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你只能在我身边。”他霸道的决定了她此生的命运。“你的家,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你算什么东西?”他的狂妄让她咬牙切齿,“相不相信我随便去路上找个路人他都会愿意养我一辈子?”
他当然相信,她的美丽他比谁都清楚。
“那你最好祈祷他们命够硬。”免得他找人做掉对方太容易,没什么乐趣。若不是确知她在月影家过的不错,这几年来也没任何男人能够接近她,他岂会纵容她这么长一段时间?
恶劣的家伙!
月影未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就这点为威胁人的本事?”她冷笑的讽刺。“堂堂鹰帮帮主气量也未免太小了。”
在月影家呼风唤雨惯了,她无法忍受现在这般受制于人的感觉。
“小香,别激怒我。”他淡淡的道。“那很不智。”
“我做过最不智的行为就是嫁给你!”她不怕死的回道。
叹了口气,“哎,我真怀疑你把那个柔顺可爱的野野宫香藏到哪儿去了。”现在的她根本像只泼辣的小母猫。
闻言,月影未来涨红了一张俏脸。“我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是,现在也是。野野宫香根本就不存在,被骗是你太蠢。”
她痛恨他提到那个女人,更讨厌他喜欢野野宫香胜于月影未来。
“小香,你……”
“不要叫我小香,我不叫小香!”气呼呼的别过头,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讨厌“野野宫香”这个角色。
“你是。”他喃喃的道。“你一直都是小香。”
八年不见,她还是和当年一样美丽、一样骄傲,尽避她在众人面前总是伪装的很好,他还是看出她温柔面具底下,那不愿受到拘束的灵魂。
就某种程度来说,他们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她重感情,他则重权势。和她交手很有趣,这也是这些年来他不急着逮回她的原因,他一直很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想想还真是矛盾,当初为了得到鹰帮舍弃了她,可现在他又因想见识她的能力,不惜以鹰帮作为赌注。
“我恨你……”她很少用到这么强烈的字眼,但此刻却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对他的心情。
他总是这样,不顾她的喜好,不在乎她的心情。她是个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不是任他摆布的女圭女圭啊!
“小香,你在心里恨着我不放过你的同时,先想想是谁先挑起这一切的吧!”
他指指她的心口,“是你,是你在十五岁那年,就这么闯进我的世界;是你就算离开,也不惜代价想把我都垮,逼着我时时刻刻记着你;也是你主动来医院见我,才让我有机会带回你。别急着怪我,若没有你的配合,我一个人可办不到。”
他的话狠狠击中她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月影未来苍白着脸不想承认,却心知他说的话极有道理。
她总是不断说服自己,对于他的处处刁难作对只是报复心作祟,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或者,那只是她想接近他所找的借口罢了?
她忽然不敢去探究答案,就怕……她不会喜欢真相。
第4章(1)
他没带她回从前的家,却到了郊区一栋她所不知道的房子。
原以为这些年来他的行踪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然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
屋外有人二十四小时驻守着,她被允许在屋内及百坪大的院子里走动,却不能踏出围墙外的世界。
她不禁想那些保全压根是防她逃走用的,而非防外人闯入。
院子里种了许多各色的桔梗,难道他仍记得她喜欢桔梗?这念头让她有些彷徨,也有些窃喜,至少,那证明了严寒心中还惦记着她,不是吗?
通常她都是孤单一个人在家,要到晚上九点多才会见到严寒返家,虽然家里还有个打扫煮饭的佣人,但几乎只有在他们用餐时才会出现,且总是沉默不语。
大概是严寒要求的吧,那名妇人总会在他们房内摆上几枝新鲜的桔梗,让原先过于单调的室内增添了不少色彩。
就一个阶下囚来说,他待她好到不像话。一百多坪的房子里应有尽有,花园内的景致也不错,只是莫名其妙被绑架到这里,她的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于是第一天,月影未来砸坏了客厅里所有她看得见的东西,并威胁打扫的妇人不准收拾,独自一人坐在唯一没被她翻倒的单人沙发上冷笑的迎接他回家。
对于她的行径,晚归的严寒仅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便拖着她回到卧室内,不顾她意愿的拥她入眠。
娇小如她,力气哪敌得过这霸道的男人?她被他压到喘不过气,挣扎了一整夜累得筋疲力竭,搂着她的男人倒是睡得极安稳。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他已经不在了。
走下楼,月影未来发现客厅也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想找那名可怜的妇人出气,却又觉得自己太幼稚。
可……她就是不甘心吗!他居然对她忙了一整天的破坏无动于衷?
看来得想另一个法子才行……
左思右想,月影未来笑眯眯的向妇人要了把剪刀,并再三保证她绝对不是用来自残。
大概是她唇边的笑意太过灿烂,一点都不像要自尽的人会显露的样子,妇人虽有些不安,还是给了她一把锋利的剪子。
晚上严寒回到家时,发现客厅整整齐齐,未向昨天那般遭到破坏,他疑惑的看着那名表情无辜的小女人,并不认为她会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什么坏事也没做。
“说吧,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他月兑下外套,决定直截了当的问。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呀!”面对他的怀疑,她笑得甜美无害,期待极了他等会儿的表情。
“算了!”不过是在屋内,料她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未曾想过要另外准备间客房给她,两人同房对严寒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当他再度拎着她回房就寝时,原以为她会像前一天那样挣扎不休,没想到这回她竟出乎意料的顺从。
早该在那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怎么可能懂得“顺从”两字怎么写?
在卧房里看到满地的碎布后,他终于明白她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你剪了我的衣服?”他的语气倒是挺镇定。
“是啊!”呵呵,看他怎么办!
“你把全部都剪了?”检视着空荡荡的衣橱,他的语调中增添了一丝危险。
可惜她太过兴奋并未察觉,往软软的床上一坐,打算好好欣赏他生气的表情。
“好像是。”
“用这把剪刀?”他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剪刀,并从地上捡了块被她剪碎的布条。
“当然。”月影未来仍未意识到危机,不知死活的回答。
可惜还来不及享受他的怒气,下一刻,她便被压倒在那长大床上,在尚未搞清状况时,严寒欺了上来,用布条牢牢地将她的手缚在身后。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月影未来目瞪口呆,他是变态吗?干么绑住她的手?
“你不是很喜欢剪衣服?”他冷笑,这女圭女圭是嫌他太宠她了?
“住手!”眼见那把锋利的剪子逐渐靠近自己,她慌乱地扭动着。
“劝你最好乖乖别动,一身细皮女敕肉割伤了我会舍不得的。”说是这么说,握着剪刀的手可一点都不留情。
性命悬在他人手中,她哪敢乱动?只能狠狠地瞪着男人,猜测着他要怎么处置她。
严寒也不理会她,好整以暇的用剪刀剪开了她的小洋装。
“严寒!”怕不小心被伤到,她僵着身子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