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品璇怎么也料想不到兴匆匆地来公司邀司空焰一同午餐的她,竟会让她听到这一番伤心欲绝的实情。
手里的指纹卡倏地自她手中滑落,笔直地掉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来源处。
Rose?
她怎么会来?那她是不是听到了?
司空焰傻眼了。
蔚霆燊一见到美女,眼睛登时大了许多,随即展现他十足十迷人的风采,笑眯眯地迎上前,“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季品璇。”朗擎那饱含贼笑的声音在气氛诡谲而又空荡的空间响起。
季品璇?
她正是那开发案的地主?
这么说,他现在看中的目标是那头狮子的女人罗?
惊愕的眼微微一瞄,果不其然,司空焰正燃烧着一双焚人的火眸,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呃……失误、失误。”双唇一闭,蔚霆燊识相的坐回原位。
来到他面前,季品璇语带平静地问:“我真的很可怜,可悲的让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吗?”发青的唇角微微一掀,她又问:“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预设好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耍的手段绝不只这些。
“你……”他厌恶她的冷静,痛恨她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疏离,冷漠得教他心慌。
心慌?不,这种心慌的感觉不应该存在于他心中,他不可能对女人存有一丝异于rou体的感觉。
心一狠,他说:“张天成。”
闻言,血色自她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愕、愤怒。
“张天成刻意的接近、追求,甚至是强暴未遂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司空焰点点头。“天啊,你竟然这样对我,枉顾我一片真心待你,你竟然可以冷血至此?”
冷血?
不,他不冷血。
他如果冷血的话,就不会因后悔而赶在最后一秒制止张天成施暴的行为,更不会怒拳相向地将他打跑;他如果冷血的话,就不该再听她继续指控他恶劣的行径。
然而,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啊!
这样矛盾复杂的心情教他一时语塞。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看来,该是rou体关系终止的时候了。”
“我不准!”
发了狂的双眼布满骇人的血丝,犹如一头盛怒的狮子正在觊觎眼前的猎物般,他直勾勾的盯着猎物不放。
“准不准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尽避已热泪盈眶,但仅存的自尊心让她坚决不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泪。
当初之所以答应这场交易纯粹是爱他,想和他一同生活的自私心理加上碰运气的心态作祟,她才会妥协的。而今,在认清他的为人及真正的目的之后,输了身心的她也该离开了。
因为这一刻,她终于认输了……
目光一沉,司空焰大手一伸,动作快而猛地紧紧掐住她细弱的肩膀,不顾一切地猛摇着她的身子,大声咆哮:“你有胆再说一次!”
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主动开口说要离开他,尤其是她——
一个他还没玩够的女人。
是的,她是他还没完够的女人,所以她不准离开!
“放开我!”要比凶,她可不会输他。
“除非你不离开。”
“你这算什么?”对他这样蛮横粗鲁的举止,她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中华民国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离开,而你又该死的凭什么控制我的行为?”
“凭我是你的男人!”他冷笑,笑容里藏着危险气息。
“男人是吗?”她冷哼,“凭我的姿色只要一勾手,黏上我的男人只怕我想甩都甩不掉啊,司空焰。”不是她自大,而是她真的很气,气得非在他面前争回一点女性尊严不可。
歛去笑意,醋意横生的他加重了手劲,“你敢?”如果她敢让别的男人碰一下,他肯定会杀了那男人。
“天底下没有我季品璇不敢做的事。”她忍不住又吼了回去。
“女人,信不信待会儿玫瑰园将化成一片灰烬?”言下之意即是她若不妥协,他不惜毁了她仅存的一切。
“你威胁我?”她愤怒的抵抗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止有多愚蠢。
看她直到现在依然坚持离去,司空焰积压在胸口的怒火更炽,理智也尽失,直接将她拦腰一抱,目光对上在一旁看好戏的蔚霆燊和朗擎。
“还不走?想学我上女人的功夫?”他的口气彷佛怀里的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让她的心碎成千万片。
“焰,别这样,你会后悔的。”看着季品璇那柔弱却不服输的模样,蔚霆燊于心不忍的开口相劝。
“后悔?”他冷哼。
想他司空焰带领“焰擎跨国集团”以来,可说是无往不利,再怎么艰钜的案子不是都化为钞票进了他口袋。
他鄙夷地睨了怀里的她一眼。
笑话!小小的一个女人,他岂会摆不平?又何来后悔之说?
朗擎深深地叹了口气,“人非得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看得出司空焰是爱她的,只是不愿正视也拉不下脸承认。
罢了,就让这骄傲狂妄的家伙尝尝心痛的滋味吧!
朗擎和蔚霆燊相视一眼后,摇头兴叹地离去并为他们关上门。感情的事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第8章(2)
司空焰将季品璇抱往休息室,冷不防的将她往床上一丢,在她还来不及挣扎坐起之前,随即扑向她。
“你想做什么?”他的昭然若揭,她开始感到害怕了。
不,她不要,她绝不再让他碰她,死也不要!
“你了解的。”粗糙的指尖缓缓滑过细致的脸庞,来到她高耸的浑圆之处,他邪恶的罩住它,又是掐又是揉的,大有羞辱她的意味。
是的,他要羞辱她,让她明白她不能没有他,让她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你会下地狱的。”她咬牙咒骂。
天啊,这男人竟然可以无耻至此?
先前,她一度以为他的转变是因为他终于爱上她了,可没想到他的柔情、他的体贴全是为了那块地以及那可恶的征服欲。
这样一个可恶至极的男人,她竟爱得义无反顾,可悲哪!
“下地狱?”他冷笑,“在下地狱之前,我会先让你上天堂。”
她啐了口,“你真卑鄙!”
她的咒骂只是让司空焰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回以一抹邪恶的笑容,然后恶意地磨蹭着她的敏感地带。
懊死的男人!
小脚一抬,季品璇恨不得把压制在她身上的恶魔给踹下床去,谁知一张热唇随即粗鲁地贴上她的,教她连一点点咒骂他的机会也无。
不!不要!她在心中无助地呐喊。
只是,不管季品璇如何奋力抵抗,就是制止不了身上那头已然发了狂,丧失心智的野兽……
在司空焰坚持不肯解除两人的关系的情况下,季品璇迫于无奈,只得在打烊后回到他的宅第,独自躲进客房,拒绝同他共寝。
今晚,她打算不顾他的坚持、威胁,挑明立场的离开他。
虽然两人的关系只是口头说说并无立据,她大可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生性恪守信约的她坚持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彻底地划清他不必要的纠缠。
迟疑的手罩上门把,深深吸口气后她打开了客厅的门,倏地,一阵婬叫声飘进季品璇耳里,断断续续的。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季品璇蹙眉,竖耳倾听。
然而,断断续续的yinhui声不但有女的,还有男的,而那男的声音就是……
不!他不会这么残忍的。
迟疑的迈开步伐,满心忐忑的季品璇艰难地拾阶而上,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轻轻地推开房门,两具的同体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男的正卖力的摆动身子取悦身下的女人,而女人则是奋力地摇晃着头颅,恣意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