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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洞房花烛夜,却是一夜无语,新郎新娘各睡各的。
新妇嫁来第二天,向婆婆请安道早,是咱们中国人的规矩,在二十一世纪照样不能免俗。
这做婆婆的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还道是春宵苦短,良人书寝,舍不得下床暖。
那很顾全大局的管家妇,连忙着人分头去叫醒新郎和新娘。
当仆佣敲门,请新娘子起来梳洗时,“邱珊珊”还穿着白纱礼服,趴在桌上,睡得稀里糊涂。
“别吵啦,人家还要睡呐——”
“邱珊珊”转个方向,原欲再睡,隐约听到吃吃笑声,突然才清醒过来。
奇怪,那佣人在笑啥?“邱珊珊”揉揉眼睛,好生疑惑。
“已经请人去叫醒杜先生,杜老太太在厅堂等很久了。”
那佣人说着,又忍不住吃吃偷笑。
拥有林枫儿灵魂的“邱珊珊”如今是何等聪明敏慧,脑袋一转,突然就懂了。
那佣人岂非在嘲笑她——新婚夜,竟“独睡”得如此“惨烈”?
新婚娘子才入门,就失宠?这是多么大的不幸啊?那佣人眼里笑里尽是怜悯和嘲弄。
“邱珊珊”顿然感到齿冷。
杜文靖竟敢如此对她?让她枯等一夜?
她还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新娘呢,他竟敢在新婚夜丢下她?
这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不给面子了!
昨晚一直害怕杜文靖进来“侵犯”她,而担心了一整夜的“邱珊珊”,原打算抗拒到底,若杜文靖真敢“玷污”了她清白,甚至不惜与他同归于尽,连梦里都在摩拳擦掌,定要叫他好看。
于今情况却完全改观,出乎意料。
哎,女人心,海底针,“邱珊珊”都忘记了她昨夜如何万般祈祷杜文靖最好不要进房来,杜文靖真的很有默契地如她所愿,她却反而很不高兴了。
是啊,想她“邱珊珊”勉为其难嫁给他杜文靖,已经是万般委屈,满月复酸泪了,杜文靖竟还这样羞辱她?太可恶了。
“邱珊珊”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新娘宝座是人家邱珊珊费尽千辛万苦才拱出来的,她则是被迫才平白捡了便宜。
她,与他,从此真的誓不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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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与新娘,在厅堂相遇。
杜文靖态度冷冷淡淡,以为她“邱珊珊”还是昔日那个超级大麻曙,不论被如何糟蹋,还是会热情澎湃地黏上来,送上一个甜死人的吻。
“邱珊珊”看见他,却是满眼愤怒委屈,一副待会儿你就知死的吓人表情。
“什么时候给我抱个孙子啊?”杜老太太笑咪咪地。
那“邱珊珊”虽是满月复血泪仇怨,却还是很识大体的,她狠狠瞪了杜文靖一眼,脸上则很守媳妇本分地羞答答笑得很含蓄。
杜文靖则是狠心虚地傻笑着,知道自己干了——不,什么好事都没干,倒是喝了一肚子闷酒,睡疼了脖子。
已经是中午时分,早餐也甭吃了,干脆就摆开午宴。
席间,“邱珊珊”和杜文靖一直悄悄打呵欠。
杜老太太瞧在眼里,不仅不生气,显然还很满意,睡这么晚起,还精神欠佳,眼眶黑黑,可见昨宵儿子媳妇是多么尽力。
“瞧这小俩口多么恩爱甜蜜哟!”
杜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频为儿子媳妇夹菜,多吃点儿才有体力继续奋斗呀!
在旁侍候的仆佣又吃吃偷笑。
杜老太太还当他们是颇有同感,其实是做下人的,假装守本分,不敢点破真相,却又故意笑得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唯恐天下不乱。
忍忍忍忍……忍字心上一把刀。很有耐力的“邱珊珊”直忍到出了厅堂,还别着气。
风雨前的宁静。
奇了,这女人今日表现得太特别了。
杜文靖敏感的鼻子,隐隐可嗅到某种危机。
“你是什么意思?”她发难了。
“什么‘什么意思’?”
杜文靖还想装蒜。
“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嘛——”
“邱珊珊”支支吾吾地,实在很不好意思说那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开口质问:新郎昨夜为什么没进房?那不是摆明了就是等着要人家进房来?多羞啊!
“你那个意思是——昨夜——很想我喽?”
杜文靖当然了解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但其实误解了她的意思,又笑得坏坏的。
“臭美啦你!”
“邱珊珊”满脸羞红。她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她的意思是——他是什么意思要害她那般丢人现眼的,被佣人嘲笑。
有意思喔——这个超级大麻曙什么时候竟然还会脸红?而且反骂他臭美?杜文靖倒生起逗逗她的兴趣来。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杜文靖说着把她拖进怀里,低下头去要亲吻她——
“你不要公然猥亵噢!”
杜文靖热呼呼的气息,令“邱珊珊”脸红心跳,用力要推开他。
“公然猥亵?你是我老婆呐!”
杜文靖好笑的,这婆娘当真是给车祸撞呆了?以前她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投怀送抱咧!
“我只是问你,昨夜,昨夜,为什么——不进屋里来,你,你安的什么心?”
“邱珊珊”脸红到脖子去,为了让杜文靖具体明了她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问这很难启齿的问题。总要先搞清楚,才好决定怎么复仇嘛,是不是?
“你果然就是这个意思嘛,春闺难忍寂寞,好嘛——算我理亏,为了补偿昨夜,今天日色虽然还早,咱们还是能把握良机温存去!”
杜文靖说着不仅不放开,还将她拦腰捧起来,就要往屋里走。
“哎呀,不要脸,放开我,你真不要脸,公然猥亵啊——”
这是大庭广众呢!别墅院子里,佣人来来去去的,“邱珊珊”羞急难当,她完全还没适应自己是杜太太这个角色,直觉就是被人轻薄了,拾手就给杜文靖一个巴掌。
“嘿!你这婆娘——”
杜文靖被打得一愣,超级大麻曙何时变成泼辣小蛮女了?
他这一愣,“邱珊珊”也挣月兑开掌握,随即踹他一脚,落跑起来——
“你这臭婆娘,给我回来——”
杜文靖被踹得有点火大,追过去,定要给这臭婆娘一顿好揍,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开玩笑,他可是堂堂大丈夫呢,怎能容许悍妻嚣张?
这阵子,“邱珊珊”的身躯已经训练得比较敏捷多了,转身躲进庭院某个角落,娇喘微微。
“臭婆娘,给我抓到,准扁得你开花!”杜文靖诅咒着,压得骨节嘎嘎作响。
听得“邱珊珊”娇心惶惶,屏着气息,缩在角落,不敢声张。
“咦,少女乃女乃好,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有没有扫到你?”
好死不死,一个在庭院扫落叶的佣妇瞧见了,连声打招呼,连声抱歉的。
发现那臭婆娘的行踪了,杜文靖一个箭步冲过去。
“看你还往哪里逃?”
杜文靖一把将悍妻抓进怀里,那佣妇还当是新婚夫妻闹捉迷藏玩儿,空旁笑嘻嘻地。
“放开我,你这臭王八、畜牲,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邱珊珊”口不择言地骂着,挺怕杜文靖真的在大庭广众下就扁她,用力挣扎着。
这不骂不挣扎还好,听见她又骂什么王八、畜牲的,原本只是唬唬她,半游戏半逗弄她的杜文靖,火气真就给激起来。
“你敢打我,你敢——”
“邱珊珊”满脸惊惶,杜文靖像抓小孩似地,将她翻趴在他怀里,紧紧箝住,扬起手来,对着她微隆的,真就毫不留情地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