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元德宫找人的路上,上官德佑巧遇承太医,他虽急于回宫,可是承太医坚持要和他说几句话。
“微臣叩见将军,不,皇太子。”
爆里头人多嘴杂,皇上下诏册封四皇子的事,早已宣扬得人尽皆知。
“承太医,有事吗?为何非要将我留下?”平时他们没有交集,他也才回宫不久,因此对承太医的举动感到不解。“皇太子,恕臣斗胆请问皇太子,近日是否会与女子交欢?”
“什么?”上官德佑大斥,太医居然敢问他这种私人的问题。“你想说什么?”
“皇太子,微臣瞧你的皮肤有些月兑落,不知……”
“这是天气干燥所致,太医你多疑了。”他长年在外头打仗,风吹日晒的,月兑点皮算得了什么!
“皇太子,这可不是普通的月兑皮啊!”做大夫的不外乎是望、闻、问、切,皇太子的月兑皮现象,看似平常,实则不然。“皇太子若不嫌弃,让微臣替你切脉。”
看来不让他看看,似乎是月兑不了身,上官德佑按捺住急躁,随即挑了个地方坐下。“好吧!你可得快点,我还有事。”
“是。”不一会儿,只见太医脸色一变,“皇太子,你体内有忘心丹的剧毒。”
“什么?”
忘心丹?那是什么鬼玩意?
“皇太子,你身上忘心丹的毒性不深,可见是初染上的;请你仔细回想,近日可有与女子?”
上官德佑不消多想便知是谁,他问:“这毒性是靠交欢传染的?”
“是。”
“那施毒者呢?她会有什么反应?”
“回皇太子,之所以取名为忘心丹,乃是因为食用后,过去所发生的事全都会被遗忘,因此乃毒中之最,堪称毒王。施毒者本身若为女性,除了与男子后会昏迷数日外,其余皆与一般人无不同,唯这种毒药,会将毒性透过时传染至男性身上。通常次数愈频繁,毒性窜流愈快,直到死亡。”
然而承太医所不知道的是,服用忘心丹的女子会在频繁的交欢后死亡,至于存活时间,因人而异。
当太医还在述说着忘心丹毒性时,上官德佑的思绪早已飘离。
原来,三皇兄要置他于死地,所以派了个美人来诱惑他,想让他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那么,段问雪知道吗?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献身给他的?
“皇太子,那名女子你可识得?”承太医关心的问道。
事实上,数年前,由他管理的练丹房曾遗失数颗忘心丹,而此药乃来自西域,用来对付那些没有阉割的太监和不安于室的妃子,让他们不敢在宫里头乱来的,污了皇室的名声。没想到却被不明人士偷了,让他自责不已!
现在,总算有了眉目,他定要追回剩下的丹药才行。
“识得!”
“那太好了,皇太子,请你带微臣去找,微臣要追回其他丹药。”
“不必了!”上官德佑按住承太医的身躯,“这事我会处理,你只要谨守秘密就行。”
“这……”承太医有些犹豫,事关皇太子的性命和他的金字招牌……
“对了,解药为何?”
“禀皇太子,需千年回魂草。”他记得方才提过,皇太子居然没听到,可见得他多么不专心。
“千年回魂草?”细细咀嚼这几个字,上官德佑觉得自己有听过,但想不起来哪儿有。“这千年回魂草在哪儿有?”“微臣听说在佳木斯的智宝山上,只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承太医突然没了把握,虽说皇太子中的毒不深,只要不再和该名女子交欢,并不会有其他的病状;怕就怕在,皇太子大意,一再中了施毒女子的道,那就性命堪忧了。
“佳木斯?”上官德佑想起久未联络的好友玄聿,不如来个飞鸽传书,联络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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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又回到元德宫时,仍然没有找到段问雪的人。
懊死!她醒来了就到处惹事吗?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偷盗军印?
他蓦然火大起来,新仇加上旧恨,令他的怒火更炽,“来人啊!傍我把那个女人找来!”
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奴才们,急得在宫里头乱窜,虽然不懂,可谁也没有胆子多问一句。每个人都急得一头大汗,却不知自己在急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惹上官德佑心烦的人儿,才从前头缓缓的走了过来。奴才们全都不识得她,又瞧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当下以为她是宫女,要将她赶出去,免得惹得主子心烦。
“你是谁?别在这儿遛达,快走。”
“走?我就是从这儿走出去的,当然要走回来啊!”一个下午,段问雪连连被几个人误认是宫女,叫她做这做那的,已经弄得她狼狈不堪,连回到这儿都被他们欺侮。
一听到段问雪的声音,上官德佑立刻起身走至门外。“你给我进来!”
段问雪见着了他,那个欺侮她、又已经娶妻的人站在门前命令她,她走了进去,撇开头,故意不瞧他火大的模样。
她比他更火大哩!
“你去哪里了?”关上房门,他立刻问她。
本来想一把将她抱住,可想起太医的话,令他缩回手。
“去逛逛。”她简短的回答。
“去找军印?”他又问。
段问雪摇头,可他不信。
“军印我已经交回父王那里,你要偷它可不容易。”
他故意透露军印的消息,让她别再白费力气。
段问雪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会意,坦诚不讳的说:“父王已经封我为皇太子,从今天起,我就不是带兵的将军,自然不用军印。”
“你已经当上皇太子?为什么?”她惊问,三皇子果然料得没错,他伤害亲哥哥为的就是在皇上面前邀功,好取得皇太子的地位。
这个人实在是卑鄙得可以!
上官德佑看她吃惊的模样,好心情的向她解释:“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带兵战败伊宁一事吧?”
“你战败了伊宁?”她以为三皇子回到兰县,代表战争已落幕,没想到事实并不是那样。
“三皇兄落马那一役,我们战败了。但在送走三皇兄后,我们又进行下一场战役,也就是那一役,让我们大胜,顺利让伊宁降服我们。”
“所以皇上因你护国有功,册立你为皇太子?”
上官德佑点头,“可以这么说。”
原来,那日她瞧北境的天狼星陨落,并不是三皇子打败伊宁,而是上官德佑带兵打败伊宁,敌军降服之兆。段问雪这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三皇子的腿伤究竟是不是他害的,就有待查明了。
“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他,说的是三皇子。
“我不认识他。”段问雪否认,既然军印已交回,那么她也没有说出的必要。
“还想骗我?”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锐利的眸子。“那么忘心丹呢?”
“什么忘心丹?我不懂!”段问雪不解地道。
他捏紧她,“还想装蒜,你吃下忘心丹,想置我于死地。这一点,你一定很意外我这么快就知道吧?”
“不,我没吃下什么忘心丹,更不想任何人死。”
三皇子没说要她取下他的命,三皇子也知道凭她是不可能取下他的性命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见她从头到尾都不承认,上官德佑已然失去耐性,他恶意的说:“不然你告诉我,为何每回你在我身下申吟的时候,便会昏睡过去,而且还不只一次?”
“我没在你身下申吟!”她否认道。
“好,就算你没在我身下申吟,那总有月兑光衣裳献身吧?”他似将她看透,那娇俏的身子只为了供男人享乐而生,他替她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