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昕蕙漫步回到饭店,今天她去了孚日广场,稍晚又到了附近的名品区逛逛,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她就有些腻了。
还是先回台湾去吧!她想。她决定先冲个澡后再把这个决定告诉章翌。
进入了浴室,她将整个身子淋上温水,任由水冲着她的身体,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脑中浮饼了他英俊的脸庞,羞涩的晕红很快地在她的脸上蔓延。
他——章翌,让她有些迷惑。她也不明白何以一个企业的大老板请一个机师需要亲自出马?他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
可也因为他连一名小机师都如此慎重,得到尊重的她自然会轻易的答应接下这个工作。
不过他也太年轻了。让她不知该叫他老板还是董事长,因为两者他都不像。
电话响起。管昕蕙拿起挂在化妆镜旁的分机,“喂!”
(是昕蕙吗?我是章翌。)
“董、董事长?”怎么会是他?她差点惊叫出声。
(晚上七点要参加一场宴会,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啊?你要我陪你去?”
(这是环亚例行性的餐会,我要借这个机会向大家介绍你。)
“哦!”原来是这样,可她没有正式的衣服啊!
(好,就这样了。)他说完就要收线。
避昕蕙马上阻止他,“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没有衣服……”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回应,她急着回道:“那我现在去买好了。”
(不必了,我让司机顺道送过去。)
“谢谢。”
(还有事吗?)他又问,语气中有着隐忍,显然认为她是个麻烦。
避昕蕙听得出来,不敢再麻烦他,说了声没有,便将电话挂上。
她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个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害她窒息,每次都让她这么战战兢兢、不敢呼吸。
她是怎么了?她一向是一个有主见、独立的人,怎么看到他,甚至连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怕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人说初生之犊不畏虎,怎么她毕业后,就变成了一只小绵羊了?
就在她思索之间,时光匆匆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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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室,管昕蕙湿豫禄的头发包在毛巾下,身上穿着浴袍。她得赶快才行,方才的发愣让她担误不少时间,若是章翌派来的人来了,她不能用这副模样见人。
是他,她失了神,她十分明白,自己闪神、变成不是自己的原因在哪里?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雇用她的老板啊!
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做出任何一个正常老板都不会做的决定,才让她感到困感,并对他念念不忘吗?还是他的与众不同吸引了她?
合该是伯乐遇上知音吧!她想。
敲门声拉回了管昕蕙的心绪,她暗叫声糟,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浴袍也没换。
“昕蕙,你在吗?”是章翌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听出他的声音后,她的心又跳得飞快。
“等一等,我马上好。”管昕蕙奔回浴室,换上了一套休闲服,才把门打开来。
时针正好指着六点三十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派司机过来吗?”
“怕准备的服装不适合你,所以我亲自去挑。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这……”她看见章翌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盒,似乎就是他挑给她的衣服。
“快拿去啊,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回过神,她接过他手中的盒子,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该不会是要看她换衣服吧?
“怎么了?”
“你、你先出去等我。”
“我在这里等也是一样。”
“可是,我要换衣服耶!”她左右为难,徘红的脸含羞地看着他。
他似乎没有她的顾虑,指着浴室门口,提醒她道:“你可以进去里边换。”
“哦,对。”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她怎么会以为他不懂礼貌呢?
一切是自己想多、想偏了。
在他面前连连出糗的她,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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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昕蕙可以感受到章翌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这是她从浴室走出来之后的直觉,却也那么真实。
顺着他灼热的目光,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赞赏,他喜欢她这样打扮吗?顿时,她手足无措、慌乱了起来。
“有那里不对吗?”
“有。”他走过来,指着她的胸前,“这里,露出了你一半以上的胸部。”
“那……”这衣服明明就是他挑的呀!
方思及此,管昕蕙似火烧般的红了脸,他不但替她挑了衣服,连她的胸围他都猜得准确。
“你有没有披肩,该死,我怎么会挑这件黑的?”章翌似乎在责怪着自己挑了件最暴露的衣裳给她。实际上,他略带欣赏的目光并未离开她身上。
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湿淋淋地垂在脑后,黑色的果肩礼服衬出她的纤瘦;可胸前的丰腴却不是那么回事,仿佛她只要深吸一口气,雪白的胸脯便会跳出衣裳外,展现她的红梅。
懊死!他暗咒了声,这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他自己?
“董事长,我没有披肩。”管昕蕙看出他的脸色不好,忙道:“没关系,我今天上街买了一条碎钻,可以搭配衣服。”她转身就要去找。
“不必了。”他喊住她,并从上衣口袋拿出另一个小绒盒,“这是这件衣服的配饰。”
打开绒盒,一条粉红色珍珠心形项链映在他俩面前,好美、好美,炫惑她的眼。
“我替你戴上。”
章翌绕到她的后方,为她纤细的颈子戴上项链,她雪白无瑕的肌肤让他闪神,情不自禁的手贪恋地在她颈上抚触,像是在疼宠他的宠物。
当他接触到她的皮肤时,手掌心上传来的温热温暖了她,她感到不可思议,又舒服得不想谈起礼教阻止他,矛盾的情感让她允许他的手放肆的滑到她的背。
避昕蕙发出舒服的申吟,却惊醒了他。该死,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失神了。他恼怒地咒骂着自己,并立刻收回方才月兑轨的。
“我们该走了。”他收起施展在她身上的咒语,对于刚才的忘情,解释成禁欲太久。
“噢。”管昕蕙羞涩地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滚烫的脸会泄露她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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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了二十分钟,才刚到达会场,管昕蕙便得到了一个结论:这里根本就不是在举行例行性的餐会。
会场里聚集了许多记者,在他们两人都下了车之后,便朝着他们猛按下快门,闪光灯在章翌和管昕蕙身上闪个不停。
这俨然就是一场记者会,或者是说商品上市之前的发表会。
她注意到整个会场的人几乎都在看着他们、讨论着他们。
避昕蕙迷惑地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
“别怕,只是新闻媒体而已!”看出她的慌张,他安抚她,意外地发现她的手心满是汗。
她有手汗症?还是在怕他?这让他玩味。
“管小姐,听说你已经是环亚的员工了?”一名记者拿着录音机在她旁边问。
她点头,没有做任何回答,很意外竟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都还没被正式介绍给大家呢。
“那么,管氏要倒的事情是真的罗?”又有人直接提出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这一回事,请你们不要乱说。”管昕蕙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传成这样。
“你的加入不正是宣告管氏要倒了吗?”又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