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那天?跟大卫吗?”
“不是。刑先生,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我告诉你小姐长了酒疹,要你去她房里看她的那天!”
闻言,刑翇希的心莫名狂跳--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进入她的房里,她还嚷著要喝酒,最后是他抢下那杯酒……
接著,他意识便开始模模糊糊。
难道……那杯酒有问题?
他脑子飞快地窜出两具躯体交缠的画面,他当时还以为那是作梦……
后来,他忙著处置白禋薇和吴安福等人,并未去细思那场梦是真是假……
原来,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李妈的这段话敲醒了他。
“刑先生!你还在吗?怪了,是讯号不好吗?”李妈传来咕哝声。
“李妈你听好,我马上要过去加拿大。”
“你、你要过来!?”李妈还处在讶异中,回应她的却是嘟嘟嘟的声响。
币上电话的刑翇希,立即吩咐秘书代他向合作厂商说声抱歉,自己则是赶回霍家,随意地收拾了几件衣物,赶到机场。
他的脑子乱轰轰的,不禁回想起那一夜--
原来碰了她的男人不是大卫、也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禁低骂自己真是世上最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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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随著风的轻拂,被卷呀卷的,缓缓地向前移动,渐渐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就像某人也一步步离开她一般……
她在心底叹息,决定放弃看那飘远的落叶,回头凝著眼前。
风一起,吹来了离别的味道,转眼,一片叶又远飏……
她合上眼,索性不看了。
难得的清闲午后,她不想沉浸在萧瑟里,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她轻抚著肚子,那儿已经进驻了一个生命,悄悄地跟著她一同呼吸、生活……
原来李妈猜的没错,她一直吐个不停是因为怀孕。
她现在还能瞒著李妈,但等肚子渐渐变大,她就算不说,李妈也看得出来,到时他也会知道!
他会怎么处置她?
要她打掉孩子吗?
“你跑来这里吹风,是想念感冒的滋味吗?”
忽地,他的声音闯进她的耳际。
她心慌,忙不迭地睁开眼睛确认。
眼前的刑翇希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他依然是这般迷人、霸道,像一只傲然的黑鹰。
她当下动弹不得,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不问我为什么来?”他问。
“不可能是来看我。”
她控诉的大眼刺痛他的心,他心一柔,缓道:“我是来接你的,跟我回去。”
闻言,她转身想跑。
可,踩了几个步子,便被他拦腰抱起。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她挣扎著,他的手却坚定地箍著。
情急之下,她弯身咬住他的手臂。
他依旧不放手,任她的齿痕留在他的臂膀上。
“你一定得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要我回去,我不是任你玩弄的布女圭女圭。”
忍了许久的酸楚和痛苦,同时一涌而上,泪水失序地落下。
“我从没当你是布女圭女圭!”他声明道,清澈黑亮的眸里诉说著坚定。
“七年前我把你送走,是希望在我将白帮漂白的这段期间,你能人身平安,我不想再重演那天在霍家上演的枪响画面。
我会狠心拒绝你,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在每一场斗争之中平安活下来,所以我不愿你对我抱著希望。”
见她稍稍平静,刑翇希开始诉说他的心情。
“你不会知道生活在边缘的滋味,更无法想像四周都是危险时,日子里该怎么度过!咏咏,我不要你过这种生活。”
他停顿了下,拭去她颊边残留的泪痕,怜疼的心情更甚。
“那我离开霍家七年,你怎么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她抱怨著。
“我是怕让对手知道你在这里,若是他们对你不利,我、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你才不用怎样!爷爷要你照顾我到二十四岁,我若死了,你不是轻松了?”
“才不是!我不想你跟著我,是因为那太危险了。我忍著自己的情感,无非就是要你平安。”
她不吭声。
他继续说道:“白帮几乎要转型成功了,但帮里还是有人在作乱,就在我装残废,要揪出谁是白帮的内贼时,你回来了!
那时我气急败坏,却又有点喜悦,因为你长大了、成熟了,也变得更漂亮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这复杂又矛盾的情绪。”
“胡说!如果是这样,你大可告诉我实话,我又不会妨碍你。”她硬是找碴。
“是吗?你一回来就搞出许多麻烦,我忙著收拾善后都来不及。接著,还有大卫来搅局,他对你的心意,让我看在眼里是又著急又生气……你想想,若是我对你毫无感觉,我又何必气急败坏?”
他深情地凝视著她,这一回,眼里只有柔情。
霍咏咏羞得不敢抬眸望他,但心底却是激动不已。
“这回要你离开,你很清楚是为什么,而且,我不会后悔。不过送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日子是多么难挨!
这一、两个月来,我尝著你曾受过的苦,这才明白,你对我用情有多深,深到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我……”
她抬起圆眸,眼睛里盈满了惊讶。
“不用怀疑,我都知道了。”
刑翇希抚著她的颊,柔柔软软的,如他记忆里一般。
“你是说……”
“那天你要李妈骗我说你长酒疹,之后我们做了什么,需要我明说吗?”
听完,她心虚地撇开了脸。
“你骗李妈说要跟我独处对吧?”他扳正她的脸,邪笑道:“可我似乎没有前半段的印象,我只记得你扯开了衣服……”
“啊!不准说……”
她的小手贴上他的唇瓣,不让他把后面发生的事说出来,她这举动已经明白地告诉他,那夜的确是存在的。
“你愿意帮我回忆吗?”他暧昧的笑著。
“什么?”她不懂。
“老实说,我只记得我说我爱你的部分,其他的部分不是很清楚。”
他紧紧搂著她,将昂藏的贴到她的下月复,让她明白自己的。
“我、我们什么都没做。”她却不敢直视他的眼。
“是吗?”他挑高了眉,轻抚上她的小肮,故意问道:“那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女圭女圭?”
她顿时摆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我把他放进去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过,这都得感谢李妈,要不是她打了那通电话,他永远都不会想到……
“你真的以为我忘得彻底吗?事实上,那夜你娇媚、诱人的模样,我都记在这里……”
他指指头,表示记忆进了脑子里,今生除非失忆,否则不可能会忘。
“我更记得自己说了我爱你。咏咏,你是知道我的,没有确定的事我是不会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来了,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那以后你不会再放我一个人离开了?”
她怕将来又会有更长时间的分离。
“不会。”他坚定地摇头,“我已经把麻烦都解决了,现在就接你这个麻烦回家。”
“你都没过问我的意愿!”她娇嗔著。
“因为你不愿意也不行。反正,我生平什么坏事没有做过,要绑架一个我爱的女人,还不容易吗?”他那股强悍的气势又露出来了。
“霸道!”
“跟不跟我回去?不跟的话就别怪我用绑的了!”他威胁道。突地,将她一把抱起,大有绑走她的意味。
“啊--”她惊呼,“你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加拿大不是你的地盘!”
“我不管。”他噙笑。
“你!你真的很坏!快放我下来。”
他依言放下她,怕刚才的动作太大,伤到她月复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