开口要求他娶她,而且期待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性感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道充满自信的弧线,他等着她开口。
“听着,我的心愿就是——我想学服装设计。”
他满脸怔愕。“服装设计?”怎么,不是要嫁给他吗?
“嗯。”
“你何以想学服装设计?”好失望的他不解也好奇她这心愿的由来。
“嗯,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从小看孤儿院里不论是硬体设备或是食物、书籍等等,都得靠善心人土捐助,当然啦,连同鞋子和衣服也是;小时候……”思及童年生活的她眼眶不禁一红,哽咽地道:“小时候,我好喜欢、好喜欢粉红色的蕾丝滚边裙,可是我永远、永远只能看着有父母疼爱的小女孩穿,心里好羡慕她们,于是,我有了学服装设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