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来越偏僻,就算有人跟踪也无所遁形,紧跟在后的张宏谕不得不佩服选这个地点的人。
尤其彭老大还派人跟着前面的计程车,他们只能在产业道路的外围徘徊。
“小爱,尽量拖时间。”他吩咐说道。
终于到了路的尽头,卢仁爱拿出彭老板给的钞票付钱。
“小姐,真的不用我等你?”计程车司机老早就发现后头有人跟着了。
后方的车门打开,赫然一看竟是送她上车的两个保镖。
“没关系,他们是我认识的人。”她安抚好心的司机,下车面对他们,“你们怎么也来了?”
两个保镖走过来,“老板想想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过来,于是要我们来保护你的安全。”
“狗屁!”是张宏谕的声音。
“呵呵,你也会骂脏话呀?他们下车喽,你们可以开车进来了。”
“你说什么?”两个保镖见她嘴唇一动一动的,听不清楚。
她对他们一笑,“我说谢谢啊!司机多谢你喽!瞧,有人来陪我了,你不用担心。”
是他们两个才让人担心。司机的担忧不减反增。
“你还不走?”保镖之一沉声喝道。
“呃……”司机慌忙倒车开走,心想还是去报警吧!
看着后照镜的三人没入黑暗中,他拿起计程车上的对讲机,立即回报车行。
“我是清江五号,帮我报警……”迎面而来的大灯让他眯了眯眼。又来两……三、五辆车?
“五号车,你怎么了?被抢了吗?”车行那头紧张的问。
“不是,是……”那五辆车瞬间擦身而过,计程车司机将注意力放回对讲机上头,“是我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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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美人救英雄太剽悍了,可能连原有的一点点好感都会飞走,卢仁爱觉得还是让英雄小小的紧张一下,然后她再自己月兑身。
这主意不错。
她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啦!可是买方人如其名的实在太像一头猪,让她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开打起来。
“妈的!想要我陪你?先去照照镜子吧!”
她的动作太过迅速,买方黄猪带来的人一个反应不及就让老大被个女人打倒在地。
等他们回过神来,老大已经被她一脚踩在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背叛我!”被踩在地上的黄赌挣扎的大吼。“想黑吃黑吗?”
苞来“保护”的两个保镖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傻。
这女人知不知道她踩在脚下的男人是谁啊?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怎么说他也是个老大啊!
黄赌的小弟立即有枪亮枪、有刀亮刀,围住他们三个人和被踩在地上的老人。
“你在做什么?!快点放了黄老大!”彭老大的两位保镖紧张的大叫,接着又转向黄赌解释,“这是误会,我们会做一个交代的!”
他们不敢妄动,因为—把刀子正架在黄老大肥硕的油脖子上。
卢仁爱冷哼——声,弯腰看着他,“靠!也不想想你长得—脸猪样也就算了,品性好还有得救.偏偏品性又不好,都老得可以当我爸丁,也想跟我上床?去你他XX的猪!”
“你,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婊子的!”
耻辱!这女人让他在手下面前丢尽了脸,他一定要让她死得很难看!
她眯起眼,“嗯?你以为我这刀子是摆好看的啊?”她重重一划,一道血痕立即出现,”我常帮我妈切猪肉,血我也看多。”
至此,本不把她当——回事的男人们这才紧张起来。
“小陈!这是怎么一回事?!”黄猪那边的人向同行的保镖之一兴师问罪了起来。
“我们……”
“你们也过去。”她命令。“快点,我不习惯两个随时会倒戈的人在我旁边。”
两个保镖还不知所措时,卢仁爱的耳环已经传来张宏谕气急败坏的声音。
“小爱,你这是在做什么?!”虽然他也很想一拳凑扁那头肥猪,但她的突发行动更令他暴怒。
她没把他说的“不要轻举妄动”听到耳朵里去吗?
“谁叫你们太慢了!”她嘀咕,“你们快点站过去!不然这头猪的……先割哪里好呢?还有,往后退十步,相信我,你们的动作不会有我快,我就是死了也会拖一头猪陪葬。”
众人乖乖照她的话做了。”
“小爱,不要挑衅!”
耳环里除了他的斥骂声之外还有刺耳的煞车声,让她知道大家已经到了。
“你一个女人能撑多久?”脸贴在泥地的黄猪叫道,“快点放了我,我还能饶你一条命。”
“才不要。”
张宏谕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回答他,还是回答黄老大,但他最希望的是她根本不要说这句话。
其实卢仁爱当然也会怕,不过都已经出了手,怕也来不及回头了。
“小爱,提高注意力,不要让他们有机可趁。”张宏谕连忙交代。
“你们还说这头猪会给我车马费,结果是吃我豆腐,没赚反赔!”她注意着四方的动静,话是跟陪她来的两个保镖说,“我是来赚外快,可不是来陪这头猪的!”
“你……你快放了黄老板,要多少都给你。”
“你要钱?钱可以给你!”黄猪也说。
“靠!有钱没命花还不是白搭,当我真是白痴啊!”她压根不信他们的鬼话。
“那你想要怎么样?这样僵持下去你绝对没命走出这里,你要想清楚。”
“这个……你们怎么还不来?”她抱怨的说。
张宏谕的精神绷得死紧,“还在找……”
“为什么不做个发信器呢?”她继续抱怨。
“快……看到灯光了。”
卢仁爱闻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终于来了,快点……”
“小爱!”张宏谕的声音传来,却不是耳环里那失真的声音,而是活生生在眼前的,”小心!”
她没看到张宏谕的身影,却只感觉到后头有移动的风声。
啊啊,如果真变成人质,不用情敌唾弃,她会先吐口水把自己淹死的!
第八章
医院急诊室的一方小小床位前挤满了人,若非警方与医院保密,恐怕现在床前会是更大一批媒体记者。
“你这孩子为什么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说?”
“小爱,原来你瞒的就是这件事?”
“你还敢骂我.大姐,上梁不正也不能怪我这个下梁歪啊!”
“卢仁爱……”
妈的……她真恨自己的反应超好、身体超勇啊!
神啊!你给我这么娇小瘦弱的外表,为什么不顺便给我符合外表的体力……呸呸!神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
“我是伤患耶!”卢仁爱忍不住抗议。
就叫宏谕不要通知她家人嘛!她只要跟莉莉串通一下就骗过去了,看看现在……唉!
“你还敢说?!”卢家大家长阿发先生发出恐龙般的怒吼,不愧是武术师父。
“我真的是伤患嘛!”她可怜兮兮的小声道,“不信你问医生。”
“一点小擦伤,还好意思说?”卢阿发快气炸了,“你看看隔壁那个出车祸的才叫伤患!”
“如果这不叫受伤,那你们干吗一起吼我?”她强词夺理的反驳,“连卢信义都来打落水狗,你给我记住!”
卢信义猛然觉醒,他刚刚好像做了不太妙的事。
“不要迁怒到你弟弟头上。”卢母沉下脸来。
一见有靠山,卢信义又践了起来。“对嘛,明明是你自己不对。”
‘你说什么?”她眯起眼,“要不是你打了那十万块的电话费,我需要下海去赚吗?妈的!还敢说是我不对?欠扁啊你!”