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程如茵不解。
玄禺会给她答案,但不是现在。
“来人,宣太医进宫。”
不多时,大医骆宾桦便来到两人跟前。
“皇上。”
“去里头候着!”玄禺命令程如茵进内室。
“骆太医,朕要你瞧瞧玉妃娘娘近日是否有行房的迹象!”
“是。”
当她听到他这么说时,她愕愣住了。
皇上不相信她!还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她情何以堪?
“玉妃娘娘,请月兑下亵裤。”骆宾桦依令行事,完全不带任何情感。
“不,皇上,别要太医这么做!”程如茵恳求着,泪流满面。
一片真心被他这么狠狠的撕开,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丝信任,那么她再交付更多的情感,也只会得到他不屑的回报。
玄禺像是了解什么似的,冷嗤了声,“你不是清白的吗?何必怕太医检查。”
“我是清白的,不需要太医检查。”她拒绝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她明明就是清白的,不应该受到如此的对待。
“皇上?”骆宾桦看着皇上和玉妃的争执,夹在中间的他不知所措。
“动手。”玄禺冷硬地说。
程如茵慌了,她缩着身子,往角落退去,哭喊着:“不要,皇上,不要……”
“你是心虚吧?要是怕,就直接承认你偷人,朕就放过你。”
她摇头,“没有,我没有偷人。”
“我的身子只有皇上能看,没有人可以看我的身子,除非我死!”
玄禺被她吵烦了,上前直接按住她挣扎的身子,不留任何情面给她。
“还不快月兑了她的亵裤!”他叫住发愣的骆宾桦。
“是。”
“皇上,不要……”谁来救救她?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必须承受这些?
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她的身子就要被别的男人瞧去了,他一点都不在乎吗?
“皇上,不要啊……”
凄切的喊叫划破了寂静的午后,宫外的艳阳不知何时落下,灰蒙蒙的夜幕,覆盖着娇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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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茵停止哭泣,在等待宣判的时候,她已欲哭无泪。终究,她还是没能阻止皇上的羞辱,屈服于他的暴力之下。
“皇上,玉妃娘娘近日的确有行房的痕迹。”
太医这么说完,皇上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甩袖而去,带走了太医、带走了所有的宫人,也带走了她的春天;从现在起,她只是一个空有躯壳的“活死人”。
“娘娘,你回来了啊!今天比较早哦,喳,这是冰儿给你带回来的栗子糕。”甫进门,冰儿就见程如茵坐在椅上不言不语。
她惯了,也没多疑,一径向她说着下午她干什么去了。
“娘娘,你怎么不说话?”她说了半天,玉妃半点反应也没,这才让她惊觉不对。
突地,程如茵失控地抓住她的肩,不住地摇晃着她,“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娘娘,你……怎……么……了?别……摇……冰儿。”冰儿被她摇得晕头转向,口齿不清地说。
“呜……”冷静下来后,程如茵松开她,径自垂泪。
敝冰儿也于事无补,冰儿若在,也只不过是多个人看她笑话而已。她的身子已经不洁了,甭说皇上不会要她,就连她都看不起自己。
“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中依旧如她离开前般整齐,她实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问天吧!”程如茵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封住了她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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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娘娘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每日睁开眼,就坐着发愣、眼神呆滞,就连用膳也要她强迫,才勉强入口。
谁来告诉她冰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或许皇上知道。
灵机一动,冰儿搁下喂食玉妃的工作,忙上青龙宫去找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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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咱们的大好机会来了。”
一入玄雨宫,骆宾桦急着向爱人报告好消息。
百合因有孕在身,终日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一点劲都没有。
她意兴阑珊的问:“什么大好机会?”
一把搂过他的爱人,骆宾桦喜出望外的说:“不就是上回要下迷药迷昏皇上的事!现在机会来了。”
百合一听连忙坐起,“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几天我瞧皇上心情郁闷,还常常酒喝,整日醉醺醺的,不正是下药的好机会吗?”他半点也不敢大意,观察了皇上几天,他觉得现在下送药正是时机;再说他是个太医,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到他。
所以,他打算行动。
“你也真大胆,居然模了玉妃又骗皇上。”对于那日皇上找他验身的事,骆宾桦没瞒着她,照实对她说了。
“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会儿我就去调配‘醒酒汤’,让皇上喝了。”
“那你还不快去。”她催促道。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准备准备。”这百合也太猴急了吧!想来她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骆宾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啦,我会在这里等皇上的。”娇媚如她,马上变了口气。
“不好,我若把皇上抬过来,沿路上要是让宫里的人瞧见了,只怕会有麻烦。”骆宾桦想想,还是计划周全些,较为妥当。
“你的意思是……”
“等皇上喝了醒酒汤,我再来唤你到青龙宫服侍皇上,这样不就降低了被人瞧见的危险。”
“就是要让人瞧见啊!”百合急道。
“那这样吧,你尽避去服侍皇上,我想办法让玉妃过去瞧瞧,气走你的死对头,不是更好吗?”
百合恍然大悟,媚笑道:“你可真卑鄙。”
“跟你那么久,不长点脑袋怎行!”骆宾桦啄了她一口。这一做下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百合敷衍地给他一个吻,心底却想着玄禺的伟岸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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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玄禺趴倒在案上,守在青龙宫的骆宾桦见状,马上离开去唤百合过来。
好巧不巧的,他恰巧与冰儿擦身而过。
“骆太医。”冰儿向他打声招呼,可心有旁骛的他不曾搭理,“奇了,这么急着去哪里?不管,找皇上要紧。”
“皇……咦,怎么没半个人?”踏入青龙宫,冰儿没见着半个侍卫在外头守着,就连随侍在侧的小豆子公公都不在,她不禁感到疑惑。
走近一看,那个身穿黄蟒袍的,不正是皇上吗?
“咦?喝醉了。”冰儿放肆的推推皇上,小声的叫着,“皇上,皇上。”
还是没回应。
冰儿再喊,可话还没说出口,霍地,玄禺突然抬起头来,醉眼惺忪。吓得她往后一大步。这个皇上真可怕。
“皇上……”
“扶朕起来。”他命令道。
“是。”冰儿可怜兮兮地想,惊魂未定没人安慰也就算了,还要服侍害她失魂的人,真是悲惨。
“皇上,您要去哪里?”
“摆驾娇妍宫。”
“是……摆什么驾,都没人理你了,还摆驾哩!”
许是因为皇上醉醺醺的,冰儿才敢这么嘀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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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瞧谁来看你了!”冰儿花了一番力气,才将站不稳的皇上从青龙宫扶来,为了娘娘,她算是尽心尽力了。
程如茵毫无反应,恍若未闻。
“你好大的胆子!”玄禺斥道,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内泄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