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上官可明终于点头,心下也愈来愈肯定,于兰这个女人不简单,过去是他小看她了。
“你的方法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是她被逮,出卖了我们?”
“爷儿,咱们救了她,她感恩图报都来不及,又怎会出卖我们呢?再说,兰儿打算喂她吃下忘心丹……”
想到忘心丹的效用,上官可明的眼睛闪着赞赏,“啧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
“兰儿还不是为了您吗?”于兰娇嗔一声,身子偎了上去。
“咦,她好像快醒了!”调笑一阵后,两人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女娃儿有些动静。
“嗯,爷儿,那您先离开吧!晚点儿,兰儿再去找您!”
为了日后的造反大计,他们纵使未了,也只得压下。
“就依计行事吧!”他交代一句后离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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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段问雪睁开迷蒙的大眼,看清了四周。
这地方陌生得很,不像是她的房间,也不像是爹和娘的房间哩!
那,这里是哪里啊?
段问雪企图抬起身子,却被眼前的美人给吓住了。
“你、你是谁?”
“小丫头,你用不着害怕,我是这里的二夫人,你叫我兰姨就可以了。”
“兰姨?”段问雪张着清澈的水眸,闪着不解的眸光,“那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于兰好心情的向她解释:“这里是知府大人的官邸,知府大人是我家相公。至于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这可得问你怎么会识得那两个贼人了。”
“贼人?”段问雪回想着睡着以前所发生的事,她记得她正在吃早膳,吃着吃着,还想起师父的逍遥水,突然感到身子飘来飘去,然后就……
然后她就在这里了?
“兰姨,你说的贼人可是大头哥哥、二毛哥哥?”
“这我不晓得,只是我正好经过,瞧他们要把你卖到奴人窝去,顺手就将你救回来了。”
“他们要把我卖了?”
见于兰点头,段问雪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会这样?他们还说要带我去找姐姐的啊!”
“小丫头,你被拐了!”于兰想也没想,就可以知道她当时的处境,她一定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这般不经事。
“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办?”段问雪慌了,伸手探向身旁,果然包袱已经不见了,“包袱也没了,那就没了地图,我怎么去找姐姐?”
“小丫头,你别慌!先告诉兰姨,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找姐姐?说不定兰姨可以帮你。”
“真的吗?”有了一次上当的经验后,此刻段问雪显得小心翼翼。
于兰看出她的不信任,露出友善的微笑道:“兰姨都把你救回来了,还会骗你吗?”
想想也是,段问雪不疑有他,马上恢复甜笑,说道:“我叫段问雪,是要到佳木斯去找姐姐的。”
“佳木斯?离这儿很远的!”
“我知道,所以才会跟着商队一起走嘛!哪里知道会被骗!”段问雪垂下头,一双眼睛有些红红的。
“这样好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商队要到佳木斯去,你就留下来陪陪兰姨,好吗?”
“可是,雪儿是瞒着爹和娘出来的……”
“那兰姨派人捎信给你爹娘,说你在这儿,玩腻了就回去。”
“真的可以玩腻了再回去?”段问雪兴奋的问,她老早就想出门见见世面,哪里知道在天山学艺的她,回到家后根本出不了门。
好不容易翘家要去佳木斯,又跟丢了风哥哥,沿途没得游山玩水就算了,还被骗,真是倒霉。
好加在,现在这个好心的兰姨愿意让她留在这儿,还愿意派人去知会爹娘一声,真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是真的。对了,雪儿,你及笄了吗?许了人家没有?”
段问雪摇头,“雪儿刚满十四岁,才从栖兰天山学艺回来呢!”
栖兰?这丫头从栖兰来,往西的方向去佳木斯?
她为什么会被骗,于兰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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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草原依旧青翠一片,没有因为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而破坏了它的美好?
“大头儿,走得够远了。应该没人再跟着咱们。”原来这两人是稍早在兰县被逮的大头和二毛。
“啐,真是晦气,被一个婆娘坏了好事。”大头嘟嚷道。
“别骂了,先看看包袱里的东西再说。”二毛焦急的要他拿出手中的包袱。
“也对,说不定有什么宝物在里头?”
两人择了一块空地,坐下来分赃。
半晌之后——
“这是什么?”首先,由包袱里拿出来的是纸风车。
“孩子总爱玩嘛,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二毛不以为意。
再来,拿出的是一对小泥娃、竹蜻蜓、香包、奇形怪状的石头……
本来大头还怕碰坏银子似的,小心翼翼地用拿的;到最后,他却气得用倒的。
只见,一堆小孩子的玩意儿散落一地,就是不见白花花的银子。
“这个小表,不带银子出门的啊?”大头差点没开口问候段问雪的祖宗八代。
二毛手里拿着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的纸卷,头痛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啊?”
大头和二毛不敢相信,他们忙了一整天,还自掏腰包付了段问雪的餐费,居然真是——白费工夫。
这就告诉他们,歹事不可为啊!
摇头晃脑的,两人深受打击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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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宫廷斗争无休,纵使在太平盛世也不例外,然而皇帝并非人人能做,为了争夺高高在上的龙位,宫廷之间早已失去骨肉之亲、手足之情,尤其是像呼尔浩特这个国家。
呼尔浩特当朝的安王,是在三十年前登基的,论其治国之道,尚无人能出其右,呼风唤雨的本领更是首屈一指。只是,岁月不饶人,纵然他有一身的本领,仍免不了走向年老力衰一途。
所幸,在众多儿子当中,除了皇太子外,尚有幺子颇得他心。在皇子们各怀鬼胎、你争我夺之时,唯有德佑不曾为权力、利欲薰心,也是安王心目中的最佳继位人选。只是他的这些想法,除少数心月复知道外,其余的人一概不知,为的就是保护德佑的安全,以免太子猝死事件再次重演。
“唉!朕要怎么做,才能尽善尽美呢?”安王御笔一放,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随侍在侧的公公见状,上前问道:“皇上,您又为了太子的事在忧心?”
“还不就是这回事吗?”撇下数本奏折,安王失了批阅的心情,“小纪子,你说朕该选谁来接这皇位呢?”
“皇上,奴才哪敢给皇上建议呢,充其量,也只能听听皇上烦心的事、替您解解闷儿……”纪公公战战兢兢的回答,生怕自己随口说说的话,会传到有心人的耳里,弄个脑袋不保。
“无妨,朕听听你怎么说!”安王执意要听他的回答。
“这……”纪公公有些为难。“皇上,奴才认为您正值壮年,带领咱们呼尔浩特尚绰绰有余,立太子一事不妨先缓缓。”
“朕的确是老了,人总是要服老,虽然朕现在没病没痛的,还是难保周全。立太子之事缓不得啊!”
“皇上,既然您执意如此,奴才倒是有个建议。”
安王挑起眉,等着小纪子的建议。
“皇上,既然其他皇子都有意角逐皇太子的地位,不妨让他们各凭本事,上边疆去平乱;谁若能让伊宁、阿克苏降服,就有机会问鼎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